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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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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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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居笔记(8)挖桔梗的日子

有一天心血来潮,想去挖桔梗。

吃习惯了母亲拌的桔梗,还有朝鲜族的民谣《桔梗谣》,所以对它就情有独钟了。

在森林里无数次的漫步,多次见过桔梗,却从没有采集过它。

凡是听过《桔梗谣》的朋友,都对“道拉基”记忆犹新,并诙谐地说是“倒垃圾”。不能说他们孤陋寡闻,但很多人也许不知道桔梗的别名就叫“道拉基”,桔梗还叫四叶菜、铃铛花、花和尚、和尚帽子。

游历过长白山的人,在朝鲜族居住的地方用过餐的人,应该吃过朝鲜族胭脂的桔梗小菜,口感很好,别有风味。胭脂小菜是朝鲜族人一手绝活,辣白菜已经尽人皆知,风靡大江南北。

对桔梗相对是比较熟悉。它是多年生草本,花期在七八月,果期在八九月。在长白山八月中旬就可以采集。我们吃的就是它的根茎,它是一位药食同源的中药,根入药,含多种桔梗皂甙、桔梗糖、及果胶,能祛痰、清咽、排脓,可以治疗支气管炎、咳嗽、咳痰不爽、咽喉肿痛等呼吸道疾病。

没有什么特别准备,我就匆匆进山。桔梗喜生在海拔二百多米到八百多米的湿润林缘草地、灌丛间,在荒山草丛也有生长。我来的这片树林环境凉爽,土层深厚,腐质丰富并有一些沙质的林带,这是桔梗最喜欢的生长环境。

进树林也就百米左右,我就在湿润的灌丛间发现了桔梗。我一边哼唱着《桔梗谣》一边清理灌木丛。

桔梗哟、桔梗哟、桔梗哟、桔梗,白白的桔梗哟~长满山野。只要挖出一两棵,就可以满满的装上一大筐。哎嘿哎嘿哟、哎嘿哎嘿哟、哎嘿哟,这多么美丽、多么可爱哟,这也是我们的~劳动生产。

我用带来的一个不锈钢炒菜的铲子,绕有兴趣地小心翼翼挖地里的桔梗,挖的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桔梗的根茎扎进土壤很深,挖一棵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和力气。好在我只是来体验采集的乐趣,不是以大量采集为目的。

青少年时,在开峰林场采集过桔梗、山芹菜、小根蒜,采集过各种蘑菇和野果,最好吃的应该时圆枣子,霜后的糖李子和山梨也不错。山葡萄一直感觉很酸。再就是挖过天麻、细辛。

中午,我在树林的河边清洗挖来的桔梗。洗净后,用小刀削去外皮,慢慢品尝这最新鲜的桔梗,味道稍苦,微温中有点淡淡的辛。

此刻无所事事的我,就坐在流水潺潺的河边,掏出手机,目视远方若有所思。

我想,在森林里,听着鸟儿的啾鸣,蘸着清清流水,还有天空的蔚蓝,抒写一封山水情书,寄给远方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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