扑闪的星星 ——杨明燕的《大凉山的眼睛》序

扑闪的星星

——杨明燕的《大凉山的眼睛》序

       俄尼·牧莎斯加

    属于“柳梦”的，属于杨明燕的，就是《大凉山的眼睛》，那部长达数十万字的小说，笔名繁星点点。杨明燕是雷波县一个乡村教师。真的，作为一个编辑，数月前就读她的这部小说的。她文笔优美而细腻，细腻作者是指女性的缘故吧；庞大，大得很厚的书籍了。文中的表现出来的东西确实好，尽管有些表现只是表面化，但是瑕不掩瑜。这是我们大凉山自己土生土长的人，呈现出自己异彩纷呈的心灵结晶。在大凉山的东部，在彝语叫“哈拉说湖”，汉语叫“马湖”边上，马湖的中心有个“孟获殿”……说起这个湖泊，我觉得它是属于最干净的湖泊，像它的美妙传说，又是莼菜的养育基地。莼菜，稍微有点知识文化的人都懂得，它不是什么水什么土都能生长的，而是特定的气温，和上好的水质和土壤，天然、无污染的环境才能把莼菜孕育出来的。大凉山其他的地方没有，就“马湖——哈拉说湖”边上有的。这样就不难现象得出莼菜是多么金贵的。而马湖边上，就发生了以柳梦为主人公的一系列事件，把它们组织起来就是部长篇小说了。

《大凉山的眼睛》主要是讲述教师，特别是民族地区的女教师成长的“浪漫迪克”史，说具体是“大凉山的”，大凉山什么民族最多，当然是彝族了。这几年我在阅读和编辑许多文章时，“大凉山”成为了全国扶贫攻坚主战场，固然是重中之重。许多写扶贫文章，我担心它们只是昙花一现，终成为了销声匿迹，为国人所遗弃。保守估计，每年，不、每个月起码有五十多篇在各地开花结果。就拿出成功的《悬崖村》来说，它当初发表是在《凉山文学》上的，我有幸担任它的责任编辑，后由成都的天地出版社把书出来，书出版后先后获得了在第十二届全国骏马奖、四川省“五个一”工程奖等。其他的，多了去了。这样说的目的其实只有一个：始终坚持文学创作才是真的，不是新闻性的通讯或长篇通讯等。新闻性的通讯和长篇通讯固然重要，但以后，后代们，所要学的是我们这一代人所留下的有泪有汗而有血有肉的文学作品，而不是干瘪瘪的通讯和长篇通讯。

是长篇小说就要有更高的要求了。杨明燕她我熟悉，她生活环境我了解的。《大凉山的眼睛》小说文本。长篇小说，在大凉山行政区划的范围来说，本人可能因工作原因，每每出了长篇小说，他们都要拿起来给我读。只要是凉山人所写的，我就必拜读的。大凉山，每年或两三年就有一两部出现。目前最具代表性的是《凤凰春晓》、《山风不朽》，这两部作品从不同角度，描写了大凉山的人和事。特别要说的是《凤凰春晓》这部长篇小说，它讲述也是大凉山的教师问题，所不同的是，写它的是一个出生于教师的“男教师”所写的，还是一个出生于彝族的。而女教师杨明燕她是一个女性，主要讲述的是女教师这样一个独特的女性角度来抒写的。他们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对于《大凉山的眼睛》来说，小说文本它完全具有了。只是一些小的细节描写上，要换位思考才对了。生活环境是一回事，写入文学作品上的却又是另一回事的，写入文中的远远高过生活环境的。我看稿子有个毛病，那就是长期从事这项枯燥而又充实的工作——看稿——“职业病”，所以看稿子比较“毒”。相比之下，容易看出文中的不足。就拿《大凉山的眼睛》这部小说来说，比如：

    “……

     过了一会儿，徐主任回来了。他边走边嘀咕着，走到大家面前，他才

又笑起来。

     ‘大家别介意，我是一个彝族，是一个粗人。今天晚上7:30我们在街

口等你们，我们一起吃点东西。现在，大家可以走了。’

      ……”

谈话，小说必不可少的，但是如何谈话又是一个课题。比如像我所引这一段话，他说“彝族”就不对了，很容易产生误读：“我是一个彝族，是一个粗人”，改成是“我是出生在乡下的彝族，汉语又说不好的粗人”就不会产生误读了。试想一下，大凉山自从解放了过后，特别是在改革开放，以致到现在的“中华民族共同体”，大多都已改变了原来的“民族间的隔阂”，也因此，大凉山多年获得了“民族团结的模范州”。这种描写，多多少少可能产生误会，一是产生误解——大凡是所有的彝族都说不起汉语的；二是大凉山的人不管出生于何民族，都是团结一心的。事实上许多彝族和汉族或其他民族间，汉族嫁给了彝族，彝族也嫁给了汉族的，对于其他民族也是一样的水乳交融、唇齿相依的生活着。

是为杨明燕的《大凉山的眼睛》所写的序言，是“眼睛”，就很自然地想象出扑闪的星星，众人千万只眼睛要看这部书的。灵动的，绝对不是死水一塘。喜怒哀乐，全在《大凉山的眼睛》里了，全是正能量的东西。

想起马湖的水，清又清，养育出了莼菜，如今还养育出了大凉山靓丽的眼睛。是值得祝贺，是为序言。

                                             作于2020年12月10日

注：《大凉山的眼睛》由四川人民出版社出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