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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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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文学
2020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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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农村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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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乡,即是依山靠海的古老的小山村—-青岛西海岸新区滨海街道办事处东古镇营村。那里有一片我出生的能想起乡愁的土地,父母一次次喊我乳名促使我成长的地方,又是让我终生不能忘却的海滨小村。

我听老人们说,东古镇营村这个地方原先是兵营,又在附近所有村中相比很繁华,像个镇的模样,所以名字就叫古镇营。原先的繁荣是有根据的。特别是有庙宇,白果树几搂粗,据说四清的时候被人为的破坏了,庙宇的具体位置在当时老村庄的西北方向,建设庙宇的时候,工匠师傅给大雄宝殿的神像塑造金身之前,泥的胎塑,竟然找不到合适的参照物。工匠们便愁肠百结,吃不下饭去,正在此时此刻,一位从远处过来一位拾粪的老大爷来到这里左顾右盼看热闹,只见他眉清目秀,鼻直口阔,鹤发童颜,成了工匠们最好的参照,于是工匠们心中有了谱,待此人撅着拾粪筐子离开后,如同神助,当天顺风顺水,干的活干净利索,后来塑上了金身,不几日就交工离开了大庙。不久拾粪老人病故,家人去庙里上香,抬头一看,正是死者生前的模样,栩栩如生,大惊失色,顿时打探造庙宇的工匠哪去了,可是人家早就扬长而去,不知踪迹。有句老话说,“一人不进庙”,真是不无道理。

后来大庙经年累月,香火不断,岁月的斑驳,从来没有出现过残垣断壁,而是护庙的有本村的人和住庙的和尚道士,尽心尽力维持庙宇的尊严,使庙宇依然伫立村北的高处,众人无言地守望着这一座宏伟的建筑物。后来大气候来了谁都挡不住,十年动乱,乡村也不是一片净土。人们遣散了和尚和道士,众人把个庙宇砸得片瓦不留,瓦砾到处都是,方圆十几亩土地都有黑色的碎砖烂瓦,每当农忙时,大人们耕地还捡起来月牙型的瓦片擦拭铁犁子上的泥块,口里还诉说着这是庙宇上的瓦片碎渣。白果树也被付之一炬。曾经的文人墨客以前都会在乡试前几天来到这里,虔诚地系一红布于白果树之上,祷告自己能够金榜题名。过去缺医少药,人们有病有灾的,也会来到这里烧几张纸,写上几行字,祈求神灵免灾少难,白果树成了神树,身上的红布条被人们拴得满满的,承载着各种期待和希望久久飘扬在半空中随风摇曳。

假设庙宇存在,也许会让后来的村庄成为旅游开发的一处景点。

站石的倒掉。靠近大海的人都知道,岸边必须有个极目远眺的景物能抓住,或者大桥,或者树林,或者河沟……站石在我村东南方向南松林的西面,水泥桥的南面,人们去大海拖网经常找寻站石,说方位时,站石正下方,站石以东,站石以西,泾渭分明,仿佛站石是一位老爷爷屹立在大家的心坎里。而其实站石也在飞机航空地图里,其位置很重要。随着改革大潮的涌动,站石被圈在了虾池里。突然一位开推土机的师傅喝了一顿大酒,立刻借助他的酒劲,三下五除二的把站石从根部推倒成为碎石。这次推倒造成许多人很多的不适应,飞机找不到参照物,赶海的人捕捉不到它去了哪里,最后大家只得从心目中改虾池作为新的参照物,这个酒醉的师傅真是个勺子。

村庄是大家心目中美丽的家园,有一段时间许多人却挣不到钱。我们村的人,都各奔天涯,为了生存,为了实现发家致富的梦想,几乎没有青年人能在老家守候三亩二亩的土地,老一辈在家守护家和庄稼地。原本生机勃勃的村庄变得宁静而清冷。亲朋好友,已经慢慢的远离,为了工作和生活,各自东奔西走的忙碌,极少联系,只能电话里见到他们。记忆中的他们永远都是那么的亲近,无话不说。就连左邻右舍都在冬季农闲时节打够级玩扑克,但从不赌博。谁赌博大家伙旗帜鲜明的撵他走或者声色俱厉的逼他趁早别寻思做害人。老家的人们生活的非常质朴,不像城里人快节奏明快的生活。

老人雇机械耕种土地,即使不合算,也不愿意让在外工作的儿女回家耕种土地,手扶拖拉机早就淘汰了。收获的季节,他们开着电动三轮车在田间地头等待着大型机械操作后把粮食放在家的水泥地面晾晒。有时候人们也觉得这种生活很淡薄很无聊很没有意义,看到孩子们回家取花生油和自留地的白菜以及其它农作物时,这时候的他们也认为这种生活方式也十分幸福美满。

老家的水井。家里的水缸需要人们从井里挑回来的水存放,每天的早晚两头,那条通往村中间老井的路上,街道上留下水桶滴答水的水线,一路水桶的铁把跟担仗铁钩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响夹杂在你来我往挑水的人群里。可如今自来水放在盆里,老井盖上盖子上了锁。映在人们眼前的是街头巷尾的各种颜色的轿车,许多人家把老屋收拾的不亚于城里的摆设,地面是铺设的瓷砖,墙上是空调,炕是电暖炕。打了粮食吃不了立刻卖出去,以前街上和住户能看见老鼠在追逐嬉戏,现如今找不到一只老鼠的身影。养几只土鸡,弄几只大鹅看门,或者养只宠物狗,还得及时打狂犬疫苗,并且拴着链子。

我每次回家,去给父母上坟添土,政策已经不允许烧纸,文明祭祀,已经蔚然成风,人们形成了共识。免费的鲜花,只要你去村委会领回来,放到故去的老人坟前就行了,万万不可带火种上山。

远望珠山苍松翠柏,郁郁葱葱,犹如守护绿水青山的士兵。守住这一方净土,守护一代代故去的老人们,使人们退休后能找到乡愁,叶落归根。珠山沧桑的痕迹早就被四季常青的绿树环绕和保卫着。似乎比以前高出了许多的身姿,昂首云天,凝视着滚滚红尘的人们,百年后归于平静,到达山脚下的土壤里。大珠山见证了历史的巨变,环境的改善,时代的进步,人们观念的更新.是.......现在的人们,深居城市,远离家乡,不再问询家乡的田野、峽沟小路、村中老井、村头小海、村后古庙......乡情仿佛在人们心头淡化了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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