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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德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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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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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鲁木齐的雪




又快到冬天了,除了害怕寒冷外,我喜欢冬天,尤其是北方的冬天,新疆乌鲁木齐的冬天,因为那里有真正的雪。




记得在下雪的季节,雪花它刚来时,轻轻的、薄薄的、有像白沙糖颗粒那么大的;也有像梅花叶样式的;被风吹着漫天飞舞。落在你的发间;撒在你的身上;更多飘在天空,洒向大地。


气温高时,很难一时遍地白茫茫的,即刻边落边化,一地水汪汪的,像下过雨似的,几乎看不到雪。只有气温骤降,雪越下越大,倾刻间,鹅毛般的大雪,铺天盖地撒落下来,便会遍地银装素裹,白皑皑一片。


此时的雪,又白又厚,树枝压弯了腰;屋顶带上了白毡帽;一夜间像到了童话世界。农田和空地,像盖了一片白毯子,干干净净,平平展展,真像躺下来打个滚,印个雪人。或长长的呼吸一口最新鲜的空气,吃一口冰冰凉凉的沙子糖,即使全身打个寒颤,也觉得很爽。或与小伙伴们打一次雪仗,冻的鼻涕过河,满脸通红,亦然快乐无比。


在太阳没出来之前,雪是银白色的,清冷的,像月亮之色那么幽静,可以说是冰清玉洁,而显得那么神圣。此时,我们便要开始清扫自个院子的雪。有时还没扫完,各家屋顶先后就有炊烟缭绕,当我们闻到自家特有的饭香,就挪不动步,拿不动工具,不想再扫雪了,要想进屋吃饭了。


当我们再次走出屋外,就有万道霞光照射下来,尤如大地披上了金色的战袍,光芒四射。雪开始慢慢柔软了,湿润了,我捧起一捧白净的雪,抛向蓝天白云,试问:你们谁更纯洁?谁是我的最爱?




在隆冬季节,一夜之间,厚厚的白雪会下的封了你家的门,让你很难推开门。所以到晚上,看见雪还在下,而且下的很大,我们就会在临睡前把门前的雪铲开,铲一条小路通向大路,以便第二天早上门前的雪不太厚好清扫,也以防雪堵门出不去。


冬天的早上,天刚刚亮,各家各户都早早起来了,都是一家大小齐上阵,抡起铁锹、扫把一阵大战。当然都是各扫门前雪,不一会功夫,我们就会把院子的雪堆成一座小山,或拉出院外堆起来,再进屋吃饭后去上学。


那时去上学的路上,因为没人清扫,厚厚的雪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我们并不后退,而是一脚踩下去,拔出另一脚,再踩下去,就这样一脚一个深印,慢慢前行,像似红军爬雪山过草地一样艰难。


到学校一般都会迟到,有时一节课都快上完了,我们才能赶到教室。但老师不会批评我们,还让我们回座位,放下书包,去炉边烤火。耽误的课程,再在课间问老师或同学。


再后来,在我们附近建了厂区,有了高楼大厦后,我们这里的公路上,开始有人清扫雪了。无论雪下的再厚,再大,第二天早上上班时间,大路上就没有积雪了,一路畅通无阻。那是因为,只要下雪,那就是命令,环卫工人半夜起来,有的还叫上自家人,去清扫自己的承包区。马路上叮叮铛铛的声音,加上断断续续说话的声音,此起彼伏,这时你也会被那热闹的扫雪声,吵的早早起床,出门也开始扫自家门前的雪了。


不过现在是机械化了,听到和看到的只是呜呜呜的铲雪车,拉雪车的声音,而人声少了。也就是说时代在进步,雪再大,也无所畏惧了。


尤其是在一个人的时候,做在窗前,屏住呼吸,竖耳静听雪花扑簌簌地下着,细听大雪压在树枝上的咯吱声,雪花化成水后的滴答声;都是那样的神奇,那样美妙,尤如仙境!山河最艳寂的刹那,能唤起心底最寂静的欢喜。又想,若用山里的雪水泡壶好茶,一定凛冽爽口,入味非常吧!这些都是生命里最有滋有味的清欢啊!


在我们乌鲁木齐,十月中旬就开始供暖了,虽然屋外飘着雪花,寒冷刺骨,即使雪下的再大,屋内却是温暖如夏  。大家穿的都是单衣薄衫  ,一点感觉不到寒冷和潮湿。                                                               


在休息日,在明亮的灯光恍惚下,一家人围在热气腾腾火锅旁,一边谈天说地,一边翻动着滚烫的各种食菜,煮茶饮酒,豪气冲天。                                                          


所以说,乌鲁木齐寒冷的冬天并不寒冷,我们欣然接受着可爱的家乡—乌鲁木齐每一年的大雪,与它朝夕相伴,和睦相处。我爱她,能滋润万物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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