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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禹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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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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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趣事

童年,总是最有趣的。傻乎乎的煞有介事地践行着不可能的事,闹了笑话亦“执迷不悟”,回忆起来真是想笑。或许童年的成长,就是在所谓的一件件傻事中走来的吧。

小时候,看到鸟儿天上飞,真是羡慕不已。记得有一天,妈妈从菜市场买回来三只亮黄小鸡。装在纸箱里好似三个黄色小球,毛茸茸挤作一团,不时发出屑索声响。多可爱啊!我的尖叫声,在小脸上写满了惊喜。两只小手抱起小鸡,小心翼翼托起。纯真的目光对着小鸡,它微微颤抖,挪动那小脚挠我手心痒痒。妈妈拿来米,我放下它,三只小鸡挤到米前,唧唧啾啾,跳上跳下,扭动着圆圆身体,扑扇着小翅膀,争相食米。

嗯?翅膀?对呀,小鸡也是鸟类?小小的我幼稚认为,有翅即为鸟雀,是鸟就会飞。我就想看看,小鸡是不是也能像小鸟一样翱翔于蓝天呢?

趁妈去上班的时候,我搬来凳子,费力挪开窗,将小鸡一只只放在窗外阳台的晒物栅栏里。风吹来,眯了它们的眼睛,它们蹲在栏杆上,战战兢兢,一动不动,细腿杆儿抖抖索索。“飞呀,飞呀!”我急切的冲它们喊。它们显然听不懂,但那时的我是多么执着。伸手就去戳了一只小鸡,它一个趔趄站不稳,急忙拍打起小翅膀,但无际于事,还是直往楼下坠。我以为小鸡飞走了,又用同样的方法让其余两只小鸡也“飞走”,还朝它们喊:

“小鸡,小鸡,飞了一会就回家啊!”

我坐在床边翻着小画书,等待着它们飞回来,等啊!等啊!就是不见小鸡踪影。真是贪玩!心想,小鸡肯定远走高飞了。

却闻门响,门口是老妈,捧着缩在一起的小鸡,一脸又好气又好笑的:“小鸡给你推到人家院子里给猫追,你这熊孩子!”我这才知道,小鸡不会飞,它是禽类,不是鸟类。然小鸡命大,有惊无险,还是健康成活了。

小鸡不能飞,人总可以飞吧?常听到人说飞人长,飞人短的,早已在我心里种下了美好幻想。总想着自己能像小鸟儿那样,在空中自由飞翔,阵阵风儿自耳边擦过,那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啊!你别说!我还真的付之于行动了呢,一次次试图着想当个飞人,每每想起真是忍俊不禁。

那时,我才五岁。

“爸爸,我要买翅膀!”眼里闪烁着渴望。

“你有许多精灵小翅膀了,这次,又要买哪种?”爸爸从电脑前转过头,抱起我坐到他大腿上。

“我不要精灵的!我,我要小鸟的!”我嘟着嘴,歪着头看着爸,“我要飞到天上去!”

爸满足了我要求,黄夹白的仿制鸟翅买回来了。“真是我的好爸爸”,我亲了亲爸爸后,赶忙抱起鸟翅就去穿上。在原地“哇哇哇”转了几个圈,爬到沙发上,伸开双臂作振翅状,双脚弹跳离开沙发。嘶,屁股着地,好痛!小脸皱成一团,却还坐在地上一本正经地找原因呢。

转眼,看屋外树叶晃动,心想,会不会是没风的缘故才飞不起来呢?对的,肯定是的!我蹦了起来,拉开院门,推来小滑梯,站上去,顺着风,重复着沙发上的动作,“哇!”摔了个嘴啃泥,衣服脏了,腿也擦破了,额头上冒出个大包,我大哭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爸爸抱起我,擦去我脸上眼泪。“我再也不飞了!”我伤心极了。

“宝贝,你当然不能飞,你还是幼鸟啊!来,妈妈带你飞!”妈妈抱起我,在原地快速转圈圈,我似乎感觉到,风呼过,轻盈了;我在飞,我笑了……

如今我长大了,懂了许多。最终没学会飞,变成了永恒的记忆。我虽然没有飞到空中,但我驰骋在梦想路上,当我成功时,便已飞起!其实,每个人都在学飞,每个人都从未间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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