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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永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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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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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车的回忆

     周末,我回老家收拾储物间,看到搁置在角落的尘封的老自行车,怀着一种久违的心情摁了摁铃铛,在铃铛的余音回绕中,勾起我对自行车的回忆——


        六七十年代,自行车属于家庭的奢侈品。那时家里有辆自行车比现在有辆轿车还要金贵。因为自行车需要弄到稀缺的购车劵才能买到,小时候,我记得在矿区男人一般骑“大金鹿”,女的骑低梁的“凤凰”或者“飞鸽”。人家都是骑着自行车去城里买粮食赶大集,而父亲不会骑车子,依旧步行或者从锅炉房借铁斗独轮车到城里去买供应粮。看到人家骑着自行车,前面大梁上坐着孩子,后座上坐着女人, 春风得意地到莱城去玩,我眼馋极了。于是看到矿区的路上有骑自行车的,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从后面飞追而上,一个跳马,坐在后座上,认识的或者好脾气的大人会载我一段,运气不好的时候,人家一个后扫荡腿,我便从车座坠落尘埃,摔一身土拉面,有时跳不合适,蛋蛋硌在后座边上,疼得龇牙咧嘴蹲在地上。

      八十年代,矿区沥青路上学骑自行车的小伙伴也多起来,我趁机蹭车子骑,央求伙伴让我也溜一会。首先掌住车把,右脚踏车蹬子,左脚在地上猛蹬几下,便能溜出去一段路。掌握了平衡,再练习“掏裆骑”,(一只脚从车子大梁底下斜叉过去蹬住车蹬子)。掏裆骑很费力气,累得小脸通红,汗水頻頻也乐此不疲。直到80年代中期,姐夫来到我家,他送我一辆飞鸽旧行车,我的身高够了,可以骑“大梁”了,(骑在车钢梁上),翅膀硬了,小伙伴就像刚刚出飞的小麻雀,急于探索外面的世界,呼哨一声,骑在自行车的大梁上窜下摇,跑上马路,那时马路上汽车不多,我们跨着自行车西上莱城大汶河,东上南冶疗养院,你追我赶,一路欢歌。     

        那时在煤矿上班的工人,有的不住宿舍,家住苗山、寨里一带的偏远农村,两头不见太阳,骑着自行车往返几十里路赶班,自行车的大梁上挂着装着干粮的帆布袋子。

       二十一世纪,私家汽车多起来,马路上变得非常拥堵。家门口的驾校一家挨着一家,汽车贸易市场的各种牌子的汽车和二手车鳞次栉比。为了避免路上拥堵,人们开始选择绿色出行,在拥堵的路段,骑着自行车穿梭自如。早上天蒙蒙亮,我会穿上骑行服,戴着头盔面巾防风镜,加入到骑行的队列中,在领队的带领下,骑行在山水间,我才知道家乡的山水有多美,变化有多大。当我骑着山地自行车放飞在南部山区的彩色旅游大道、环绕在绿水青山的雪野湖、爬升在神秘莫测的卧云铺、浸润在棋山的温泉小镇,我会不由得想起那个物质匮乏的时代,想起凭券才能买到的“洋车子”;想起,起早贪黑骑着自行车为生活奔波的人们...现在的骑行的意义早已不是为生活奔波劳碌,而是生活的悠闲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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