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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人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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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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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春

袅袅江南,苒苒春华。

轻轻地,你走来了,走过那千山万水,踏着这清风细雨而来。不必言语,你心底的情意,都在这无尽的欢喜。春啊,我们欢迎你!你是江南的姑娘,我们欢喜你!

漫步在迎曦湖畔,寻着一条幽径,绕着小草坪缓缓徘徊。只一抬头,便看见紫樱花的嫩蕊,浅浅的紫色,透着淡淡的清香,就是闭上眼也能瞧见那淡紫色的娇羞,模样甚是可怜。

烟雨蒙蒙,渐透着浅草和新鲜泥土的气息,这芳香轻浮在半空里,沁人心脾。那韵味就像走出画框的蒙娜丽莎,深邃迷人的微笑从四面八方而来,撩人心弦,牵引着溯向灵魂深处的求索。面对这清新,心中怀着莫名的悸动,拈起那支流传千年的画笔,蘸几点醇香的清酿,绘一幅江南春雨。再引来一位撑着油纸伞的江南姑娘,轻轻倚在这意境里,玄青的发丝,玄青的衣衫,怀念起回眸一颦的瞬间。盈盈双眸,如待放的花蕾,含蓄蕴藉,让人只愿沉浸在她心里。时间的沙漏在此刻停息,踏着亘古的钟声而来,穿越了无边的荒漠,这一切无关风月,却是属于我的青春流年。

人间四月生烟雨,山水清明染情思。一袖清风,淡烟迷雾便将尘世阻隔,以朦胧之眼观朦胧之世,冉冉迷雾与袅袅青烟的邂逅,迷离的眼神躲着飘飞的思绪。在这超脱物外的美境中,或许,我来到了这再也回不来的地方;而一旦离开,我会怎样思念,会怎样思念而梦见,又会怎样因为思念而梦也梦不见呢?

走着,走着,又来到湖边。坐在木椅上,看那湖畔的嫩柳,柔柔的枝条,仿佛是姑娘的玉臂在招手问好。目光温婉,依依恋恋,在烟眉处羞赧;青丝飘逸,裙阙飞扬,在霓裳下隐现。一对似蹙非蹙的峨黛,不染一点尘埃,双眸也化作弦月上静守的玉蟾。是谁于此播下情愫,在那油纸伞下久经千年的等待?原来是你,江南的姑娘,原来你也在这里。看着涟漪微微的湖面,想起志摩他说,愿为康桥河底的一根水草,依偎其中。而我,却愿是这湖畔的一枝柳条,接着你的柔波青睐,轻扶起你的青丝飘扬,这淡淡的芳菲,全融化在你浅浅的心田。就在这江南的春天里,我的姑娘,万千心事,只付与你,纵沧海桑田,我当初心不改,卿亦年华依在!

独倚在湖畔小亭,望着脉脉的流水,那山头的晚霞未远。举杯对着这卷山水孤酌,而心中盛满一盏惆怅淡薄的寡酒,掺着灵魂深处的一行残泪。江南姑娘,你可是想我饮下这杯清酿?不忍拂了你的心意,但我却不敢贪杯,唯恐醉醒后你已远去他方的无尽黯然。而我,也甘愿变作迎曦湖上的石桥,一直候着你,无须三生三世,便把今生许你而已。

漫卷清雨,江南有念。哪天,若是再路过江南,亦或是在梦里,可会再见?时光荏苒,这一幕故园伊人的倩影,想是依然动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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