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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花一朵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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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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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春天

春天就是一幅画,一首歌。为了表达对春天的热爱,我写了好几首关于春天的诗歌,但是这也不能完全表达我对春天的感情。今天我想用些朴实的文字,来整理一下我的思绪,来表达一下对春天的感悟及追忆。我对春天有着特殊的感情,对花花草草有着执着的迷恋,可能是因为我出生在阳春三月的原因。

我心中永恒的春天是故乡的春天,童年的时候,我家有个大院子,院子三面环绕着池塘,父亲靠着池塘边种了一排桃树,几棵梨树。还有母亲种的菊花、刺玫花、鸡冠花等不知名的花草儿围绕着池塘,似乎四季花开不断。池塘外面连着田野,春天基本种的都是麦子和油菜,春暖花开的时候,一片片金黄的油菜花,在春风中芳香四溢,蜂蝶上下翻飞忙着采集花蜜。春风吹拂着田野,碧绿的麦苗在阳光下闪着绿油油的光芒,那桃花开的似一片烟霞,粉红娇艳欲滴。桃花落了梨花开,如雪纯洁的梨花清香怡人,花朵儿开在嫩绿的枝叶间,和蓝天白云一起倒映在池塘里,整个院子和田野美的似一幅天然的油画!虽然那是个贫穷饥饿的年代,但是每年春天油菜花桃花梨花开的热烈芬芳,我满眼的春天,满世界都是春天!我的童年是快乐的富有的。

春天里,我们一群孩子,满田野里游荡,主要是去田野里挖野菜喂猪。春天里阳光暖暖的,我们挖满一篮子野菜,就开始在田野里疯玩,饿了就折断一株又嫩又胖的油菜苔塞到嘴里吃,连菜苔上的油菜花苞一起吃了,经常揉的满脸嘴上都是金色的花粉,那时候觉得那油菜苔就是我们最美味的零食。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也不知道回家,听到大人们呼唤回家吃饭的声音。看看篮子里的野菜被太阳晒蔫了。本来满满一篮子菜就只有大半篮子了。怕回家被母亲骂野菜挖少了,赶快把篮子里的野菜上下翻一翻,抖一抖,蓬松些。这样显的多一点,然后就挎着菜篮各自回家。到家里免不了被母亲啰嗦几句:“玩疯了吧?都几点钟了不知道回家吃饭?先去洗洗手洗洗脸再吃饭!”装着没听见,放下菜篮,自己跑到厨房盛饭,端到堂屋的桌子上,狼吞虎咽的吃起午饭来。

挖野菜的事情,我记忆最深刻的一件事情至今难忘。我是家中长女,带弟妹的事情自然是我的事情,天气晴好的时候,我每天出去挖野菜的时候都带着小妹,小妹当时是四五岁的样子,我大概七八岁的样子。那天下午带着妹妹去挖野菜,走远了妹妹走不动了,正好走到一片青青的麦田旁,田头有两座长满巴根草的坟头,我说“妞妞,就做在这里,我在这里挖野菜。”妹妹就做在那坟头旁边玩,我一边寻野菜一边挖野菜,不知不觉走远了。遇见村里挖野菜的小伙伴,大家挖满一篮子野菜,把菜篮子放在一边。在一个沟坡上玩起了跳悬崖,沟坡大概一米多高,有一段是垂直的,沟底长满青青的杂草,早就干成旱地了。我们就把那段垂直的沟坡当悬崖,第一次跳得时候我有点害怕,望了望“悬崖”。心里“咚咚”的跳,为了表现我的英雄气概,我把眼睛一闭第一个跳下悬崖了!“咚”的一声,摔得身上有点疼。然后敢快爬起来,跟小伙伴们说“一点都不疼,你们快跳吧!”于是小伙伴们接二连三的跳了“悬崖”。然后我们又从旁边斜坡爬到坡顶继续跳,一会儿一起跳,一会儿轮流着跳。玩得可开心了,衣服鞋子浑身都沾染了泥土,每个孩子都弄得灰头土脸的。不知不觉天都黑了,听到母亲的呼唤声,小伙伴们老一套,回家之前翻翻抖抖菜篮子里的野菜,挎着菜篮子各自回家了。

走到村口迎到来寻找我的母亲,母亲就看见我一个人,大声问我:“你妹妹呢?”我脑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有几秒钟没回过神。母亲一巴掌打在我头上,我一下子清醒了,胆怯的说:“在岗头那块麦田的坟头旁。”母亲一边责骂一边飞快的向岗头麦田跑去,那时候天都黑透了。我魂不守舍的在家里院子门口等候着,一会儿母亲抱着睡着的妹妹回来了。到院子里母亲气喘吁吁的准备放下妹妹,妹妹醒了,看见我高兴的叫一声姐姐。借着灯光我似乎看见妹妹脸上还挂着泪珠,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那天我吓得魂都没了,真担心再也找不到妹妹了。母亲免不了一顿责骂:“你的心长哪里去了?妹妹才四五岁,一个人趴在坟头旁睡着了,整天就知道疯......”

我们小时候,没有现在孩子的高级游乐园和高档玩具;也没有美味的零食;更没有漂亮的花衣服。女孩子也当男孩子养大的,可是那时候的我们是那么的快乐!春天油菜花满田野一大片一大片绽放的时候,是我们最开心的时候,田园里到处弥漫着油菜花的芳香。金灿灿的油菜花,让人感觉心情豁然开朗,感觉油菜花是世上最美的花朵!感觉故乡的春天是最美的春天!

“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埋在这春天里!春天里!”汪峰的这首歌《春天里》有点伤感,但我引用这句歌词,我想表达的是诗意!在心中种下永恒的春天,我从故乡春天里来,也愿在故乡春天里去!

(2018、3、16、中午、无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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