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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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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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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的诉说

我与大地万物生灵相依相伴已经很久很久了。从古自今,凡是有生命的地方,就有我们的存在和延续。

我从高山之颠走来,从高到低,由少到多,一路汇集我的同伴,跨过峭壁,穿过险境,淌过沙漠。我们犹如千军万马,气势磅礴,一往无前。我从宇宙的大气层飘来,形成大小不一的雨滴,润泽万物。一年四季,我飘落的次数多少各不相同。

春季,人们盼望我的到来,把我称着“喜雨”。因为有了我,人们在春天里播下的种子才会生根发芽,四处才充满绿色与生机。到了秋天,才会有好的收成。

炎炎夏日,大地万物欢迎我的光临,愿我化作“爱的天使”。我知道,我的到来,能为它们消暑纳凉,降服旱魔,但不高兴我频频光顾。它们说:我来得太多太勤,就可能走向反面。一旦形成洪水,发起怒来,就象脱缰之马,给大地万物带来灾难。

冬天里,我在高高的山顶上,被寒流凝固成一动不动的冰雪,使我难受之极。我何曾不想,严冬早点过去,春天的日子早早到来!

我被人们从地表层下取来,或被人畜饮用,或进入工厂车间,或来到田间地头。凡是人类万物需要的时候,凡是我够得着的地方,我都毫不吝啬地付出。我的天性是至柔至善。人们常常把我比作柔情,视若上善,象天使一般美好。我慷慨大度,既可潜藏于万物之中,服务于人类;又可置身于江河湖泊,以备人间万物所利用。

我和我的同伴喜欢地处低位,大家说,保持谦逊、低调、务实和无私奉献不求索取回报是我们的传统和本色。

                

我也具有两面性。当人类珍惜我时,我可循环往复,不断报答人类对我的恩赐;当人类亵渎我时,我会加倍予以报复。

我喜欢清爽,无色无味是我的特质。干干净净的来,即使一时夹杂着另类它物,也不愿被异化。我向往净化,还我本性!

我喜欢纯洁,就象蓝天白云那样。我讨厌将我与污物相伴,并长久与它们为伍。“近墨则黑”,天长日久,我也会变质。甚至变本加厉,成为污染源的帮凶。

我给予鱼类及喜欢我的物种以特殊的关爱。我简直就成了它们的保护神,成天把它们包着,护着,守着。因为我知道,我一旦离开,它们的生命就岌岌可危,甚至无法活下去。这一点,对我与人类及其它物种而言,虽不象我和鱼类的关系那样亲密,但都一样离不开我的呵护和滋养。

我有坚强和执着的韧性,在山涧,在涵洞等地方,我终年滴滴嗒嗒,从不间断。始终专注于某一点,日久天长,终能穿石,汇细流而成江河。

我没有因为为人类及万物长久地默默地付出而懊悔,也没有因为为人类作出了巨大贡献而骄傲。而是一如既往地,任劳任怨,勤勤恳恳地为人类及万物工作。不论何时何地,甘于奉献,乐于付出,不记名利,是我终身的座右铭。

我的资源是有限的,而非无限。对此,人类应当谨记!有节制地开发和利用我的资源吧!这样,我才能长久地持续地为人类、为万物服务,并不断有所作为。我愿意和善地温情地为人类牟利谋福,为大地万物滋养润泽,愿我和人类成为我和鱼类那样亲密无间、生死相依的朋友。如果有一天,或在某一个地方翻脸发怒,给人类造成了伤害,那也不一定是我的错。

不论我从哪里来,身居何处,大海将是我最终的归宿。有了我和我的同伴,大海的胸怀才会越来越宽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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