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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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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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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外孙“躲猫猫”

外孙快满两周岁了,能自己行走,能说些简单的语句,如“爸爸、妈妈、婆婆、公公”等。玩是每个孩子的天性。因为外孙是男孩子,他特别好动,除了玩自己喜欢的玩具,看家养的金鱼和儿童卡通剧,我带着他一道玩时,还教会了他和我一起玩游戏“躲猫猫”。

“躲猫猫”是一种一个人(或多人)躲起来,另一个人(或多人)去寻找的游戏。我小时候和小伙伴们玩过。记得我五六岁时,与同住在一个院子里年龄差不多大的朋友“躲猫猫”。

那是五十多年前,一次我与一个和我同岁小名叫小伟的邻居家的男孩子玩躲猫猫。我俩约定,每人分别藏两次,谁找到谁的藏身地点,被找到的一方就给对方一颗珠珠(即下弹子棋一样的玻璃珠子)作为奖励。没找到的一方就罚一颗。在他家里,事先我背对着他,他藏在他家的大木柜后面。过了一会,我就去找他。因为他家的房子有两间,木柜和床都有。我事先就在他家的床下找,未果。然后我去他家的大木柜后面找,也没有。原来他家的大木柜后面还有一扇暗门。这扇门平时不用,且这扇不大的门用报纸糊着,大小勉强能一个小人进出。没想到,小伟为了赢得奖励启用了他家的这个“机关”。当小伟拿到那一颗玻璃珠子时,脸上笑开了花。

几十年后我和外孙玩“躲猫猫”的游戏,我没有如法炮制当年与小伟的玩法,其实也无法复制。但我却在心里把叫小鲸鱼的外孙当做了当年的小伟。我和外孙的游戏是在我的卧室里进行的。卧室里除了睡觉的床铺,还有一间书房,一间放衣物的储藏室,还连着一间卫生间。就是说除了卧室的门,屋内还有四扇小门和隔着的大小不一的空间。门多了门后面空隙的暗处就成了“躲猫猫”藏身的好去处。

每当与外孙背对着玩时,我就趁他不注意,或者他在玩某一件玩具玩得高兴时,我就躲在某一扇门的背后,嘴里发出“喵喵”的叫声。此时的外孙发现我不在了,或听到我发出的叫声后,他就会立刻放下手中的玩具,到就近的门背后来找我。如没找着,就去下一扇门背后去找。当找着躲在门后的我时,我会向他再次近距离发出亲呢的“喵”声。此时爷孙相见,便会情不自禁地开怀大笑起来!当然也有他找不到我的时候,因为他去一扇门的背后找时,我又溜到就近的另一处他看不见的地方藏着了。他四处寻找未果的情况下,就会无奈地蹲在地上哭。这时,我意外地出现在他的眼前时,他又会破涕为笑!

躲在门后的次数多了,容易被找到,为增加游戏的难度和乐趣,我就不躲在门后。我卧室的门前有一台跑步机,因多年不用,就用一块能躲得下一个人的不透明的围布遮盖了起来。于是我就躲在距外孙不远的这块围布里,对他照样发出“喵”的声音。外孙又来寻我,当他把卧室里所有的门后都找遍了也不见我的影子时,他又哭了起来。我躲在围布里仍没现身,但嘴里仍发出“喵、喵”的声音。这下外孙循声而来,刚才还哭的他平静得象个大人似地撩开围布,我一下就暴露在他的眼前。没想到此时他对我“喵”的一声叫了起来。我一下兴奋地将外孙抱起来,并用双手把他举向空中,嘴里不停地夸赞他“乖”。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嘴里发出这样一个“喵”字!

我躲的次数多了,感觉光是我躲他来找还不够,应该让外孙把这个游戏玩会玩全,不但能找到别人,还得让别人尽量找不到或者不能找到自己。

不容易让别人找到,得就近选择一个不易找到的地方,就是说这个藏身的地点得让人料想不到,出人意外。开始,我让外孙象我一样躲在门后,我来找。我闭上眼睛,他去躲藏。我明知他藏在书房的门后,我却故意在卫生间的门后去找,让外孙在那多呆一会,增加被找到的神秘、惊喜和兴奋感!

在室内“躲猫猫”的次数多了,我们就将游戏移到室外。我家卧室外有个露台,有专门洗衣的小房间,也有两处墙的拐角。我们就在躲与找中互换角色,在互换角色的过程中给彼此带来源源不断的快乐!

“躲猫猫”的游戏好玩,容易得到惊喜和欢乐,但安全是绝不可忽视的,或者说玩这个游戏的周边安全条件是事先要必须考虑周全的。前面我讲到的小时候和我一起玩的邻居小伟,在他上小学三年级,也就是在他十岁的年纪时,他和我家院子里的其他男女小伙伴一起玩“躲猫猫”。地点选在了一栋用来储藏粮食仓库的老房子里。房子有两层,均为木质结构,房间光线也暗。恰好二楼的木门后面是空的没有档板,下面就是一楼坚硬的石板地面廊道。那天,他躲在这扇木门背后,没有注意后面的危险性。当其他玩耍的伙伴找到他时,他已经从二楼的门后摔下。由于他的后脑先着地,当即毙命。许多年后,我想起这件往事,心里就有几分难过!如果说十多岁的孩子是祖国的花朵,那么小伟这朵鲜花还没来得及盛开就被这场意外给夭折了!

鉴于过去的不幸,我带着外孙一起玩耍时就象老母鸡护着小鸡崽那样,与他形影不离,担心懵懂好动的孩子出现闪失!值得谨记的是,无论何时何地,生活中不能因为有了欢乐就忘记或忽略了安全,因为只有大人和孩子的平安才会有玩不尽的游戏,才会有一辈子的幸福和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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