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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秋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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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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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的抉择

虽然工作多年,学生时期那一次十分艰难的抉择每每想起,仍让我不由心情沉重。

时光回到了我中专毕业之时,我的面前出现了两条路:一是毕业参加工作,象其他同学一样;一是留校,接受四年学深造。我的心十分矛盾,我十分愿意去接受再教育,提高学历,造访高等学府,这也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学习地点在南京,南京古都令人向往。

可是,这是一个较为自私的想法。我如果去了,家中上了年纪的父母就得在家继续含辛茹苦,操持农业。父母双双已在家务农多年,为了我和妹妹上学,父母孤独、坚韧地担负起家的重担。二人耕耘着四、五亩贫瘠的土地,在生产力十分落后的农村,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妇,耕种这么多土地,任务是十分繁重的。一年四季十分忙碌,只有酷暑和严冬,才有点难得的空闲时间。而此时,还会有些生产队上下派的活儿要做。好强的母亲还坚持每年至少养一头猪。

父母默默地承担起这一切,义无反顾,用那瘦弱的肩膀坚韧地撑起这个家。农活儿十分繁重。其中,上肥,犁地,种植,打药,除草,松土,收割……样样得一点一点去做,去完成。父母实在忙不过来,又十分紧迫的农活儿,只能请尽可能少的同村劳力帮忙耕种。请工需要付工钱的,当然要尽量减少开支。

父母就是如此的承担着这些农业的。收获了,父母会将粮食留够两人的,其他的都挑到十里路远的镇上卖掉,换取少量的现钱,留着给我和妹妹交学费(妹妹现在刚上大学),或做生活费。

父母就是这样,一锄头一锄头地,一担一担地,耕耘完了这样的农活,一年一年,到了现在我中专毕业。原本希望我毕业后,工作后就可减轻家里负担,可是,我又面临了深造的机会。

父母是开明的,是完全支持我去再学习的。而我,此时,内心是多么矛盾啊!我多么希望马上就能减轻家里的重担,让上了年纪的、瘦弱的父母,能够休息休息,过上稍好一点的生活,不再如此的操劳。我知道,父母如此辛劳能够坚持到现在,是以我们这些孩子为精神支柱的,现在已疲惫不堪了。

在我最终选择了深造,我多么担心父母的身体能否支撑到我四年大学毕业?带着深深愧疚和忧虑,带着惆怅和向往的复杂心情,我踏上了去往南京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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