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潘凯雄先生的《长篇小说究竟该多长》谈起

今早从《收获》（2024年4月28日公众号）上读到潘凯雄先生的《长篇小说究竟该多长》的评论文章后，顿感醍醐灌顶，激动万分，故而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和夫人去踏春的约定，索性附和大家潘凯雄先生来凑凑热闹。能不能凑上这个热闹，那就要看我这篇小文能不能入编辑先生的“法眼”了！

潘凯雄先生是中国作协小说委员会副主任，第七届中国新闻文化研究会副会长，编审，文学评论家。曾任人民文学出版社社长，中国出版集团有限公司副总裁等职。他在《长篇小说究竟该多长》这篇文章一开头就说：“长篇小说究竟该多‘长’？这几乎就是一个伪命题。查了一些资料，关于长篇小说长度之约好像只有‘下要保底’之规，而未见‘上需封顶’之说。”作者说到这里便拿了一系列“茅奖”的作品为例作了深刻的阐述，并一针见血地指出：“我们一些专业人士或机构，在对长篇小说特点的介绍时经常使用诸如‘篇幅长、容量大，情节复杂，人物众多，结构宏伟，适于表现广阔的社会生活和人物的成长历程，并能反映某一时代的重大事件和历史面貌’这样的文字描述，遂不知不觉中给一些作者形成了长篇小说就应该是‘以长为美、以长为佳’的错觉。”与此同时，潘凯雄先生还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对照历史，对那些一味鼓吹长篇小说‘以长为美、以长为佳’的错误论调提出了尖锐的批评。

随着网络和al的兴起，四话（废话、套话、空话、胡话）文学在我们的周围遍地开花，越来越多的年青一代（甚至有些老一代的知名作家）的大、小知识分子急功近利，放弃了自己的专业和原本有的大好前程，盲目而发疯地投入到网文“快餐式”写作，不惜大发“四话”，乱写一通，一出手就是百万甚至几百万字以上，什么血腥、暴力、复仇、杀戮、色诱、奇情、奇恋、仙侠、奇幻、魔幻、穿越、鬼怪等等牛鬼蛇神一起出笼，把一个本来浩然正气、阳光灿烂的文坛搅得周天寒彻，乌烟瘴气，乱七八糟。而那些所谓的专家学者公知们却美其名曰：“百花齐放，繁荣昌盛。”

正因为有着那些所谓的专家学者公知们的误导和个人利益的驱动，“四话”文学才不知不觉地占领了我们党的思想文化阵地，潜移默化地改变着我们每个人原本有的社会主义价值观，影响腐蚀着我们每个人（尤其是年青人）原本有的纯洁的思想灵魂，吞噬着社会各阶层人们原本有的美好的共产主义道德品质，利己主义变得越来越膨胀，人人变得越来越自私，社会环境变得越来越晦暗等等。所有这些，不能不说都是我们那些腐朽没落的思想文化和低级庸俗不良的文化产品催生的结果。

纵观改革开放这些年，尤其是网络“快餐式”文学和al催生出来的长篇小说和其他一些门类的文学作品，大多都是“王奶奶裹脚，又长又臭。”哪怕是一些“茅奖”得主也是如此。比如某某某作家大笔一挥就是一百多万字的长篇巨著，但从头到尾要说有多少料我还真不敢恭维，难怪某出版社编辑当初在收到他的稿件时就说写得太啰嗦，废话太多，看不下去，被当即退稿。纵然最后辗转了好几家出版社被出版了，后来还获得了大奖（也许另有原因），可当我抱着极大的希望从书店买回家翻了几页过后，就跟那位编辑感同身受，也觉得这位大家太啰嗦，废话太多，看不下去，一直放在书柜里供着。

还有我的一位老乡作家，写她自己和一帮人在某“江心岛”上成长的故事，一出手就是七十多万字的长篇大作，可当我静下心来看了一半，还不知道她在跟我说些什么？可她的大作就出版了啊，你不佩服她还真不行。因为她有，你没有。我在想，如果我前面所说的那位大作家当初把他的一百多万字的巨著精写成六十万字，我的这位老乡作家把她的七多万字的长篇大作精写成三十万字，那也许就真能成为传世经典了。

我认为：一部十万字的长篇，如果让读者读到一万字还不知道你在跟他讲什么，一部三十万字的长篇，如果让读者读到三万字还不知道你在跟他讲什么，那说明你所写的东西就不是东西了，那么，不是东西的东西，它还能受到广大读者欢迎吗？它还能在市场立足吗？它还能成为经典吗？它还能流芳百世吗？显然不能。

也许有人会说，长篇巨著、宏篇巨制成为经典的多得很，比如大仲马的《基度山伯爵》，比如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比如曹雪芹的《红楼梦》等等等等，那都是长篇巨著，不都成为经典了嘛！不都流芳百世了嘛！我为什么就不能效仿他们写长篇呢？但恕我直言：今天我们那些所谓的文学大咖们，你还有什么值得广大读者仰慕、珍藏和传世的精品力作吗？你还敢在广大读者面前炫耀你的光辉业绩吗？你还有资格跟被历史和时间证明了的那些老一辈的文学大师们比肩吗？我想，就是你拼着老命写出来的东西恐怕也永远别想超越他们。

那么话又说回来，长篇小说究竟该多长呢？我认为：一部单本长篇小说，在三十万字以内为宜，一部上下集（如果历史跨度大非要写上下集的话）长篇小说，字数在五十万为宜。总而言之，我非常赞赏潘凯雄先生的观点。长篇小说绝非是越长越好，越长越美，越长越有水平，越长越显得功底深，越长越有艺术价值，越长越能成为经典。而是不论长短都要有料，都要有含金量，要顺其“故事里的人物、人物里的故事”自由发展，不要硬撑长短。没有人物和故事的文学作品，任凭你怎么人为地拉长或缩短，任凭你怎么“四话”连篇，读者都不感兴趣，也不会买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