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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德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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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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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传承的爱


在我们小的时候,由于对人世间的许多好奇,所以常向往大人的生活,羡慕大人的自由自在,总想着赶紧长大,去闯荡外面的世界,放飞自己灵魂的风筝。

等我们长大后,经过亲身经历,才发现外面的世界并非如我们想象的那么美好,困难、痛苦,常伴随着自己,而且无所适从,一愁莫展。当然生活中快乐比悲伤多;笑比哭多,可这些感触又能与谁分享?最想依赖的父母早早离去,没有了懂自己的人,没有了诉苦和安慰的人,就像在大海里行驶的一叶孤舟,在生活里没了航向。

曾经儿时的自己无忧无虑,高兴了就肆无忌惮的大笑,悲伤了也豪不掩饰的痛哭,因为那时有人哄、有人倾听、有人撑腰。所以孩童时代是快乐的,因为那时感觉不到真正的悲伤和痛苦,思想单纯的不知道忧愁是啥滋味?或者更本没有悲伤这根弦,就弹不出悲伤的音。

因为那时候有父母在,家便在。他们爱的目光;爱的叮嘱,爱的斥责,都充满了深深的爱意,和有依靠的氛围,所以我们的身心从不孤单,而是身轻如燕,自由自在的在阳光下翱翔!

而在明白这些事的时候,岁月的皱纹已悄然爬上了额头,我们转身回望来路,已没有我们改过时要感恩的父母,去实现和补救我们曾经的过失。捡拾不起的却是我们的肉身和灵魂。

在我上高中时的一年冬天的早晨,母亲喊我早早起床,父亲也起来了。我穿戴好,快速的往嘴里扒拉着母亲特意做的油煎鸡蛋,看父亲也像准备着出门,我诧异的问父亲:‘爹爹你干嘛去?’父亲微笑着说:‘我送你去,’我立马嚷嚷着不让父亲去,因为那时刚交九,外面很冷,雪又厚,到车站来回两个多小时,真舍不得父亲因送我而受罪。

那时候的我已经十六七岁了,是个大人了,不再像孩童时那样,常常要跟着父亲,要父亲背,要父亲抱,一刻离不开父亲。尽管啥事还依恋着父母,可已经知道关心他们了。

而父亲却执意拿着我一星期要用的食物,先头出了门。那时候父亲已经六十多岁了,他的腿脚已没有我儿时的矫健;微驼的腰背已不再挺拔。提着大提包走在前面,在风雪中前行,看着他很是费力。我快走几步,追上父亲,想从他手里抢过提包,而被父亲拉了回去,还争辩着他能行。我扭头看去,父亲的眉毛、胡须已被寒气染白,连他带着的大皮帽檐上也一层密密的白霜,父亲不断的喘着粗气。我立刻眼泪躲框而出,立马嚷嚷着父亲、埋怨着父亲不该来送我,还想抢过那个包,可父亲仍然紧紧抱着不松手。

父亲啊,你陪我出生,陪我长大,为我付出了多少辛劳和一般父亲给不了的爱,我怎好长大了还要你那样辛苦?我拿什么报达你啊父亲?我思虑着,唯有好好学习。

车站到了,我忍着泪,叮嘱父亲快点回去,在父亲转身的刹那间,我真想扑上去抱住父亲已经瘦弱的身体,告诉他,总有一天,我也会给他,他给我的爱,给我的一切,甚至百倍的奉还。

但是后来,在我高中毕业,还没有像样的工作,拿上像样的工资时,父亲得了大病,而且一病不起。我除了工作,就是想着父亲的病,去那里看能治好。可那时候当地的医疗条件那么差,而好的医院因我们没钱又去不了,每天糾结着我,缠绕着无能的我。急的我在父亲病床前团团转,一会搓搓父亲的手;一会搓搓父亲的脚,想让他的血液重新流动起来,盼望着启死回生的奇迹出现,但那都是妄想。

我着急的和哥哥吵架,嫌他们不送父亲去好医院治病,哥哥却不和我急,而慢慢解释说:他问过医生,父亲的病已经到了后期,再治也治不好。而我固执的认为,他们都在胡说,进了好的医院就能救我的父亲。我仍然哭着和哥哥们吵,可当时我当不了家,因为我没钱啊!

在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况里,父亲走了,悄悄的睡去,他的离去,尤如我心中最威严的大山轰然倒塌了一样,也像我的人生突然停止,眼前一片漆黑。

在一家人悲痛的送走父亲回到家,我目光下意识的扫向父亲的病床,那里已经空空,没有了病卧的父亲,我的心里顿感像被掏空一样,意识到父亲真的走了。父亲已是飘在空气里的影子,我脑壳里记忆,山里的孤魂,他永远的走了,我无力的瘫倒,悲痛欲觉。

此时的母亲,更加憔悴了,她忍着不亚于我们儿女的悲伤,在屋里屋外忙碌着。似乎能减轻她的忧伤,但更多是她懂得她不能跌倒,还有我们这些儿女没有拉撤大,她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还得前行。

母亲是这世上唯一不会记恨我们,不会生儿女气的人, 母亲是世上唯一肯永远等着我们的人! 母爱如细流, 静静流淌在我们的生命中, 一次次牵手,一声声叮咛, 母爱的呵护似摇篮般的安逸; 一回回送行,一天天守望, 母亲的牵挂,如岁月般绵长;…… 人生拥有母爱的伴随, 一路都洒满温暖的阳光,而她良好的品质更为光彩夺目。


记得小时候,不管我父亲在不在家,不管做的啥饭,母亲做的每一顿饭菜,都先盛好第一碗就让我们儿女快快送给爷爷奶奶,然后我们才可以端碗吃饭。那时候爷爷奶奶单另住在离我们不远处,不论他们做饭没有,吃过没有,只要是我们家做饭都要送,已经是我们家每天吃饭前的首要任务。而且总是父亲先做上桌,孩子们再围做下桌,母亲一碗一碗盛饭给我们,在我们都端上碗开吃时,母亲才盛上最后的汤汤水水做在一边吃。

那时候我们并没有注意到,也不曾关心地问过母亲,吃的好吗?吃饱了没有?而就知道自个呼哩哗啦,狼呑虎咽的往自己嘴里扒饭。赶紧吃完饭,嘴一抹,溜下板凳去玩。而母亲吃过饭则开始洗洗涮涮,整洁好家里又去喂猪喂羊。


母亲像一只陀螺,一只旋转着的陀螺,从早上到晚上再到深夜,就一直不停地旋转。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抽打着这只陀螺的鞭子叫作生活。她乐此不疲,无怨无悔,那是母亲爱我们啊,可我们当时却不懂去替她分担压在她身上的生活重担,而是傻傻的接受着理所当然的爱。

在母亲走后的这几年,在我为人母的操劳里,我才深深体会到曾经父母对我们的付出,是多么伟大和高尚啊!他们一生为儿女的成长,无怨无悔,直到腊烛成灰,泪始干啊!


     多少次午夜梦回,总会重温那段旧日时光——阳光、小院、喇叭花,还有母亲忙里忙外穿梭的身影。母亲夜深人静时,在昏暗的煤油灯下完工的花衣;烟熏火燎的灶台上香喷喷的饭菜,以及父亲在田间地埂上,拄着铁锹疲倦的身影。但我们曾经却傻傻的没有担心过有一天,儿时的家,会在梦境中模糊不清,热闹的情景,会在回忆里渐渐淡去,父母亲也从青丝红颜,变为满头银发,步履蹒跚,甚至突然离世。


幸好,天底下有一种人,手里有一支笔,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他们用文字记录着逝去的岁月,让我们不至于丧失得更多,忘记了来处和曾经走过的路。


人世间,一代一代,每一方水土里的人们,在赋予下一代生命的同时,把面对生活的认真、乐观与坚韧,把对人间亲情无比珍视,也认认真真地传承下去。

父母与儿女的关系,情感,也像极了我们伟大的祖国与我们中华儿女之间的亲密关系,强盛的祖国撑起了我们幸福美好的家园,我们才得已自由自在的幸福生活,所以我们要像爱父母那样,爱我们的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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