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无花果树
今年的花果树
初春的急雪压住了我的心,但无花果叶的粗枝却挺了下来。近秋,未红透的果子我就先麻雀一步吃上了。
前半年的假日,每每不缺的的就是叶根下藏着的惊喜——慢慢鼓大的果苞。硕大的叶子下有姥姥在台阶上乘凉的身影,遮蔽了新搭的厚玻璃,墙上的老照片映着透出来的暖光。渴盼了一年的无花果,终于在暑假姥姥的电话中撷出。午饭间的电话,我下午就赶到了小院,姥姥已经在树下了,见到我她笑着说:“你今年要吃到头一个果了”果然,我来得最早,在树枝边缘摘下了第一个大红果,不过我还是执意要留给姥姥,毕竟无花果树是她照顾的,姥姥让我把熟了的都摘掉,一下午我踩着板凳听着姥姥的指辉将红些的果子都摘了下来,捧一大兜送入姥姥屋里没再多顾,就与姥姥聊天聊到了傍晚。要回家时,姥姥找来了塑料袋我装了七八个,就急匆匆打招呼回去了,不然姥姥又得“强塞”了。
此后一天接着一天,我和其他堂姐弟轮番往姥姥家跑,吃得速度都赶不上无花果熟得快,姥姥的电话也是不间断,当然不光是我们吃,有时留下给姥姥的她基本上都会装在推椅的后兜里,在大队门囗同其他老人分享,这样一树熟,满家福。每每摘下不久,叶下就又长几颗,而且长得又快,几天就鼓得像个皮球,再一两天就抹上了胭脂。比头果长得快很多,而且更软更甜。
中元节的前一天下午我反常地自带家伙,摘了满一袋,走时还不忘叮嘱姥姥吃完晚饭要去大队一起看戏——疫情原因,让我和姥姥的追戏之路断了更。今年好不容易等来了,下次指不定是什么时侯,我一股脑装了好多无花果,和半袋糖果,手里再提着几瓶水,开戏早一个钟头我和姥姥就坐在了头一排最中间,边吃边等,人越来越聚,两声铃后戏曲开唱,全场都静了下来,唯一动的就是我在嚼着无花果的嘴。自己甜着,我也要分享给其他人,台下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他们吃着无花果,仍佛回到了爱甜的童年,相顾倾笑。
再看台上《五世请缨》中各门女将惊彩绝艳的战场与各色的服装,就如手中的无花果一样,不同结节,应时应季所披战袍!咀嚼着甜美香糯的无花果,我同姥姥一场戏看到了晚上十一点才回家,这不乏味,因为是在进行着“文化折腾”!
国庆前的最后一次假期,我吃到了今年的最后一轮果子,只红了五个,在姥姥的一再推攘下我留给她的果子由三个减到了两个,总之最后一轮果子,我已无过多词藻去修饰,但它比都一年中的都好,是总结,也是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