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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裕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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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18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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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虎历险记连载

这个故事,我写着写着就会大哭

那个故事,你读着读着也会哭吗

 

是谁,给老虎脖子上挂了个铃铛?

是谁,骑在了老虎背上去走四方?

是谁,长了一张老树皮一样的脸庞?

又是谁,在莽莽大森林里放声歌唱?

 

谨以此作献给我永远的爸爸周功虹、妈妈刘国贵和我永恒的童年

谨以此作向《草房子》、《青铜葵花》、《奇迹男孩》和《夏日历险》致敬

向电影《蓝色老虎》和《少年派的奇幻漂流》致敬

谨以此作填补中国缺乏以老虎为主角小说的空白

 

谨以此作献给广大的青少年儿童

献给708090后等等的家长们

成长的阵痛,蜕变的华丽,穿越时空,窥见那苦难的诗意的童年

 

爱永恒!好奇心永恒!

一切皆有可能,只要我们坚信!

闭上眼睛就好,天茫茫路遥遥!

 

腰封文字:

1

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只老虎,而在小时候,在睡梦中,它是一只大猫。

 

从前有个小男孩,人们都叫他“疤老爷”,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一个小男孩,耳朵上总是挂着两颗豆芽儿,为何人人叫他“面具男孩”?为什么他一出场,那张老树皮一样的面具,就吓得鸡飞狗跳,天下大乱?为什么爸爸妈妈讨厌他,小村子里的人们都嫌弃他,就连飞禽走兽也远离他,老虎都不吃他?他经历了什么,又背负了怎样的命运?他和一只老虎结下了怎样的恩怨,为何又能骑在蟒蛇的背上,老虎的背上去历险呢?他是一个怎样倔强而又坚强的生命呢?

不到最后,没有真相……

真相就是——那不是一张老树皮面具,而是一张老树皮脸,长在一个小男孩的面部,他们叫他——“疤老爷”!不但如此,他还有一个天大的秘密,那就是……

 

前奏曲

 

不要问我,牛羊都到哪儿去了

不要问我,鸟儿为什么都飞上天空

不要问我,云朵为何静止不动沉默无语

不要问我,乌云怎么就遮没了天空

不要问我,人们为什么浑身发抖

不要问我,闪电为什么一个接一个

不要问我,孩子们都到哪儿去了

不要问我,你为何哽咽失声

因为,他要来了!

他骑着老虎来了

脖子上挂着口哨,腰间挂着铜笛

老虎的脖子上挂着个铃铛

他们一路前行

走到哪儿,铃儿就响到哪儿

 

不要问我,大地为什么死一般沉寂

不要问我,村子里的狗为何闭口无语

不要问我,为何突然间鸡飞狗跳

不要问我,为何刹那间天下大乱!

因为,他来了

脸上戴一个老树皮面具

面具上面蠕动着蚯蚓

上帝啊,上帝,亲爱的上帝

我要一本正经地告诉你

那,不是面具,真的不是面具

最后你屏住呼吸,且听风吟

那是脸!那就是他的脸!

一个小男孩的脸!

那就是“疤老爷”传奇

那就是《骑虎历险记》

待我写完,满眼都是泪滴

能不能打动你,一切都将是天意!

 

韩裕平

2018530日凌晨

写在长篇小说《骑虎历险记》即将定稿之时


开场序幕曲

 

若干年过去了,我依然记得那一年的那一天,我骑坐在一只大老虎背上的感觉。

我的心怦怦直跳,好像怀抱一只大白兔。老虎的心跳也起伏得厉害,一开始,它浑身的皮松垮垮的,像披了一件带条纹的破床单,后来,它浑身紧绷绷的,骑在它背上的我,也浑身紧绷绷的。

星月的光辉底下,它粗重的呼吸一阵一阵地传来,在静夜的空气中放大若干倍,仿佛天边的排浪翻卷而来,汹涌而来。我紧紧地巴贴在老虎的背上,双手紧紧抱住它的脖子,一阵紧似一阵的战鼓,在我心底深处擂响。紧接着,接二连三地,一列列风驰电掣的烈车呼啸而过,打我的心上。我耳畔的风呼呼地吹个不停,我的身体起伏颠簸得厉害,大海行小船一般。我咬紧牙关,闭紧双眼,我知道,那只大老虎正驮着我,在一片茫茫无边的大森林里奔跑如飞呢!

我的呼吸急促起来,一瞬间放大若干倍。我的呼吸和老虎的呼吸缠绕在一起,像一根刚下锅的大麻花在油锅里煎熬,合为一体。我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但我知道这一切真切地发生过。

多少年过去了,那种感觉依然清晰得很,仿佛一切就发生在昨天,我老牛拉重车般的呼吸,夜风轻拂,星月摇晃,老虎阿虎粗重的喘息……

 

依稀记得,那时,我的脖子上挂一只亮晶晶的口哨,而阿虎呢,不,阿福呢,脖子上挂一个铃铛。我们一起穿过一片大雾迷漫的森林,去寻找传说中的宝藏。

当然啰,那是好久好久以前的故事啰。五十年,一百年,或者更久远点儿,那谁知道呢!你要问我,阿虎是谁,我又怎么会骑在一只大老虎,呃呃,是的,大老虎,而不是纸老虎的背上去历险呢,那说起来话就长啰!当然啦,小家伙们,你们可不要轻易去尝试,也不要试图靠近老虎,它们会张开血盆大口,把你吃掉的,骨头渣儿都不吐。你要问我,老虎为什么不吃我呢,难道是我家养的吗?哈哈,小家伙们,不要心急,听我慢慢儿说来。

那时候啊,我还很小很小。对,小不点儿,小屁孩儿,没错儿,他们都叫我土豆儿。总而言之啊,小家伙们,和你们一样大小,别看我现在像个驼鸟,头发胡子都白了,老得不成样子,但我也曾是个小孩,异想天开的小孩,常常玩一些撒尿和稀泥的把戏。可是呢,你们的爸爸妈妈们可能都忘记了那一点儿,我却没忘记,那些年发生的事儿,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些草房子,那一场场大火,那只大老虎,我怎么会忘记呢!

打一开始呀,我的生活也和你们的一样,平平淡淡,白开水一般,简直无聊乏味透了。可是有一天,具体我不记得是哪一天了,大约在我两三岁的某一天吧,我还把尿尿在我妈妈身上了,一只大老虎,不知道哪里来的,突然闯进我的生命里,它就像是从天而降,又像是从土里冒出来的一样,当时呀,我和妈妈都吓坏了,我吓得尿了裤子,我妈妈吓得从一个陡坎土坡上滚了下去……打那以后,一切变了,一切变了!

后来怎么样了?

是呀,是呀,后来到底怎么样了呢?他们有没有受伤呢?老虎有没有把他们怎么样呢?后来,老虎又到哪里去了呢?

小家伙们,莫急,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那个故事千头万绪,时间跨度将近百年,我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呀!

小家伙们,安静点儿,安静点儿,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对啰,小屁孩儿们,我差点儿忘了告诉你们,我是个孤儿!

什么叫孤儿呢?孤儿的意思就是啊,从小就没了爸爸妈妈。那不是很可怜吗?是的,的确很可怜。那不是很孤独吗?是的,的确很孤独!没人天生是个孤儿的,不是吗?是的,是的,谁说不是呢!

小家伙们,把你们的耳朵竖起来,我要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一个天大的秘密,老爷爷我呀,不是爸爸妈妈生养的小孩子,我是从一个树洞里长出来的,确切点说,是从一个大树洞的烂泥塘里长出来的,就像长了一个超级大萝卜,一个超级大莲藕一样,而养育我的,除了养父母,还有一只大老虎……

 

当我讲到这里的时候,原本叽叽喳喳的车厢里顿时鸦雀无声。小家伙们瞪着一双双好奇的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我,看着窗外,仿佛不远处,一片云雾缭绕的大森林里,有一只水牛儿大小的老虎,驮着一个浑身上下都是泥巴的小屁孩儿,穿过灌木丛,一步一步走来了……

恰在那时,我们的时光号光子火车从天上飞下来了,像一条金黄色的巨龙,一头扎进了一座大山的肚子里,飞快地奔向无尽的远方。

那是一条老山里的时光隧道,它从未来抵达过去,抵达那些现代孩子们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

车厢里黑咕隆咚的,但小屁孩儿们一点儿也不害怕,竖着耳朵,敞开心屝,听我讲述那些遥远而古老的故事,那些浑身长满厚厚青苔的故事。

我们的列车在时光穿山隧道里飞快而平稳地奔行,以至于我们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仿佛不是坐在车厢里,而是身处另一个新鲜陌生而奇特的世界里。

夜风微凉,我的故事在山涧的清泉一样,汩汩流淌在小家伙们心里柔软的地方。

我静静地讲述着我和阿虎的那些传奇故事。车厢里静悄悄的,仿佛掉一根绣花针的声音都听得到。

我讲啊,讲啊,火车跑啊,跑啊。中途,我讲累了,那时,不知怎么回事,窗外突然出现了千千万万只荧火虫,孩子们顿时欣喜若狂,一个个打开了窗户。荧火虫们飞了进来,整个车厢顿时热闹得不得了,小屁孩儿们一开始还以为是一群小蜜蜂呢,吓得鸡喊鸭叫,后来,我一次次地解释,他们才不害怕了。可怜的小家伙们,都不知道萤火虫是什么东西,一次也没见过,真是悲哀!当然啰,闹烘烘只是一小会儿,眨眼间,小家伙们就哈欠连天,眯睐眼睛,睡着啦!夜色已深,他们也该睡觉啦!刚才那些萤火虫呀,都是瞌睡虫变的,哈哈哈!小屁孩儿们!

眼见得一只只荧火虫变成一个个光点般的萤火虫,爬进小家伙们的耳朵,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我知道,我们的光子号列车,已经穿过迷雾森林,进入魔法丛林的边缘了。

为了让小家伙们睡个好觉,我按了按手中的一只小青蛙,列车也就减速了,最后,停了下来。我把小青蛙一样的遥控器妥善放好,站起身,长长地伸个懒腰,正要眯一会儿,打个盹儿,闭目养神一会儿,可是,就在那时,我听到了一阵异常的响动,接着,是一阵阵粗重的喘息声。我的心一下子紧了。

莫非,是它?那么多年了,它也还活着?

我对它,再熟悉不过了,我是说阿福。没错儿,打一开始,我叫它阿虎,后来叫着叫着,它就是我的阿福了。

以下,就是那天晚上我对小朋友们的讲的故事,看看竖起耳朵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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