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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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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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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场

不知不觉间,当老师的日子已过了33年,望着教室前一排高大的白杨树上仅存的几片枯叶,摸了摸日渐稀疏的头发,才明白自己的人生,到了退场时刻。

周日参加了邯郸市散文沙龙,付秘书长让学习了散文《人生的退场》。那时所有人的发言都是妙语如珠,我一直处于极度兴奋状态,根本没有感到将要退场的落寞。

“人生的退场,有好些是无奈,重视上场,更要重视下场。无论干什么,我们都要优雅地退场。”市作协韩副主席字字铿锵。

是啊,人生就像一台戏一样,上台的时候踌躇满志,下台的时候更要淡定从容。

读一篇文章,特别容易记住的,就是开头和结尾。开头开的好,会激起读者强烈看下去的兴趣,而结尾结的好,则更能引人遐思,余味悠长,产生震撼人心的力量。

反思自己这一生,上场和中场还是很满意。

师专毕业的第一志愿就是县一中当老师,结果几个月后就如愿以偿。在一中的11年中,只要带高三毕业班生物课,高考成绩没有出过地区前五名。高考取消生物科目后,东部六县会考排比,不是第一就是第二。1996年,不到30岁的我,在全校一共7个中一支标评比中,排第五名。

在实验中学的13年中,当了12年教务处副主任和教务主任,每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迟。既要让老师们舒心地工作,又要让领导的指示及时贯彻,忙碌的工作节奏,让生活充盈着,丰满着。

特别值得夸耀的是2007年,在别人还不知道分组教学是何物的时候,在实验中学率先开展了这项课改,而且一上手就成果颇丰。

2011年春天来到这所乡镇学校,转眼就快9年,亲身经历了原来破烂不堪的校舍,变得宽敞明亮整洁。如今,学生每天的学习秩序井然,到处都是你追我赶的竞争局面,老师们也是憋足了劲,力争期末考试能有7个中心校第一名。

再有几年就该退休,工作的退场已是不可逆转。曾经的同学同事一个个退了二线,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现在还在那里上班?”

是的,中场过后就到了落幕阶段,谁的人生没有退场呢?

关键是退场要退的沉稳,退的优雅,退的心安。

如果说上场上的不合心意还可以重来,那么退场退的失败,没有人给你重来的机会,也会全盘掩盖曾经的辉煌,让你的人生黯淡无光。

生命只有一次。既然上天给了我们登台的机会,已经在舞台上让生命的激情充分释放,现在到了退场时刻,更要燃烧自己最后一点热血,让这一生有个完美的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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