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的是灵魂。一只蝴蝶落在溪荪上,述说着一夜的思念,风儿从河流上空流来,带着花香沁人心脾。山荷叶偌大的叶子上,静坐其上的露珠,不知是谁的眼泪。
早起的麻雀,在河流对岸的那片耕地觅食和歌唱,风和日丽,就是鸟儿的岁月静好。
近日,想的多了些,困扰时心事重重,释然时春风得意,好像要在一天的日子里,把一生的故事在瞬间全部演绎。萧伯纳说人生有两出悲剧:“一是万念俱灰,另一是踌躇满志”。我时常在这两种悲剧之间,互换角色。
每当心灵有了抑郁,我有自己治愈的灵丹妙药:亲近自然,漫步森林。
此刻,独步林间,我努力微笑,将缱绻的心事与疑惑,流放放于字里行间,让灵魂随着笔墨自由行走,如清风,如河流。时光一直在前,不曾回头,人在时光之后。所有的往昔,只能如歌般去吟唱,去品味,却不可从头再来。
从上游,迁移十几只鸟,落在河边灌木丛,迫不及待地啾鸣。这鸣叫声有些熟悉,又陌生,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鸟儿。
每当发现一种鸟儿,人就兴奋不已。我马上隐蔽起来,躲在灌木丛里,用望远镜观察鸟儿。
一只鸟儿进入我的视野。它落在河边河边的柳树枝↑,左顾右盼地不时鸣叫。当我清晰地看清它额和头顶朱红色时,突然记起它,它是数量不是很多的朱雀。四年光阴里,与朱雀有过几次邂逅。
很显然,这是一只雄鸟,因为雌鸟朱雀头顶至后颈橄榄褐色,布以棕白色点斑;上体余部橄榄褐色。
果然,在雄朱雀殷勤的呼唤下,雌朱雀也出现枝头,彼此互相交流了几句,一起飞向树林。其它朱雀依然在河边灌木丛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我几乎能看见朱雀腰和尾上覆羽略沾灰缘,腹和尾下覆羽白而微沾黄色,杂以棕褐色斑点。
曾经在长白山鸟类志得知,朱雀分布长白山北坡敦化县的大山嘴子;安图县的明月镇、大荒沟、万宝、二道、头道、黄松蒲;西南坡抚松县的松江河镇、漫江;长白县的横山一带。
一只苍鹰掠过天空,朱雀迅速隐匿与森林密处,无了踪影。
坐在河边,整理了一会文字。清风从山谷的方向徐徐而来。静谧的河谷让我进入潜意识的冥想。
忽然感慨,世事沧桑,如何变迁,都不能阻挡光阴的脚步。而我的生命似乎在蓄势待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想象自己也是一种苍鹰,在海阔天空飞翔,那种自由徜徉,是何等的精彩与惬意。而然,我知道自己是人类,只有梦想可以飞翔。
中午,简单吃点东西。倦意袭来,在河边一块大石前,铺上塑料布,靠在石头半依半躺。闭上眼睛,听清风在耳畔喃喃细语清凉,如花似草的气息如缕缕暗香,唯美了指尖岁月,装扮光阴的走廊,温柔了我不安分的灵魂。刹那间,闭上眼,幸福掠过我心池,摇曳成杜鹃花,在我生命中无限盛开。悠然泛起的一抹眷恋,安慰了悲欢离合。所有,曾经与文字自斟自饮,与心灵相依的日子,汇集成一朵云的祈祷,许你一场春华秋实,让生命的守望,心中的祝福,成了人生最激动人心的情景剧……
你的心灵领域我逗留过,我的空间你曾经驻足。似候鸟飞过彼此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