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老窍哥连载

窍哥：当然知道。

石子：你拿什么丈量？绳子？现在可没有！

窍哥：不用！

石子：不用？我不信。

老窍：我过去看马上就会知道。走！

老窍、二蛋、石子等挥起竹竿赶牛。

一处，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马管家）带着一位少小姐（宝珠）站在一块大石墩上看热闹。

少小姐宝珠忽然看到了老窍，喊着：马管家，您看，那是老窍哥，把牛都赶过来了。老窍哥，到这边来！

马管家连忙道：宝珠小姐，别喊、别喊，这放牛的小子一身牛粪味，专招蚊虫，别、别喊他过来。

宝珠不理会马管家，还是喊：窍哥，窍哥······

老窍他们毫无顾忌地赶着牛冲过人群，直走向桥头。几个大汉见状，想拦也拦不住。

汉子甲：哎、哎······是、是谁把牛赶过来的？

汉子乙拉着一条牛尾巴喊：快、快把牛拦住！

牛群闯过红布，上了桥头。老窍、石子、二蛋他们一帮放牛娃跟着走上了桥头。

汉子甲惊喊：这、这，毛孩子，站、站住！

老窍他们站在桥头上。

石子道：窍哥，你不是说量桥吗？

老窍笑了笑，道：你看，我正准备呢！我量量这桥有多长？

老窍不慌不忙地掏出“小弟弟”，边撒尿边往桥的另一头走去。

石子、二蛋跟在后面走，“哈哈”地大笑。

会首头人们看时，惊瞪大眼。

站在石墩上的马管家惊叹：野小子，闯祸了，不知天高地厚！

宝珠见老窍走着拉尿，急忙用双手掩眼，但指缝开着。

有人喊：时辰到了！

老会首如梦惊醒：时辰到，快、快、快，贵人已经过桥，快燃爆竹，开光通行！

汉子们手忙脚乱地点燃爆竹。

爆竹、锣鼓、唢呐声响起。

龙狮腾跃着跟过桥。

老窍走到桥头的另一面，站着拉完那泡尿。

老窍回过头来看着长长的尿迹，调皮地咧嘴大笑。

老窍：嘿嘿，三十六步，这桥还不如我一泡尿长！

众人跟着老窍过桥。

村民甲：没想到引路过桥的是个孩子。不知道这孩子那村的？有种！

村民乙：他经常在山上放牛，是牛脚村钱老爷家的放牛弟。

村民丙：听说是个孤儿，没父母没姓，人却精灵，所以叫老窍。

村民丁：老窍！说不定这小子将来真是个贵人！

老会首：快把那引路过桥的孩子找来，赏他几个银子！

桥头那边，老窍、石子、二蛋等已经不知去向。

4、【沙坝圩】。日

圩头，老窍戴着破竹帽，屁股吊着鱼笭走在前面，石头、二蛋跟着走来。

圩街里，摆着各种土特产，有打猎得来的山货，有木桶、砧板、陶器，有卖鱼、卖瓜果、卖凉粉等。

老窍和蛋屁儿、石子边走边看热闹，走着走着，看到一处围了不少人，就挤过去看热闹。

一看，是一个卖木屐的，他边做边卖，那些刀、刨、斧甚是锋利，砍木头如砍坭削瓜。刀斧落处，木片纷飞。

老窍不由站到摊前观看，道：“哇，好刀！”

老窍想摸那把刀，光头大汉制止道：“莫乱摸，小屁孩，屙尿莫识方向。”

老窍道：“一把烂柴刀，又不是什么古宝！”

光头大汉：“你有么？”

老窍道：“我这次没带来，下次拿来跟你的砍，看谁的更硬！”。

光头大汉道：“不知天高地厚，我玩刀半辈子，还没见有谁的刀比我的利，你的刀拉屎用来刮屁股吧！”

老窍：“下次，不敢比的是孙子！”

卖木屐的一见老窍这身模样，就认出来道：“啊！你、你就是那头个过桥的文曲星老、老什么？”

老窍说：“我是放牛的！”

蛋屁儿道：“他是老窍哥，我们的头！”

木匠说：“哟！还是阿哥头，不简单！”

旁边的人说：“对，对，对，就是他！”

老窍想摸摊上那把锋利的刀，可这光头汉不让摸，心里有些不悦，就说：“会做几双木屐就假够水（厉害）！莫准用尺，你识得三拱桥有几长么？”

光头大汉想了想，反问：“在我面前称霸了？我莫识，你够水，你量得出，试讲看”

老窍道：“你赌什么东西？”

光头大汉道：“你吹牛皮，头还闻姜气敢来跟我赌！（大汉就把那把柴刀放到前面） 有本事，就给你这把刀。”

老窍说：“一把柴刀值几文？取了还怕你亏。”

卖木屐的连忙制止，道：“小屁孩，什么不摸你摸刀口，不知凶险！”

老窍：“算什么？摸一下都不行？刀子我都摸坏了不知几多，你太小气！”

大汉道：“口气不小，拿你的来给我看看！”

老窍又说：“等一下我说出来，你又舍不得。我白费心。”

光头大汉瞪大双眼说：“口气不小，见过大蛇拉屎，莫见过泥鳅鱼屙尿。我真莫信塘角出鳖，麻雀屙鹅蛋”！

老窍就说：“三冲桥莫比我一泡尿长，莫信我再屙一次给你看。”

光头大汉就大笑起来说：“哈哈哈哈！屙尿量桥，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真是绝世神功，天下无双。哈哈哈哈！够水够水，那个不服我服了！”

老窍说：“这把刀归我了！”

老窍伸手就去取刀。

光头大汉又喊：“慢！”

老窍道：“我都讲你说话莫算数！”

光头大汉：“哟！你这小子不出相，口气还挺硬。”

光头大汉看着老窍，就道：“好，今日君子卖木屐，碰见文曲星，价钱不讲，我出对头（上联），你答对尾（下联），答上白送。”

老窍说：“说话算数，不算数就一辈子穷过百虱窝。”

卖木屐的伸头看了老窍的鱼笭，笑道：“算数，算数，木屐摆在这里，赢了任你取几双。要是答不上，你的鱼归我！可惜，少了点。”

老窍又从身上摸出几个东西，说：“嫌少？这几个也押上。”

老窍又把其中一个放进嘴里，道：“这个红薯，不给你。”

买木屐的大汉问：“什么东西？”

老窍说着咬了一口红薯，道：“木硬薯。你要是发泻，吃上几个保你没事。”

大汉说：“你才发泻！我当是什么好货，当心塞屁股。”

老窍说：“穷人塞肚角，富人塞屁股哦。你想吃我还不给你，免得我又费神气去挖。”

老窍又把木硬薯放起来。

大汉道：“好，少就少点。”

老窍也不示弱，解下鱼笭往地上一放，道：“请！”

光头大汉眯着眼看老窍，暗白：“嘿嘿，我今晚有鱼送酒了！你小子不如三堆牛屎高，身上几条肋骨都数得出，也称得贵人文曲星?”

这时，卖木履佬故意打量着老窍，发现他后脑勺有一条小辫子，诡秘一笑，就一手抓了过去，说道：“鸡叮黄鳝尾。请答来！”

老窍被扯了辫子，痛得张着嘴，暗白：“这家伙，下手好狠，有仇不报就不是男子汉大丈夫！”

老窍扭着脸看着卖木屐的光头大汉，发现他的头剃得特别光亮，又看了看地上摆的木屐。但光头大汉太高，站着够不到他。眼睛一转，来了主意，便慢慢蹲下身。

卖木屐的光头大汉得意地笑了笑，腑身伸手就要去拎鱼笭，说：“怎么，答不上了?跟我比，你嫩了点，那我可就拿你的鱼了！嘿嘿！”

老窍趁光头大汉低头时，忽地拿起一双木屐“督”地敲了一下他的光头，说道：“狗咬乌龟头。先别动！”

“哎哟！”光头大汉一惊，忙缩手摸住头上的痛处。暗道：“蚀给他了！这小子下手也真狠，力气还真不小。”

围观的人大笑道：

“答得好，正正对！”

“好对，好对！”

“口气真够硬，有肚才。不知是去那个书房读书？”

“够水够水，莫见过大虫也见到猫了。”

老窍：“那我就不客气了！你们拿着，不偷不抢，靠真本事赢来的。”

老窍也不客气，就给蛋屁儿、石子各拿上一双，然后自己一手拿木屐，还不忘拿那把柴刀放到笭里，转身就离去。

老窍走着还扭头送来一句：“知道了吧？鲁班门前你弄板斧，关公面前耍大刀。恭喜啦！下一次再来！”

光头大汉摇了摇光头，说：“这、这小子果真有两下！真无奈，猫着老鼠欺！”

有人说：“出奇，出壳鸡仔也啼！”

这时，光头大汉摸了一摸头上的痛处，叹气道：“还真敢下狠手，下次再来敲一个包就更亏了！”

围观的人见光头大汉头上凸起了一个疙瘩，围观者又是一阵大笑：“哈哈哈哈！”

5、【牛脚村，钱老爷家】。日

马管家领着宝珠走进大院门。

宝珠：爹，我回来了！

这时，肥头大耳的钱老爷迈出厅门，钱娘娘跟在后面走出。

钱老爷：我的宝贝女儿回来了？

钱娘娘：哎哟，宝贝女儿回来了！今天三冲桥开光热闹吗？

宝珠：好热闹啊，我太高兴了，擂大鼓、舞龙狮、燃爆竹，就像过大年一样。引路过桥的还是老窍哥呢！

钱老爷惊奇地：什么，老窍这小子能引路过桥？这、这怎么可能？是谁、谁找他？

马管家：老爷，别提了，老窍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窜上了桥，乱套了！

钱老爷：开光大事，岂能儿戏，这小子吃了豹子胆？

马管家：更气人的是人家把老窍当成了钱老爷家的人，这、这、这······

钱老爷生气地：一个放牛的，怎能说是我钱某的家人，成何体统？

马管家：都说引路过桥的是命好的贵人，不然会招灾引祸的。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