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网是古老的圈套（外一首）

蛛网是古老的圈套(外一首)

文\程勇

乌托乡有一间土木房子

檐角下铺着一张巨大的蛛网

在阳光里若隐若现

几只干虫尸体悬挂在上面

轻盈晶透，美若魔法

我站在网前静立，并想象

它怎么织出一扇透风透雨

却又透不过生死的舷窗

再透过网看天空，它真的很虚空

连我寄存的闪电、诗歌和降落伞

都无法查证和一一考究了

时间的粉尘，被现实抖漏掉

这是一张运筹帷幄的网

进退自如。只需在某个点守着

自然有食物和牺牲品前来安慰

这个古老的圈套一直循环着

自由的活着

很长时间未抽烟喝酒了

我对镜一看，面如桃花

可胡子拉碴，感觉生活潦倒

本来遗传到满脸的络腮胡

现在很少去动它

就像野草在风中最自在

这些年，我走路慢了下来

但跑步比开车还快

是的，我已失去了工作

没有重要的会议要去开

有时，和修鞋师傅面对面坐着

看他摆弄剪刀和修鞋机

总会发出咔嗒咔嗒的碰撞声

也会无聊地站在大街上

看流逝的事物，无所谓有没人

鄙视我，会呆呆看着梧桐树

迎风流泪，偶尔也会写几句

吃不饱饭的诗。尽管这样

我还是对岁月里的这些细节

永远怀着深深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