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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德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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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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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一样的一棵大白杨树

父亲一样的一棵大白杨


我家院子长了一棵苍天白杨树,它长的很高、很壮、很结实。站在树下,两人合抱在一起才勉强围绕大树一圈。要想看到树梢,那你得抬头,伸长脖子,仰望上空。树梢好像快够到了蓝天白云,与天同高,与云并肩,茂盛的枝叶遮挡了大半个天。


这棵大树,大概有三十多岁了,起初栽植的时候,我还年轻,正忙着自己的事,所以忘了具体是什么时候栽的。也没有注意到它的存在,它的成长,更忽视了它的经历。


而今这棵白杨树,已长成了苍天大白杨,威武的挺立在我家老宅子院门口。


它站在院门口,静静地注视着院外来来往往的车流。来去匆的匆人群,同时也感受着外面的人情事故,欣赏着人间的花好月圆,为我家遮挡荫凉,散发着氧气。


它扎根在深深的土地里,矗立在蓝天白云间,与日月同辉,与我们一家人共渡着每一个春夏秋冬。


最多是迎接着住在这个大院的一家老小,为他们遮荫纳凉,挡风避雨,散发着清心的氧气,吸收大自然里污浊的二氧化碳。


这棵树,它的样貌,它的身材,在村子里是独一无二的。父亲在种下它不久就走了,没看到它的成长和未来。也许它是父亲留给我们的念像,或者它是父亲的替代品,父亲要永久留下来注视着我们,保护着我们。


多少年来,我们忘了给它施肥,给它浇水,忽视了它的存在。直到有一天,它繁茂的枝叶,遮挡了光芒四射的焦阳,使院子里有了一大片荫凉。我才恍然大悟,真正发现了它的存在,它的作用!


黄昏时刻,一群不知名的鸟儿,栖栖在它的枝条上,倦缩着头,紧挨着窝成一线,相互取暖,相依为伴。


它给鸟儿一个栖息的家园,使鸟儿度过了慢慢长夜,度过了春夏秋冬。这都是因为有了这棵树,为无家可归的鸟儿遮风挡雨,取暖去寒。


黎明来临,鸟儿第一个醒来,是树枝的唰唰声摇醒了鸟儿,还是树叶的哗啦声吵醒了鸟儿,或许是黎明的光线刺开了鸟儿的双眼,使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唤醒了沉睡的一家人。


我起床,展个背,伸个腰,走出屋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家院子里的这棵大树,它是那样亲切,那样温和。


我再一次正重地注视着它,它也打谅着我。我们是父女吗?你是父亲吗?我心里默念,它默不作声,似乎已经承认它是我的父亲,是我深深爱着的老父亲!


是啊,假如你是我早已逝去的父亲多好,我有了依靠,有了念像,有了魂牵梦绕的寄托!


从此,我心里把这棵树当成了我的父亲,我有喜怒哀乐都向他诉说。从此我有了归属感,一有时间,我就来到老院子看树,与他诉说心事,盘谈过往。


冬天悄悄离去,融化了的雪水,浇灌着杨树饥渴了一冬的身体。在温暖阳光照耀下,杨树扎在泥土深层的根须,开始自下而上地输送营养。不久,杨树的枝条上便冒出一个个绿苞苞。老远看去,绿蒙蒙的,如绿球,似绿雾,充满生机,昭示着春天要来了。当春暖花开之时,杨树早已吐出鲜嫩的绿叶。


第一场春雨淅淅沥沥地敲打门窗,窗外的杨树有了枝亮叶新,像穿着绿衣裙的新娘,透着诱人的气息,地上落下它新装后的绿绒,我轻轻打扫干净,让它任意的开枝散叶,茁壮成长。


夏天来了,杨树尽力伸展它的枝叶,撑起一片荫凉。家人们在它的避护下,叙述家常。微风嘘嘘,话语绵绵,忘了焦阳似火的夏天已过,迎来了秋风瑟瑟。


到了金球的十月,片片黄叶随秋风飞舞旋转,每天都会落下一地黄叶。我轻轻扫起,倒入垃圾桶,这是我唯一能为它做的事,因为它不需要我浇水,它依然长的枝繁叶茂。


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在酷日炎炎的夏天,没有雨水,它吸收的水份来自那里?今年乌鲁木齐很少下雨,但它仁仍然长的很旺盛。也许是它的根扎的很深的原因,在最深的地底下饮食泥土中的水,再储存进身体里,所以不缺水。


也许是冬天里,盖在它身上厚厚的白雪,在春天里融化时,白杨树张开全身的毛细血管,尽力吸取雪水,储存够了水份,以备一年所需。


白杨树啊,我心中的大树,你是那样巍峨,那样挺拔!你给我们的很多,而我们却为你付出的很少,很少。


你总是默默无闻的站在哪里,为我们遮风挡雨,散发氧气!更是你那一直向上的品格,青春的朝气。鼓励着我快乐的生活,茁壮成长!


但愿你是我故去的老父亲,我们朝夕相伴,彼此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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