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汪德国的头像

汪德国

网站用户

散文
202312/24
分享

刘老师

 

自从搬到霍山城里来住之后,接触人的圈子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特别是每年的春节之后,六十来岁的老同学们经常聚一聚,喝喝春酒,聊聊往事,也不失为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这不,昨天在刘爱国同学做东的聚会上,居然见到了已经差不多四五十年没见过刘学贵老师夫妇当时简直有一种惊喜的感觉。刘爱国人长得帅,白净面庞,头发向后梳,慈眉善目,青少年时期就有一种儒雅气质不像我长得黑不溜秋的,一脸的“借米还糠”的态势。刘同学还尊敬师长,友爱同学,相当客气。正月里请同学一聚,居然一次请了二三十个同学,两个包厢各一大桌。在这边包间“掼蛋”的我,听说刘学贵老师也来了,急忙去到隔壁包厢进去之后,转了一个角度,就看到一位身穿黑色长呢子大衣、头戴黑色礼帽的高个子很有些气度人,坐在一角的沙发上这不是我们的刘老师,还能有谁?老人家坐在那里仍然是风度翩翩,精神矍铄,气场十足腰还是挺直,只是牙齿有些脱落,两腮有点儿瘪了下去。我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刘老师!”,老人家便微笑着看向我,笑着问他身边坐着的老伴陶老师:“你认出他是谁吗?”陶老师说:“感觉有些面熟,但记不起来了。”刘老师便笑着,也略作回忆地说道:“他是—— 汪德国,立新的。”一边说着一边还露出了一种颇为得意的笑容。又一边向我问道:“你是汪德国吧?你毕业后,干什么去了?我们没见过面吧?”我便有些歉意地回答刘老师说:“是的,我毕业后没怎么回学校,也没去拜望过老师......我毕业后在落儿岭教书在,不怎么到诸佛庵那边去。”这时,许多同学都过来帮着向刘老师介绍我,说是大作家什么的,弄得我怪有点腼腆的,不知说什么好,便向刘老师夫妇告辞,回到我原来的包厢去了

到了这个包间后,我就在想,这个刘老师真是不简单,八十多岁高龄了,耳不聋眼不花,记性还是那样好,半个多世纪过去了,他老人家居然还记得我这个毫不起眼的穷学生,怎不叫人敬佩!记得大概是从小学三四年级吧,刘老师就带我们课。后来间隔了两年,到诸佛庵中学后,从初中到高中的几年时间,刘老师又带了我们课,一直是我们的老师和校领导。可以说,在我这辈子的老师当中,刘老师差不多是我最佩服的老师,甚至没有之一。大约在我上十岁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吧,当时的仙人冲小学校址那里被公家征用办军工三线厂——皖西化工厂,学校不得不搬到的我家乡梅家畈,把以前茶厂和卫生室拢一拢,挤出几间房子做了教室上级又派来了两位教师,“立新小学”就这样诞生了。来的老师就是刘学贵老师。刘学贵,可是在我的幼小心灵中引起过震动的名字!当时在我们那个村子里有过两个哥哥是读书人,一个从上土市中学毕业,一个从霍山中学毕业,我从他们口中,可是听说过刘老师的许多掌故呢,从他俩那称羡不已的语气中,我简直听出了许多传奇色彩呀!

     听大人们说,刘学贵老师家住诸佛庵下街头处,住的是茅草房,出身并不富贵。可刘老师不仅天资聪颖,读书也很努力,从小学到高中成绩都很优异,按现在的话说,就是学霸吧。在霍山中学读高一或是高二的时候吧,那时的霍山奇缺高中教师,县里就保送刘学贵到高等师范进修了一段时间,不知是半年还是一年,就回霍山中学当高中教师了。真是不简单啊!

那天的早晨上学时,当看到我们的新老师和他的媳妇时,我们这群乡村孩子们,简直有些惊呆了!这个老师怎么这么“帅气”呀?这位师娘长得怎么这么洋气啊?那时候没有“帅哥”“美女”这种称呼的,也没有明星或者偶像的概念,只是感觉我们从前根本没见过长得这么帅气、这么漂亮的人。事实上,无论是当时童稚的眼光,还是以后的岁月的成人眼光来审视,我们的刘老师夫妇,在整个人世间来评判,他们俩无论是颜值,还是从知识品行和气质方面来评价,都是刚刚的,就是与当时那些在电影上看到过的王心刚、王晓棠们相比,其风度也不输一丝一毫啊!

至于为什么刘老师不在中学当老师而跑到乡下小学当教师,当时也是有些说法的,只不过当时人们在传述的时候,似乎还有点神秘兮兮的成分,特别是在我们小孩子在跟前的时候。其实,后来,凭主观臆测,我们也能推测出个大概原因来。刘学贵,尽管你出身贫寒,家里住的是茅草屋,可你娶了个霍山城里数一数二的大财主的女儿,你的立场在哪里去了?尽管你是保送的大学生,教了几年的书,你自己也差不多接近30岁了,可你怎能娶你曾经的学生做妻子呢?不让你再教高中了,你能有什么话说吗?于是,就有了我们的刘老师,不仅以后是我初中高中的老师,还在之前做了我小学老师的这种缘分。

当然,这段文字也是我后来的一些猜测,从没有听过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亲口讲述过。但结合时代背景,我觉得我的推测或猜测,基本上是八九不离十的。现在想想看,尽管社会上许多人对现代社会人的品行素质的评判负面的居多,人心不古,性恶论占了优势,并且那种不顾道德底线、私心膨胀、只顾自己,不顾别人的人也存在着,但我始终认为,世上还是好人多。再回头看看当时那个特殊年代,有些人可能做了一些不正确的事情,可能也有他们不得已的苦衷吧,但大多数人还是内心向善,会尽力做出一些问良心的事来的。就拿刘老师到我们乡下执教这件事来说,我猜想当年那个能做出主张,让刘老师到乡下去执教这样安排的人,其用心可能还是比较厚道的:一来让刘老师这个在各方面都比较突出的年轻人离开高中,有可能对刘老师的一种保护。要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到了乡下,可能就是坏事变好事,可能让刘老师夫妇避免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二来是刘老师到了农村学校,为他媳妇以后机会当一名教师作了铺垫(陶老师后来也果真当上了一名教师)。一举两得,大好事一桩啊!我没有机会与刘老师聊聊他的这段经历,更没有问过他自己对这件事他自己的一些看法而已,但从以后刘老师的那种乐观豁达的处事态度来看,像他这样智慧型的人物,对这点遭遇,可能内心里早已释然、阔朗,甚至很珍视到乡下磨炼这一段人生经历了。

酒宴进行到一段时间之后,与这桌的同学已经陪了个通关后,我便端着酒杯到那桌去敬刘老师夫妇两位老人家的酒。我双手端起酒杯走上前说道:“刘老师、梦老师,我来敬两位老师的一杯酒呀,”于是,两位老师很正规地端起了饮料,我们三人同干了一杯。而这时却有同学纠正我说:“是陶老师,你怎么喊成梦老师了?”我说“这你就不知道了,是有人喊梦老师呀。”这时陶老师也笑着说道“是有人喊我梦老师呀,没喊错的。”其实,我当时也就是那么一喊,并没觉察什么对与错,因为在我们老家,汪姓的人多了,人们喊某某师傅或老师时,基本上都把那人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放在前面,以免混淆了人。记不清当时的我是有意喊“梦老师”的,还是随口就喊的,但就陶老师立马附和我的喊法,为我解个小围的情形看,陶老师的反应还是相当敏捷的,说明刘老师夫妇俩身体和精神状态都很好,而这正是我们晚辈学子们最最乐意见到的啊!

在我们这边包厢的同学都去向刘老师夫妇敬酒之后不久,没想到刘老师亲自端着杯子到我们这边来向大家回敬酒了,并且幽默地说,“我喝大杯,你们喝小杯,咱们同干!”说罢,作一饮而尽状,同学们也端起杯子喝干了杯中的酒。之后刘老师招呼同学们继续喝,但要好不喝醉,一种关心关怀之情,溢于言表。刘老师正要转身回到那一桌包厢里去的时候,没想到坐在我旁边的但继红同学,恭敬地喊了一声刘老师后,笑着问道:“刘老师,您还记得您教我们第一首歌叫什么名字吗?”刘老师眯起他的双眼微笑着反问道:“你还记得吗?”但继红同学笑着回答说:“我当然记得,叫做不忘阶级苦”,刘老师又笑着问道:“那你会唱第一句吗?”但继红同学便清清嗓子,故发悲伤腔调地唱了到:“天上布满星,月牙亮晶晶......”没想到刘老师也跟着唱了起来,并且还挥起手臂打起了拍子,其他同学也跟着唱了起来。师生同唱,虽是悲情的歌子,其情其景,反倒是其乐融融,让我们仿佛又回到了几十年前学生时代......

看着刘老师打拍子的动作,我募地想起来了五十多年前,教我们的第一节课,刘学贵老师正是教我们唱的正是这首《不忘阶级苦》,以后又教会了《大海航行靠舵手》《毛主席的书我最爱读》等革命歌曲。在现在,应该叫做“红歌”了,但在那时,却是我们上课的主要内容。因为当时正处于“停课闹革命”阶段,没有了课本,没有作业,天天悠哉乐哉地背个小方块的红色“语录包”上学散学。教师则要经常去开会,真正难为了刘老师了。小学三四年级正是打基础的阶段呀,韵律平仄是那是要学的吗?穿越联想是那时要学的吗?可我们丁点儿也没有学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课本刘老师知识有的是,可都不准教了,能有啥办法呢!结果我这个只能老师教一点我学一点的笨学生,到现在这方面还很欠缺,也许会成为我永久的遗憾了。

雨后,一只蜘蛛艰难地向墙上已经支离破碎的网爬去,由于墙壁潮湿,它爬到一定的高度,就会掉下来,它一次次地向上爬,一次次地又掉下来……第一个人看到了,他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我的一生不正如这只蜘蛛吗?忙忙碌碌而无所得。”于是,他日渐消沉。第二个人看到了,他说:这只蜘蛛真愚蠢,为什么不从旁边干燥的地方绕一下爬上去?我以后可不能像它那样愚蠢。于是,他变得聪明起来。第三个人看到了,他立刻被蜘蛛屡败屡战的精神感动了。于是,他变得坚强起来。现在与我年纪相仿人当中也经历了那个时期,可是他们在格律掌握和运用方面那样地纯熟,最主要的因素还是靠他们自己的努力比如说西山文化研究会诗词研究院的诗人们,有不少是我的同龄人,但是他们的格律诗写得很好呀,比如杜昌海、胡永平、李燕来、朱运章们,他们格律用得好,诗歌的翅膀长得硬,飞得高,飞得远。而我就不是他们那样的人,不仅畏难,而且没有恒心,当然只能有自我惭愧的份了。刘老师在那时是毫无办法的,因为个人是社会中的人,个人不可能离开社会独立存在的刘老师教我们课时,形势只允许我们读读语录,唱唱歌曲,否则就会被批斗。记得后来的刘业臧老师带我们语文时,也没有课本,只准背文件。一天时间,九大党章我就能背诵得滚瓜烂熟的呢。

刘学贵老师可是位真正的好老师啊,真正感受到这一点,是我读到初中二年级“复课”之后了,机缘巧合,刘学贵老师又追着我们,教我们的数学课了。小学三年级时刘老师到了我们“立新小学”一年后,上面便把他调到了梁家滩小学任教了。记得后来带我们课的刘业臧、田广生老师带我们“串联拉练”到了梁家滩学校时,刘老师还给我们安排了最好的教室做住处,我们在那儿住了一宿。过了两年,我上初二时,刘老师便调到了诸佛庵中学教我们数学课,师生缘真的不浅吧?刘老师讲课的特点是思维逻辑性特强,他是数学老师,无论是几何还是代数,他都能一步一步、深入浅出地按照逻辑顺序讲解清楚,条分缕析,逻辑思维特棒。他的数学语言也非常精炼,毫不拖泥带水,几乎没有一句废话,并且极具节奏感,张弛有序,极富感染力。你不走神,就会入迷,简直就是一种享受呀!你若走神,那就会跟不了。刘老师教学性格也是豪放加幽默,既严肃认真,灵活而有亲和力。记得有一次刘老师的数学课上,大概讲的是长臂与短臂的比例关系这个内容吧,同位的同学与我说话,被刘老师发现了,刘老师便让我复述长短臂的比例关系,我自然复述不出来。刘老师便微笑着对我说:“汪德国,我可不希望你成了汪短臂哟,你前一阵子的数学成绩不错的,不能忘乎所以哟!”我就是在那时候,学会了“忘乎所以”这个文呼呼词语的,至今难忘。说实话,我以后的数学成绩塌下去了,与刘老师毫不相干,那是因为读高一时,指数幂我因事耽误了一节课,就没跟上趟了。初中时,特别是刘老师授我们数学课时,我的数学成绩的确很好的,初二测验时,我还得过几次一百分呢!特高兴。

刘老师的师德和品行也是没得说的。他从佛子岭调到诸佛庵中学之后,他带的是我们初二(2)班的班主任。他对我们这些农村来的孩子,没有丝毫的看不起,有时在生活方面还给与关照。学生没饭票,就向他借,有的记得还,有时不记得还,有时你还他,他还不要。另外,他还经常到乡下学生家去家访,了解学生家的实际困难,争取学校给予补助。初二年级,学生不再当“红卫兵”了,班级开始建立团小组。记得我们班第一批有五位同学入了团。第二批次,我和另外四位同学入团前,刘老师还分别找我们谈了话,让我们谈谈对加入团组织的认识,并对我们提出了要求和希望,非常地严肃而认真,上升到了政治的高度,来讲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的意义和重要性。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刘老师真是个对学生极端负责的老师啊。那堂在刘老师破茅草屋宿舍里上的“团课”的情形,到现在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刘老师的威信之高和气场之足,我们立新小学的学生是先其他同学早一步见到过的。当年在农村会场开群众大会时,即使会场再乱糟糟的,只要刘老师到场几句话,立马就能安静下来,比大队革委会头头有效多了。那时的诸佛庵中学,可说是人才荟萃,精英汇聚。校长戴文海、教导主任涂炳星,还有后来的教导主任饶正珠,都是霍山教育界响当当的人物,有着相当高的威望。我在读初三和高中的时候,刘老师提拔为学校副教导主任吧,学校开大会时,其他领导讲话时,会场纪律只能说还不错,而只有刘老师到主席台讲话时,台下面就鸦雀无声了......

可是读初三时,由于学校一下子招了四个高中班吧,刘老师便不再带我们数学课了,他又回到高中教学岗位上去了。后来,刘老师再也没有教我们的数学课了,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记得,高中毕业之后不久的一个暑假,刘老师和饶老师两人曾到了立新大队,找人到诸佛庵中学当代课老师,我见到了两位老师可是那时候我基本上确定要到大队卫生室当赤脚医生了,也无缘当做一名代课教师了。顺带说一下,假如那时我当成了一名“代课教师”,我现在退休待遇可能要多出那么一截的,因为代课和师范学习都是可以算上教龄的。再顺带说一下,我不后悔,真的!因为首先,要看你怎么看待命运两个字。关于命运,大体有两种主流说法,一是天意,二是我命由我。实际上当时我的理想就是当一名大夫吧,但时代、或者说命运选择了我当一名教师,也挺好的呀,我觉得。

不知你发现没有,一个人只要从这所学校毕业后,就很怕再回到母校去,除非有重要的事情非得要办,特别是像我这样性格类型的人。按人的欲望来分类,人一般可分为九种类型的人,而我自己对号入座了一下,大致属于第九类:和谐与和平型的人,基本与世无争,渴望人人能和平共处,很怕引起冲突。这类人是不显眼的一。由于从不试图突出自己,因而会比较怕羞、怕事,酒桌上端酒杯手都颤抖,也就很容易有躲懒的意欲,低调而怯场。我没有刻意装扮自己低调和无欲望感,我只是说,我是偏向于这种类型的人,不追求完美,也不追求风光,有点儿得过且过的味道。当然我说的只是个大概而已,现在似乎也有所改变也说不定。高中毕业之后,我基本上没回过曾待过五年的母校,当然,也就很久很久没见过敬爱的刘学贵等老师们了。平时,有时同学聚会,也能聊起刘老师的一些情况。以后搞教研活动时,当听到教研室刘晓梅老师的听课说课和作指导报告时,我就会情不自禁地记起了刘学贵老师讲课时的神采飞扬的场景,因为晓梅主任是老刘老师的亲闺女呀,举手投足,甚至语气语调,都有乃父的影子,让人不得不叹服遗传力量的强大。还有就是有好多次,我的同事和好友郑再芳经常念叨过一件事。他说,刘学贵老师是他的大恩人。那一年,大概是1976年夏天吧,郑再芳初中毕业要上高中,可是那时上学需要推荐,可是他的哥哥姐姐都读了高中,郑再芳就没被大队推荐上。当学校负责招生的刘学贵主任了解到这个情况后,觉得这样的孩子成绩好,不上高中亏了孩子,也可能会亏了社会。于是,刘老师在与学校其他领导商量后,破格录取了郑再芳。恢复高考之后,郑再芳顺利考上了霍山师范,成为了一名颇有教学成就的初中物理教师,为落儿岭镇的初中教育做出了不一般的贡献。

一两个钟头过去了,两个包厢的宴席都还在热闹的继续着,但应该进入尾声了吧?酒也好,饮料也好,同学们都喝下肚子不少了,但能喝的或者爱喝的人还在继续着。一部分不胜酒力,或者饮料喝得肚子咣当咣当响的同学已经停了下来闲聊着了,可是,东道主刘同学夫妇仍然热情地在劝酒,在那边包厢斟酒的刘爱国此时又第二次跑到这边包厢来劝酒,情真真,意切切,似乎要把自己带来的八瓶酒喝完才好。正在这时,刘老师夫妇又来到我们包厢的门边,一边向爱国夫妇道谢,一边向学生们道别:“同学们,你们慢慢喝呵,我今年都86了,就不陪你们喝了,我要和陶老师先行告辞了。”说着就向我们抱个拳、挥挥手,然后戴上大墨镜和黑色呢子礼帽,与陶老师相互搀着向外面走去......

送刘老师夫妇送出门回来后,说也奇怪,我的心里突然冒出了个有点儿不地道的猜测:按说刘老师这样大年纪是应该先我们退席的,可是我曾听说过,退休之后的刘老师平时喜欢摸两牌,是不是有人约刘老师“每人一风斗古城”呢?也说不定呵!我知道,刘老师、陶老师夫妻俩育有四个子女,二男二女,并且老师的儿子和丫头都有出息,一个儿子服务于政界,一个儿子供职于警界,一个宝贝丫头是教育界的楚翘,全县两个小教正高级教师;一个闺女是企业界精英翘楚。他们哥妹四不说是大富大贵,但个个都很有出息,事业做得可说是风生水起,在霍山都有着不小的名气呢,“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人生如斯,夫复何求?刘老师、陶老师正在真正享受着天伦之乐啊!不摸酒杯子,去摸摸牌、打打小麻将,不就是一种脑力体操,运动保健吗?如此想来,我们祝福刘学贵老师夫妇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就不是一种泛泛的客套的祝愿,而具有了一种实质意义了。说不定呀,刘老师、陶老师两位老人家,一不小心,就会跨过了那百岁大关呢!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