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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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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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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居笔记(48)灰鼠的生活艺术


我曾经几次看见了飞鼠的家,飞鼠习惯以树洞为巢。它从不做露天的巢。

目测飞鼠所居住的树洞,有离地面有五米多高的,也有巢离地面六米左右的。尚不清楚,飞鼠选择的巢离地面的基本距离是五六左右。也许这个高度是不是对飞鼠的日常生活有特殊的意义。

灰鼠比飞鼠更愿意为居住付出劳动。灰鼠除了在树洞做窝外,也经常筑巢。灰鼠筑巢,用小树枝筑巢,巢似圆球状。

又一次,为了看看灰鼠的家园建设情况。我借助绳子爬到树上,看看灰鼠的巢。它的巢直径大约有五百毫米,里面垫有柔软的杂物,有苔藓、羽毛,还有干枯的枯树叶,我用手摸摸里面,感觉软乎乎的,对灰鼠来讲,这些苔藓、羽毛、枯叶就是它们的席梦思和羽绒被褥吧。

灰鼠所建巢穴常隐匿在密集的树枝间,往往在近树干的枝桠处,你不仔细看,很难发现灰鼠的家。

又一次,我在林中看见灰鼠在建巢穴。它在废旧利用,在一个鸟儿废弃的鸟巢基础上重建家园。不知道那个鸟巢是苍鹰的,还是其它体积比较大的鸟儿的巢。

其实,灰鼠利用旧鸟巢筑巢,节省劳作,也节省时间。因为很多人不知道,灰鼠在一年的时间里要做几个巢。它的家有主副之分,副巢一般都是临时休息的地方。

狡兔三窟,是为了生存。灰鼠多居处,不是为了享受生活,也许是为了生存吧。它的天敌不仅有食肉动物的猛禽,就连喜鹊、乌鸦也捕食灰鼠的幼仔,要想生生不息,灰鼠必须千方百计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灰鼠的安全意识比较强。经过多次观察,灰鼠每当回主巢,一般都会在主巢附近游荡,行动诡异,有时会在副巢逗留一会,才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主巢。但也见大大咧咧的灰鼠直接回家的情景。

在观察灰鼠筑巢的过程后回返的途中,还意外看见了冕柳莺的一个很独特的生活习惯。

这对冕柳莺的巢建在土崖断壁上。正是冕柳莺育雏期,夫妻每隔十分钟左右夫妻各喂一次。一般都是雄鸟在先,雌鸟在后,一边鸣叫一边接近鸟巢,直到距巢两米多远的时候,都停止鸣叫,喂食时顺序颠倒,雌鸟先喂,雄鸟后喂。观察它们几次往返,都是如此顺序。

最令我疑惑不解的是,如果雄鸟先回巢附近,雌鸟没有跟来,雄鸟久等不喂,最长雄鸟要等雌鸟十五六分钟,见雌鸟依然没有归巢,雄鸟就把口的食物独自吃了,然后继续等雌鸟,一直等到雌鸟回来并喂了雏鸟之后,才再次与雌鸟一起飞去觅食。

它们不会飞很远,也就在巢附近四五十米范围内取食。

第二天,我再次来观察冕柳莺喂食情况,雄鸟的行为和昨天一模一样。雄鸟为什么不单独喂幼稚?为什么非要等到雌鸟归来,才一起离去?为什么它口中的食物在等待中,最后是自己吃掉了?

我给不了自己一个答案。也许,这就是大千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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