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金博阁宫生计
天晚了,我尽力托着被脏水脏土附浊而又饥渴的身体,沿着紫禁城的外墙在走,至于我为什么认识这地儿,可能是见多了也听多了,走着我就停到了周边的一个饭庄的后门,这里已经站满了像我这样的狮子狗,不过我觉得我好似更好看,不过现在没有用了,不一会儿就有个短裤白裳还露两个胳膊的人端出了一盆乱七八糟的,但能是。我们都围着他,他却把盆往远处一泼,我们顿时跑着去抢,这一刻我才有了力气,因为很多天了都这样,吃着就见一只耳朵很长的母狗慢慢过来了,她很像我,我也想起了什么。
初春,我同其他狗出生了,那一刻我觉得紧却了一会儿,随后就比以前好长时间宽松了许多,我可以随便伸腿,且睡的比母胎更软的枕子,我还未睁眼所以一些只能感觉,所以我学会了只要有下面硬的上面有微热发香的液体递到我嘴边时我一定要张嘴,因为我会被喂饱。就这样不记日子,我在某天吃食前同其他伙伴不停地哼着,脸上方一松,眼睛张开了,我看到了一切,一排兄弟姐妹躺在各色的金丝垫上,住在不高的屋子里,不过屋墙屋顶都绘着花。
不过,过了几天我会跨门槛时,就被几个细声的男人给挑走了,我从此再也见不到那些兄弟姐妹,但我仿佛去了一个更舒适的地方,睡的和吃的都更好了,期间有很多黄衣服戴贴头帽子的男娃或又高又方帽子的女娃来看我摸我,我了很顺他们。直到来了一群大人中间有个衣服更好看,帽子更高的戴了很多饰品的人来看我,见了抱上我摸了两下就给了其他人,我就被抱上听着他们交谈,老贵妇对周围人讲:“就这只,好看,唤什么”忽然一个男的细声地伏耳说:“老佛爷,我看他一出生就娇金生养,这训练出来陪太后定像众臣阁下那样忠诚,就叫饰金博阁吧”随后他边里人就把我放了下来,他们聊了几句就走了。
后来过了一两天我就搬到了一个没什么好看的院子里,每天也只有一个人伺候,那里的墙不是红的,也是高高的,不过是灰土土的,不过我很快适应了,对我来说我应该对每个人都笑脸充盈。在我搬过来睡了一夜,第二天就起了个老早,伺候我的人是个又高又瘦的,上身穿着长袖的袿子,下身扎个腿和脚都紧的裤子和筒靴。他每天都定点地训我,他手上常拿着鞭子却从未使过,当我每学会一项本领时,他都给我扬肉干。半个月不到,我第二次见到了那大阵势——好几个细声男人侧着以前那个老贵妇。老贵妇一见我,我就冲着她边看也摇尾巴,后来她也笑着分咐训练我的人叫我使本领,我照应地躺地,小跑,小跳,蹲起都很简单,后来老妇人抱上我摸着,又向他人说着什么,旁边那个给我起名的不问就答,虽然后来他总这样,可能是在吹捧准。他们一行人走后我就又练了半个月。
过后我就又搬到好多兄弟姐妹生活的地方,不多我明显觉得比他们过得好,不过我比他们更忙,我每天都大多在高高的殿上陪那老见的贵妇,见她时首先会有几个人在狗群中抱到我,然后就轮帆抱我一段,到大殿下就等一小会就有人抱我上去,等抱上去就得我自己走,不过先要接到命令——细声高叫我的名字。我的名叫“饰金博阁”不过声音却老是“抬金不阁”连叫两遍我就可以进门了,进门我就得小跳过门坎,再走一条毯子上了那老贵妇的怀里,此后次数多着呢!有时我还陪老贵妇一同逛林园子,天热园子里老有蝉叫,我不太惯,总想四处到到捉他,一扑一滚的,其他老贵妇见了都会拿细布捂着嘴笑成一片。后来我还卧在老妇人怀里见过很多“怪人”他们上在有两件衣服,帽子都一色扁宽,相貌都太突显,真奇!
但太平时日都有尽头,那天阴色满宫,红墙深得压抑,我卧在老妇人怀里对着眼前可怕的局面——一大堆的人都站在几个柱子旁,外面几十个人的唠唠声。我有些颤抖,还有与平日不同的老妇人不温的手沉沉的压在我身上走过,我不知如何是好。一大会儿后我觉得老妇人的手往下轻压住了,顿时大门两边冲出一群高帽红衣人来,我害怕的窜到了椅子后,蜷在一起不知道被哪只手抱口了住处,此后几天宫中乌央乌央的四处乱声,我也很吃不宵。
但我后悔当时没有多吃些,因为乌央声没荡几天就平息了,但天依暗阴,我们却在夜里被一个个抱出宫外,一堆卧在墙边,我被砖地给凉醒——现在已经习惯了。太阳未升我们都已经跑去了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