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
弗农.李 作 廖春波 译
我们多久没有走进别人的房间,然后说:“啊,这是一个让人平静的地方!”我们多久没有渴望分享有的故居的平静,假设它在荒芜的郊区,为红色水果墙面,雪松半掩着窗户,或有的女修道院门廊,一瞥即为桔子墙树。同时,打扫和装饰了的故居或女修道院宽敞的房间没有平静分享,也许仅靠微薄收入维持现状。我们看见的房间没有填满,也没有使人窒息和焦躁不安的其他生命体,却不舒服地意识自己就是最小的累赘。在这些紧要物中,我们可灵敏地感觉到足以遮眼的微尘,对自己邻居家的横梁反倒熟视无睹。
悠闲需要证明我们自己的感受,因为独特的心态并不一定要有很多好时光。我们所说的悠闲时光,仅仅是自己真正能感受到悠闲的那点时间。悠闲意味着比圈定感觉更多的轻松享乐。尽管的确感觉已进入自由空间,但仍像不久要看到的那个样子,时间在手,无所事事。有时间分享律师的等候室,只是没有悠闲时光,也不似我们不得不在铁路枢纽站等候两三小时那般幸运。这两种场合(明显反常,不过阅读报纸、学习动词词性或刷新国外旅行记忆,对个人还是有利的)都没有让我们着迷的什么感觉。我们十分恼火和愤怒,似乎某种东西在触犯自己的内部堡垒,犹如触动儿时缓慢的四轮车垫子。
因为悠闲(厌倦之极的底线就是不知道这事实)——悠闲意味着不仅时间有余,而且有精力度过愉快时光。悠闲是一种心灵感应而不是主动必需的积极活动,就像跳舞者或溜冰者依内心的节律运动而不是为运动而运动,如同农夫或役童般地只是为了从你那里获得报酬。由此可见,所有的悠闲确乎是艺术。
然而,这又是一个复杂问题,唉,时间需要按压!我们必须中断这次悠闲谈话,专心于自己的每一件事——我们不希望干单调的工作!当我们不得不干时,如果这份工作幸亏有益,我们便越喜爱,厌恶也就更少,唉,我们经常做无用之事!让我们做一个老好人,在窗明几净的书房共享画狮子和鹌鹑的快乐,并悠闲地期待有赞助人参与!给我们消遣的时间,霍利.杰罗姆,快乐的精力需要它。霍利.杰罗姆,为我们祈祷吧!
译自《现代英国名家文选》(复旦大学出版社2006年9月第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