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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秋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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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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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咪咪

小猫咪咪是个黑猫,是妻在一位老婆婆那儿花10元钱买来。小猫才到我家,只是一只瘦小才满月的幼猫。它稀松的黄黑毛有些凌乱,一根根肋骨显而易见,可见小猫长期营养不良。小猫很友好甚至有些可怜巴巴的眼光看着我们,不时“喵、喵”叫两声。它的眼睛不大,眼神有些浑浊。细细的长尾巴向上翘起,干巴巴的。四岁的女儿开心地伸过手去逗它,它便坐下,用一只前爪轻轻挠女儿小手,样子让人怜爱。女儿就说,我们叫它“咪咪”吧!

咪咪是妻领回的,她已给它备好猫砂和猫粮,给它洗澡。它吃饱后,总爱躺在看电视妻的身旁。没多久,就爬到她腿上睡觉。几天后,咪咪就已经和我们熟悉了。

女儿十分疼爱咪咪,把自己最爱的零食分给它,可它不领情嗅嗅便走开了。她就和它做游戏,有时将咪咪抱来抱去,拉它尾巴……咪咪常和我们玩的游戏,就是用它前爪轻轻挠你一下,然后一阵风般,迅速跑到附近一个地方藏起来,你若不理会它,它便再来一遍,让人忍俊不禁。

咪咪成为我们家庭一员一个多月时,一次因为女儿和它玩耍,不小心把女儿胳膊挠伤了一道小口。它的疫苗我们暂时只打了两针,还有一针未打。我只好带着满不在乎的女儿去接种狂犬疫苗。疫苗针打的女儿哇哇大哭,可打完后,她还是和它形影不离。

几日后一个上午,妻带咪咪去打最后一针疫苗。刚下楼,它在纸盒里不舒服要出来,妻便用手把它头压回去,咪咪便抗议地把她的一个手指咬伤,逃了出去,一窜便不见了。又疼又气的她不再管它,无奈只好去医院打疫苗。

女儿从幼儿园回家后,不见心爱的咪咪,听妈妈说后,大哭一场。

此后,咪咪再没回家。偶尔妻听到它的叫声便给它送些食物,到楼下喂它。但妻没带它回家,她有些害怕它了,怕它再伤人,不仅安全问题,狂犬疫苗费用也不少。

天渐渐变冷,冬季已来临。

一天傍晚刚吃过晚饭,我忽然又听到咪咪凄凉的叫声,它的叫声很特别,有种身世不幸的嚎叫声。我确定是它,外面天已黑,淋淋沥沥下着冰冷的小雨,我不禁有些难过,便下楼去找。在距楼门口不到10米,雨里的阴暗处,一只大黑猫在叫,是它,我很快从声音和外貌认出。我呼唤它的名字,它刚开始有些害怕,又有点犹豫。在我小心轻轻地呼唤下,它慢慢向我走近,我小心翼翼把它往楼上家里引。这时,女儿也过来了,便都返回。终于来到家门口,咪咪犹豫一下还是大胆走了进来,我赶紧把门轻轻关上。咪咪来到客厅,大家都高兴地轻轻唤着它的名字。此时,我们才看清,咪咪已经长大为成年猫,它的毛色黝黑,体态略胖,两只圆溜溜宝石般的大眼睛四处张望,眼神有些凄迷。它“喵、喵”叫着,在家里四处走了走,它面对曾经熟悉的环境,叫声也越来越亲切。它来到女儿身边,女儿大胆地抚摸了几下它的头顶,它略缩着头,眯着眼,很温顺、享受的样子……

咪咪又回到家了,大家心里十分愉悦。妻晚上便去重新买猫砂和猫粮。

翌日上午,妻打电话咨询动物疫苗接种中心,得知咪咪只需再打一针疫苗,一年就不用再打了。我和妻商量,为安全,今天就送咪咪去打针。

妻把咪咪装在一只大纸箱里,放在车上,开车去打疫苗。十多分钟后,来到疫苗中心。妻刚拉开车门,咪咪就窜出来,还没等妻去捉,它纵身一跃后,几下便消失在路边的巷子里……

自此,咪咪的踪迹再没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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