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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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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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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的三月

    一场不期而至的小雨,把刚从冬天里走出的乡村打扮得更加靓丽了。

    乡村里那一处处错落有致的农家小楼,站立在朦胧的烟雨里,给人带来的就是一种肃穆而朦胧的美感。走在湿漉漉的村路上,心里就会充溢着一种浪漫而温馨的情怀。在润湿的微风中,有小雨,有花布伞,有小巷,真有点诗人戴望舒在《雨巷》里所创造的意境,只是少了一位结着幽怨的丁香姑娘。

    我一直生活在乡村,几十年的乡村生活,让我喜欢上了乡村。在这里,我记住了从妈妈厨房里升起的那一丝丝袅袅炊烟;在这里,我领略到了叔叔大爷们那一张张纯朴的笑脸;在这里,我享受到了小麦大豆田里那一缕缕暖暖的馨香;在这里,我快乐了秋天苹果石榴树上那挂着的一颗颗香甜。

    我喜欢乡村,最喜欢乡村的三月。而现在正是三月。

    每年的三月,都是乡间最繁忙的时候。这时候,小草,在忙着萌发;小鸟,在忙着啼鸣;桃花,在忙着绽放;小河,在忙着流淌;清风,在忙着温暖;美丽,在忙着酝酿。

    乡村的三月,到处都浓郁着一年之中无与伦比的美好。当你走近那经受了一个冬季的小草,你就会看到它的残肢断茎上,已经涂抹着绿的颜色;当你走近那被寒冷折磨的杂树,你也会看到它干枯的枝条上,早已绽放了生命的芽苞;当你走近那喑哑了一个冬天的河水,你就会听到它演奏的生命交响。

    三月的乡村的丰富,真是妙不可言。只要你留心,你就会感到,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不论是贫穷还是富足,三月对于乡村都是一种奢侈的爱心,专注的呵护。有了三月,乡村应该满足。

    乡村的三月是充满诗意的。

    每到三月,第一场浪漫的小雨就开始朦胧了乡村的屋舍和树林;每到三月,第一缕暖风就开始吹拂了村民的衣衫和笑脸;每到三月,第一抹绿色就开始涂抹了乡村的山坡和沟畔;每到三月,第一朵桃花就开始打扮了小村的院落和乡路;每到三月,第一声鸟鸣就开始唤醒了乡村的沉睡和黎明。

    三月总让人激动,因为三月到了,希望就到了。

    三月,是植树的好时光。乡村之所以是城里人最喜欢来踏青留连的好地方,就是因为这里有许许多多高高低低的野草和树木。乡村的树木,就像乡村的山脚下的石头一样随处都是,它们的生长很简单,既不需要太多的呵护,更不需要付出太高的成本。随意地栽植,粗放地管理,它们就可以愉快地生长、自在地摇摆。哪里像城里的那些名贵的花木那样,要经常施肥、除虫和灌溉,它们还不能好好地成活、顺利地生长。

    乡间的树,它们吸收的就是纯天然的雨水,它们呼吸的就是没有污染的空气,它们甚至都不需要修剪,就那么自由自在地伸展和挺拔。

    进入三月,田野也开始慢慢地变得丰富起来了。这时的田地里早有不怕冷的油菜花,已经欢快地开放了,油菜花虽然是不名贵,但是她那种橙黄的颜色,泼辣的外表,着实让每一个看到它的人感动。当你走进田野,走近油菜地,你就会感受到那整个田野都是金色的了。

    田野里少不了那些追赶花讯的养蜂人,他们早把一箱箱蜜蜂从江南运到淮北,让那一只只蜜蜂踏着春天的节拍在花海里起舞,这时你耳朵里就只听到嗡嗡嘤嘤的声音,眼里只看见那些来来往往的身影。也许,时间不长你就能品尝到辛勤的蜜蜂酿造的那纯浓香甜的生活了。

    三月,除了桃花、杏花争相开放以外,我们山间还有一种叫棠梨的野果树。棠梨树的树形叶片就和我们常见的梨树一模一样,但结的果实就和普通梨子大相径庭了,即使成熟了,它也就像樱桃似的大小,一串一串的,丰富倒是丰富,只不过它的颜色是黑色的,它的果实是酸涩的。在我小时候,棠梨子可是我们常常寻找的山果。

    乡村的三月,在我心里有太多的美好,只是我笨拙的笔,笨拙的文字,无法尽情地表达我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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