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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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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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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居笔记(44)醒来的春天

根据时令,我知道长白山要逐渐换装了。

二道白河小镇的啤酒广场那边,小河旁的柳毛子已经抽绿芽,红柳鲜亮起来。蒲公英在等一场春风含苞欲放。

最早报春的冰凌花早已开放。中华秋沙鸭完成了热恋时光,开始过新婚蜜月的甜蜜生活。

大自然真的很神奇。一个季节一套外装。要不了几天,过一个星期左右,你就会惊喜地发现,林中奇花异草、柔嫩绿茵就把森林妆点一新,好像马上出嫁的绿色新娘。

小镇郊区的树林小路上,冰雪在融合之中。裸露的地面上,枯枝败叶暴露无遗,还有家畜的粪便。我必须小心翼翼朝树林里走。

森林阳坡地带冰雪融合差不多了。倒木潮湿的贴地皮的部位已经泛绿,那是青葱的苔藓。而阴坡的沟沟坎坎还有残雪,但也有小草在残雪堆的边缘冒出细小的叶尖。生命渴望春天的急迫性显而易见。

而那些居高临下的树木,因接受日照时间长,率先抽枝发芽,竟然有的赤杨已经开花,榛子树也不示弱纷纷开花争艳。

最让我感动与惊喜的,还是听到夏候鸟的第一声鸣叫。我走在阔叶林里,毫无准备地听到前面传来白鹡鸰的美妙的还有点急促的歌唱,也许它们刚刚迁徒回来,正在为建新家而焦虑。

为了一睹白鹡鸰的新春娇媚,我真是费了点时间,才不远不近地看见了它们。我确定这对白鹡鸰夫妻还没有选好筑巢的地点,所以在树林里鸣叫着飞来飞去。

五月中旬,准确说从中旬起始头几天,好多候鸟回来了。我在雕塑公园湖边、美人松林和远一些的树林,我能看见华贵的黑枕黄鹂、红尾伯劳,还有稍晚回来的太平鸟。

春天会发生很多事情。季节在努力打扮自己在冬季的憔悴,并用百花与翠绿掩盖曾经的雪融化后丑陋与单调。有点鸟儿在忙于谈情说爱,有的在过蜜月,冬眠动物也早已苏醒,与欢呼雀跃中享受死而复生的快乐。

这段繁华时间,可以用两棵树来判断它的开始和尾声。杨花纷飞,是一个新春繁华时段的开始,这个时间里,很多鸟儿都在发情期,很多雄鸟多是以情歌来寻找和征服雌鸟,所以,你很容易听见夜莺纵情歌唱。

即使在毛毛细雨的天气,我也听见杜鹃和黄鹂也多情的声声鸣啭,感觉比晴朗的天气的里鸣叫,声音还悠扬。就连木纳的鹪鹩也在怯怯地试歌喉。如果你在河边、湖畔、树林边缘,看见很多花瓣落在蛰麻子、牛蒡、芨芨草和其它野草上的时候,鸟儿浪漫的求爱日子就接近尾声。普遍怒放的蒲公英,在为已经成双成对开始了蜜月生活的鸟儿送去了真诚的祝福。

春天,让我目不暇接,也让我回忆满满。我在那年就对春天有一个梦幻般期待,写了一篇《三月你来,恰好我在》的散文诗。那是我对人生的春天对白。

看着蔷薇花和杜鹃花开,听清风在树林里流连,还有鸟儿优美的鸣啭,美好记忆留在春天,又寄情与春天,我已沉醉森林不知返。

春天的故事刚刚开始,光阴的故事接踵而来。你的故事,在明媚的季节,也会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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