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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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一场雪先于我抵达故乡
已经无叶可落了
还留在枝头的必须扛过
这最后一截严冬。天空灰白,我们
不约而同地谈到寒冷,谈到死亡。这时候
一场雪先于我抵达故乡
为逝去的岁月和亲人
举行一场盛大的祭祀。低垂的草木
被覆盖,祖辈的坟头稍稍抬高
落得最厚的地方,已渐渐接近我的双鬓
三两声丢失的鸟鸣
在枯萎的野菊上复活,天空
那么多无足轻重的雪花
一些触地就死,一些还在奔赴的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