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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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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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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橙联想

今天,我真的又见到青橙,是的, 我怎么能忘了呢?还是那件青色的连衣裙, 还是那样的长发如帘。

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就站在一棵树 下,就那样地向上看着,反复地在找一个落 脚点,我知道,你一定是想要爬上去,也许 你根本就是一个橙子,不小心掉落在地上, 一个滚,就变成了一个姑娘。

若不是我及时地按喇叭,怕是你真的要 回到了树上,你疑惑了一会,接着蝴蝶般地 飞了过来,我打开车门,你像一片树叶飘落 到我身边,你的眼里盛满了柔情,声音丝丝绵绵,笑靥如花般绽放。

你仿佛来自千里之外,你是一朵云 吗?要不你为何那么轻,你来自森林中的小 木屋吗?要不你为何带来了水果的芬芳?

我 多想,我多想,幸福的那一刻,在我眼前,再来一 次真实地回放!

你说,从你见到我的那一天起,我就住 在了你的心里,我曾十次地删除你,你都一 次次地申请加回。

你说,当我不在你身边时,你看见了风是 我,你看见了雨是我,你看见了阳光还是 我。

你说,如果我是鸟,你愿做我口中的鱼。

你是那么的天真,下雨了,你会摘一片 叶子,放在头顶上当做伞。

你看见一滴雨就 要作诗,你看见一只蝶就要作画,可是你说 ,你不想做诗人,也不想做画家,你说,你只想 做我永远的爱人!

你说,到我们年老的那一天,在一个萤火虫的夏夜,我们携手坐在葡萄架下,一起提及我们青春时的七彩梦,一起回味我们 年少时的春花秋月。

可是一切都变了,你的承诺就像一片雪花,前一秒还在晶莹,转瞬间,就在我的手心里融化了。

自从你去了山区苗寨,说是一两年,又说三四载,可是如今已七年。

在别人眼里,那里的生活条件艰苦,可你说,山里面有黄灿灿的忘忧草,它们你追我赶,一片又一片。还有那里的婆婆纳,它们小小的不起眼,像孩子们求知和挽留的眼睛,一双双闪烁着,汇成蓝色的星空和大海。

你甘愿每天走10里路,趟着河,送孩子们回家,从风里来,到雨里去。你也在每个周末,爬过两座小山去家访,哪怕是路上遇到蛇,你都甘之若饴!

你给孩子们读《海底两万里》,和他们一起在海底遨游,体验海底隧道的光怪陆离;沉醉于花团锦簇的珊瑚,探讨贝壳上那神秘曲线的奥秘;让他们感悟大自然的奇妙和读书的乐趣,教会他们面对困难时,要不畏艰险,永不放弃。

大山里网络信号差,没有娱乐,可你说,你已习惯于那里古乡古镇的慢生活,你欣赏那里的吊脚楼和蜡染的蓝与白,你惊叹苗寨姑娘灵动的双手和一幅幅精美的刺绣手工艺。

你说,那里的孩子们离不开你;你说,你要让每个孩子都会说流利的英语;你说,你是他们的老师,你要播撒知识的种子在他们的脚印里;你说,你也愿做那些留守儿童的妈妈,用微笑温暖他们,用汗水浇灌他们成长的心田;你说,你喜欢和孩子们一起唱歌,游泳和手拉手地玩游戏。

我知道我无法说服你,我只能沉浸在我们过去的回忆里。

今天我来了,来到了我们曾经漫步过的果园,我见过了,那些躲在绿叶下的青橙,有一个羞答答的,就是你,我多想把它摘下来,把你捧在手心里!

可你站得那么的高,不得不让我仰望,你又是离我那么的远,以至于让我无法触及。

可是我真的看到了你,是的,我没有眼花,那个青的带有一点橙色的就是你,谁的脸蛋还会像你一样,那么圆圆的?谁的话语还会像你一样,那么的酸酸甜甜?当然了,就是你。你就在我眼前,我闻到的清香就是你,我看见的青橙就是你。

可是啊,青橙,青橙,原来你不是那个姑娘,你 只是一个橙子,你又回到了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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