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寨的冬天

五寨的冬天

文/佑子

 通常人们把一年分成春夏秋冬四季，而在家乡五寨，地处高寒山区，以五一、国庆为界大致可以分为两个季度，五一以后国庆之前为夏，国庆以后五一之前为冬。有诗云：

  五一国庆分水岭

  五一之前无暖日

  国庆以后天始寒

  一年两段囊四季

 10月1号之后天气就变得冷暖无常，潮冷是主基调，人们穿衣服也不规律，经常早穿皮袄，午穿纱。其时刚好是农历九月，好多农民还没有把庄稼全都收回来。一旦变天，地上就会落一层白白的霜。这时人们还不习惯穿厚衣服，所以到地里干活，常常冷得直打哆嗦。

 农历十月五寨冬的味道才渐浓。除松柏树依然苍翠外，户外就很难见到绿色植物了，其他树的叶子被风吹得一片也不剩，已然没有夏天翠绿婀娜的身姿，庄稼枯萎至死，等待生命的下一个轮回。天空经常弥漫着灰呛呛的云彩， 云彩会随着凛冽的寒风在空中飘荡。倘若一冬没雪，天空的底色是很难看到的；倘若在农历十月下场大雪，天上的云彩也会渐渐地被寒风吹到远方，露出原始的蓝色，空气中弥漫着咄咄逼人的寒气。这时，各类不曾飞往南方的鸟儿，会在寒风中艰难觅食，不时发出悲凉的叫声，实在冷的不行就跑到旧屋檐下避风取暖；牛羊等家畜也被主人圈在了封闭较好的圈舍里御寒。

"十月的雪，硬如铁"，五寨老百姓天一冷便由不住说。这话里没有多少夸张的成分。五寨的雪与他地的雪相比，多了几分硬度和寒气，尤其在农历十月。天降雨或降雪之前定然会有一俩天明显的气温回转。假如某一个冬天，你莫名地感到燥热，那么一般情况第二天就会有大雪降临。大雪一般在人们进入梦乡之后才开始飘洒，倘若你是有心人，或者晚归者，你就会领略大雪纷飞的壮丽景观，那雪飘飘洒洒，一泻千里。第二天凌晨你推门一看，房子，院子，树木，道路，河流，远山都被大雪所覆盖，白茫茫的一片。这时候雪成了冬天的主角儿，因为除了白色，您恐怕真难找到其他更加艳丽的颜色了。

 看似温柔的雪，一旦落到地上就会变得脾气暴躁起来，她给人最明显的印象就是寒气逼人，大家都知道在降雪之前的大地气温会有明显回升，地表温度跟雪的温度是有差异的，这个差异就会让与地表接触的雪迅速融化，然后结成冰。给人们的出行造成了诸多不便。

 于是你会看到不少小悲剧在雪地上演：上班高峰期，路上骑车的，经常会有人被甩得仰面朝天；也有小车和骑车人相刮蹭的，更严重的是小车追尾，小车把护栏撞个口子直接跑到路的另一边……这种景象一般出现在大雪降落之后的第二第三天。

 随着人们活动量的增加，道路积雪基本上得以消融，而其他地方的积雪甚至会存留一个冬天。

 冷是主流，很少在零度以上，最低在零下20几度，这种情形况一个冬天会有那么三两次。昼夜温差大，常在15度左右。

 小雪宰羊，大雪杀猪。奇寒的天气赋予了五寨人不一样的饮食习惯。猪羊肉脂肪含量高，高度酒劲大，都成了五寨人大冬天最好的御寒饮食！屋外北风呼啸，屋内酒肉开会。

 也往往在这个时候，人们不得不穿上一年当中最厚的衣服，过去人们穿皮袄，现在穿羽绒服以抵御寒冷的北风。没什么紧要事，一般都呆在暖和的屋里。

 五寨的住宅方式通常可以分为三类：窑洞，平房和楼房。农村好多人住窑洞，人们常把窑洞说成"冬暖夏凉的神仙洞"，住"神仙洞"的人们一般冬天不生炉子，只烧炕火；住平房的人们，一般来讲城里、城郊人居多，村里也有，冬天他们要生个铁炉子，也要烧炕火；住楼房的，大多生活在县城里边，采用集中供暖，非常暖和，舒适。

 冬天最寒冷的时节是元旦左右，刚好是24节气中的小大寒之间，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数九寒天。

 九数完了，冬天的脾气变得温和了许多。因为春风正从南方缓缓的吹来，人们都要在这个时候迎接中国人最隆重的节日一一春节。

 春天来了，天气不会一下子就暖和起来。天气一变，雪还是要来的， 冬天要把这种恋恋不舍的情节留在五一以后。

2020.11.26

  [作者简介] 佑子，原名，管佑，网名：一杯清秋。祖籍：山西五寨。因生活教书，因梦想写作！作品散见《清涟》、《星河》、《清涟碧波》、《岚漪河》及多家网络文学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