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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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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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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景这样更好 ——兼述孙叙伦先生的“三无说”

风景这样更好

——兼述孙叙伦先生的“三无说”

   先人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说——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正在灯火阑珊。"此第三境也。三种境界,构成了一道风景,一道为人求学的美丽人生风景线。

   可是,与一位伟人诗句说得差不多一句话是,风景无限好,只是难登攀。即使只是进入王先生所说的第一种境界,“登上高楼”也是需要一定气力和智慧的,不然就不可能有“望尽天涯路”的享受。事实上,这也正是我以及许多与我处于相同状况的一类人的长久以来的困惑和苦恼。

   去年的二月一日,离立春还有三天的时间吧,按说应该是个极为平常的岁末日子,却因了一场不平常的活动,使这个日子,可能将永久地留在了我的记忆中了。这一天,霍山小南岳文学社举办了一场“雪中缘文友会”活动。本来我以为就是一场没有多少特殊之处的文学讲座而已,可就是这场不经意的活动,却给了我许多值得回味收藏的珍宝——孙叙伦老师的那个“报告”、抑或“讲座”,不!这两个名词都不够准确,不如称之为“谈心话语”吧,尤其是他那姑且称之为“三无说”的理论,更让我和所有在场老少文友们,不但给人了一种如沐春风、如浴春雨的感觉,而且有可能把人们带入了一个,能够欣赏领略那道更为绚烂美丽的“艺苑风景线”的大门里。

   孙先生的名字我是熟悉的,可是从没见过面。他可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家”啊!在安徽,甚至在全国文学艺术界都是个数得着的大学问家、收藏家。可是在这场“雪中缘”聚会中,他几乎没让我和我的文友们费上什么劲,就主动地让我们缴械,被他的博学、平易、风趣、幽默的人格魅力俘获了。而他也正是通过这样的一种对年轻人而言如邻家叔叔,对我来说,就像一位憨厚的老哥般地亲和力,将他的思想、他的理念,自然流畅地传送大家了。

    怎样才能“读好书、写好文”,这是个人们在开始读书时就经常开始思考的问题,也是成人们,尤其是许多怀揣文学梦想的人经常萦绕于脑际的问题。许多专家名家也给了人们一些五颜六色的答案。但在我看来,是这次孙先生给我们的回答最为科学、最能令人信服的。他带给我们的,简直就是一种醍醐灌顶般的清爽和舒适。在这里,孙先生非常巧妙地把这两个文学问题与一个相对来讲比较严肃的人生课题——“怎样做好人”,融在了一起提出来,再用一种接近道家入世出世的理念,非常形象地与大家“作了一番交流和探讨”。这个回答就是“三无说”:读出无边风月,写出无中生有,做出无欲则刚。请注意,在这里,我宁愿把孙先生的富有深邃思想的讲话称之为“交流和探讨”,也不愿硬邦邦把她向着“报告”或“讲座”“培训”这些缺少了许多温馨民主气息的名词们靠过去,若是那样,显然是有违这位老哥的心意的。

   孙先生在这里首先谈了读书的话题,给人的是深刻的启示和无限的遐想。怎样才能读出书的味道,读出“无边风月”呢?他给了我们三方面的建议:一要学会与书本对话,去与书中的人物交心,把书中的人物当朋友,当知音。从他们身上学到优秀的品质、聪颖的智慧和为人处事的方法。尤其要学会与经典去对话,“精其选,解其言,知其意,明其理。”多读经典,深入到内心,书本就会敞开心扉,掏出心窝里话儿,与你畅谈。说不定还会给你带来无比的温馨和欣喜的。二要注意学习人家的语言,不但要善于理解书里的话中话、题外话和弦外之音。要注意向人民群众学习语言,向生活学习语言。你会发现语言世界的妙趣横生、新奇无比。三要注重书中的细节。一些重要的信息都是通过细节描写透露出来的,应该特别注意。读书时,应该掌握节奏,既应有“眼前之下三千字”的浏览概观,又要有“熟读精思子自知”的咀嚼反刍。孙先生告诉大家,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尽可能多地领略到读书的美妙风景的,也才有可能为我们的写文章做好铺垫的。

    在讲述第二个问题“写出无中生有”时,孙先生另辟蹊径,结合小南岳的几位文学爱好者的作品,边讲边评。让大家更有亲切感,也更有针对性。这样就把一些纯理论性的东西具象化了,给人以感染和启迪。其实,“无中生有”是一种境界,一种具有了相当艺术性的文学境界。在文学上,存在着这种“无中生有”的现象,所以就有了“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效果。“无中生有”的艺术,讲究的是境界。而境界的产生,需要人的主观能动性去创造、改造。作者创造出的境界,是需要人的感觉去体会的。如果人没有感觉,只能把这种境界的传达算作“无”,而不能称之为“有”。所以,“无中生有”的写作境界,是需要刻苦努力 ,才有可能达到的。孙先生不愧是一个著名的文艺评论家,他的点评既能紧扣文友们的作品,指出一些还需提升的空间,又能善解人意地指出我们这些文友之所以不能很好地创造出这种“无”和“有”的原因,并且还不让我们这些业余写作者们这也“不要”,那也“不要”,没有要人们去学习林黛玉,“不敢多走一步路,不敢多说一句话”,而是鼓励我们去写作,尽可能地留下有价值的文字。先生不端架子不摆谱,娓娓道来,芳香四溢,沁人心脾。良药不苦口,食之若甘饴。我感觉,孙先生的谈话本身就是一部“无中生有”的难得的佳作。

   孙叙伦先生讲的最后一个观点是,“做出无欲则刚”。阐释的是“做人”与“为文”的关系的问题:只有做好人,才能为好文。怎样做好人,就是要克制压抑一些“欲望”,这是第一个前提。在谈这个比较严肃的人生话题时,孙先生也没有板着面孔说话,而是结合生活实际,结合一些文人大师们的诗句,结合自己母亲谆谆的话语,给人以教诲。从孙老师给我的一张刊有他写的文字里知道,去年,孙先生去年和安徽省一些老艺术家们一同来到素有“中国农村改革第一村”的小岗村,参观学习,体验生活。我看到了孙老师在《中安在线》上写了一篇文章叫做《平原日出》,尽管题目有着很浓的“无中生有”的意味,但文字里确实是在在地浸透着这位艺术家对农民兄弟实实在在的感情,一点做作都没有。而他引用的这首“手把清秧插满田,低头遍见水中天,心底清静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的描写农村生产情景的诗歌,不正是先生那种恬淡的心境和无欲无求的生活态度真实写照吗?

    《南方传媒》有文写道:在安徽文学艺术界,孙叙伦先生无疑是一位重量级的闻人达士。他早年以纯美散文和乡土小说创作名世,后渐为雄放与精微并擅的文学评论盛名所掩,兼之主政《艺术界》多年、艺评佳文汩汩滔滔,广为艺坛巨擘与中坚所钦服。此外,他还是知名的藏书家、美食家乃至公认的“酒父”……呵呵,道道地地的“主流”凸显,旁逸斜出,多专多能,俱见风流。何以冠之?莫非东坡、李渔之当代传人欤?!就是这样一位重量级人物,却在见到我之后,很快就记住了我这个普通教师的名字,并且风趣地说自己又结识了一位“外国友人”——“德国”朋友。并且在活动短暂休息时,还亲切地喊着我的名字,真诚地征询我对今天的交流方式有什么意见,还有哪些问题需要重点的讲一下,真叫我不得不生出许多敬佩和感慨来。

   那一天,我们霍山正下着大雪,这不要紧的。不是有这样一句是吗?“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这句诗也含另一层意思吧,即“有”和“无”的哲理吧。事实上,无论是自然界,还是人类社会,抑或是大自然和人类社会之间,这种景随情移,情随景迁的情形比比皆是。我们做不了大自然的主,它们很任性,可我们要做得了自己的主,尽可能的睿智经营和科学调适自己的心态和情绪,人生风景或许就会有所不同了。正像孙叙伦先生说的:“说白了,人在世上只干两件事:出行,归来。即使是出行时芳草萋萋,归来时大雪纷飞,我们也必须学会感恩生活。”唯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并且在“蓦然回首,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之后,享受到文学艺术以及人生的那片无限美好的风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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