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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宁多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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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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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水河,在我心中奔流不息

在我童年的粉色记忆里,特别迷恋家乡连绵的山峦,山地丛中的地莓、树莓、鸡拐枣清甜解馋,山石缝中的清泉甘冽解渴,山丘的蘑菇、蕨菜,山洼的地衣、田鸡,山林的竹笋、野蕌头、野蒜苗,数不胜数,皆为小时候餐桌上的美味。

到了懵懂无知的少年时代,我格外钟情故乡那条弯弯的河流,在河边的石缝摸螃蟹,在水草里捉河虾,在河滩捡河贝,在河流中玩水嬉戏、游泳,站在河岸打水漂,悠悠河水陪伴我度过了那个多梦的季节。

步入情窦初开的青春时期,不再留恋这条陪伴我度过花季年华的河流,非常向往远方那一望无际的波浪壮阔的大海,离开家乡寻找梦想的新起点。家乡这条河流只留在记忆的心空里,若即若离,随着时间慢慢流逝而缺少亲密的接触,不再像从前一样爱的那么亲切,寸步不离。

如今人到中年,在漂泊他乡的日子里,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心中仿佛升腃起一丝淡淡的思乡之情,年复一年, 月复一月,日复一日,那种情愫越来越浓烈。每次返乡我都要去看看故乡这条曾经孕育我成长的母亲河,看看她美丽的容颜是否改变,她秀美的曲线是否依旧,她晶莹的眼波是否依然?今年五一回乡,我冒着细雨去看了看久别的潇水河,我站在潇水桥上久久凝望,河流还是当年那条河流,河水依旧静静流淌,桥上如今的我不再像当年的我,已经历了30多年岁月的沧桑,当年头上的乌丝已变成两边染霜,唯有一颗见过大海听过涛声的心依旧留恋面前的这条弯弯的河流。我心在想啊,人生之路坎坎坷坷,为了追求漂泊四方,不管是否找到归宿,是否实现梦想,最终总想从那里来再回到那里去,这难道就是叶落归根,倦鸟归林,月落西山的自然规律么?我在想这些伤感的情绪时,我不是想对着母亲河诉说我的忧愁,而是感叹我的人生与母亲河有关,深深的回忆母亲河给了我许多少年的欢乐和青春的梦想,而我却没有为照耀母亲河献上我的一束希望之光,我为我无以回报我的青春之光而惭愧。我想,我曾经的忧伤,母亲河会包容我!我曾经的梦想,潇水河会替我推波助浪。

我看到河岸边上已修缮了河堤走廊,由衷感谢那些为河流装扮增添绚丽色彩而作出奉献的人。我沿着潇水桥下的河堤往下游走,沿岸树木青葱翠绿,水流清澈幽深。我迈着轻快的步子往下走,不觉来到周敦颐的石雕像前。这座雄伟高大的塑像座落在西洲公园广场,紧靠在潇水河畔,这座具有伟大纪念意义的塑像高高站立在母亲河的身边,意气风华,此乃我们道州的荣耀,激励后代传承经典!我对这位宋代理学开山鼻祖顶礼膜拜,为古道州潇水河养育了这位北宋著名思想家、哲学家、教育家引以为荣!周公的著作《太极图说》、《通书》为我国理学的开启提高了极高的地位。他晚年所作散文《爱莲说》堪称咏莲佳作,此篇古文收录入选人教版《语文7年级下册》教材中,我记得上初中时读过这篇家喻户晓、人人皆知的传诵千古的散文。

我沿着西洲公园门口走过,我的目光落在石拱桥的栏杆上,拱桥上没有人经过,一只白鹭站立在围栏柱子上端往石桥下面左顾右盼,似乎在静静的等待桥下水中的游鱼浮游过来,时刻准备捬冲下去,动作像蜻蜓点水一样敏捷。从石拱桥走过去便是西洲公园,西洲处于濂溪河与潇水河的交汇处,四周绿水环绕,绿洲上生长着奇花异草,绿树成荫,草木丛生,翠竹葱茏。岛上建有亭台楼阁,“红军墙”、“吊脚楼”、“老年活动中心”、“溜冰场”等娱乐区。

顺着河堤往下游继续走,拐了一个弯后抬头便可看见一座古朴雅致的檐式楼阁屹立古城墙上,重檐青瓦,青墙青砖,木楼木栏。“寇公楼”匾牌高悬,气势庄严,朱门厚重。寇公楼楼高9.1米,为纪念宋代宰相寇准贬任道州司马而建,是瀟水河畔的最古老的古典建筑。

抬步拾级登楼可以观赏瀟水河的碧波荡漾,朝霞揽胜,夕阳映像,渔舟唱晚,一览母亲河波光粼粼的水天一色胜景。

顺着瀟水河岸再步行200米穿过一个古老的石拱门洞后便是东门渡口,一艘艘木船拼接一起上面铺设搭建的木桥如一条长龙飘浮在河面,直达对面水南渡口,这就是当年红军抢渡潇水河的“红军渡”。这条古老的渡桥承载了厚重的历史,是连接水南、东门两岸群众密切生活往来的一座独特的浮桥,是潇水河上一处分外耀眼的风景线。

沿着河岸直走500米便到了东洲,瀟水河在东洲这个绿色沙洲这里分开两个支流。东洲对面这边河岸便是清代著名书法家、画家、诗人何绍基大师的故里东门村。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水美、树美的东洲、东门给了何大师先天的灵气,赋予他追求艺术的灵光,为晚清的文艺繁荣发展作出了卓越的成就。

我穿过潇水二桥到达河流对岸,再沿着下游河岸继续行走3公里便到达潇水河畔的雁塔山下。从山下仰望文塔,耸立山顶,气势雄伟,巍然壮观。徒步登上宝塔山顶,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塔高33米,五层、七级、八角的楼阁式砖石古塔。从石塔内登上文塔,微风拂面,心旷气爽,远望瀟水河上游像一条素白通透的长带子将道州古城连衣带水环绕半圈。我看见弯弯的潇水河在微风细雨中萦绕一层一层薄薄的雾气,仿佛眼前一个侧卧的仙女披上洁白的霓纱,在微风吹动下舞动美丽的身姿,格外迷人,令人心驰向往!

回望潇水河,古老的河流在雨后阳光的辉映下依然充满青春活力,依然朝气蓬勃,蕴含无限的风采。此刻,我回想像30年前一样沐浴在你的怀里,看那两岸的树木青翠欲滴,河中的鱼虾成群结伴,河底的水䓍轻轻摇荡,柔柔的水波碧绿清澈,这一切都让我留连难忘。

悠悠潇水河,我的母亲河,在我心中奔流永不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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