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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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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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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疼

早上六点十分,我到教室转了转,值班老师到齐,学生没有迟到。尽管今天是期末考试,依然一切如常,我感到很欣慰。

回到办公室,守慧送我的那本《初恋》,还静静地躺在桌上。这本书的作者是邓洪卫,曾获得小小说的最高奖项“金麻雀奖”。我看了几篇,轻快朴实的文字让我很是喜欢。这时无事,接着看了起来。

沉迷于文字之间,时间总是很短,看完《贺小红》后,已过了早饭时间。也好,干脆试一试,看看早上不吃饭,身体有什么反应。

七点四十的时候,腹部果然开始不舒服,然后是持续不断地隐隐作疼,有烧灼感。喝了杯温水后,仍不起作用,就到教室走走,说不定活动活动就好了。

下了两天雪,融化了的雪水结成了一层薄冰,滑得很,有两个学生来得晚,正急匆匆地往教室跑,我一边提醒学生慢些,一边进了教室。

孩子们已整齐地坐在考试的座位上,我简单说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学生的精神面貌很好,都有一种临战前的兴奋,这种情绪感染了我,忘记了胃疼。

外校的监考老师来了,我把他们让进屋,说喝水的时候,才发现厨子里没有了一次性纸杯。桌子上放着几个玻璃杯,估计人家也不用。八点正式开考,提前五分钟吹哨,还是先进行考试再说。

今年的考试,英语有了听力,用微信来发送,也真是做到了与时俱进。准备了U盘后,胃又疼了起来。想再喝点水,电壶却空了,加了些水进去,烧开还得几分钟,我便上会议室看看,有没有一次性水杯。

会议室前后门开着,一个柜子上贴着封条,我没有细看,估计是这次的考试题。没看到杯子,急忙出来,免得有嫌疑。如果手伸进了别人裤兜,你说不是小偷,谁信?

找江峰要纸杯时,他正在吃方便面,我问还有没有,他给了我一桶。回到办公室,撕开方便面封口,把里面的调料整好,加上水,先焖一会儿。

这时第一场考试结束,监考老师来送卷,取卷,休息几分钟,喝口水。上午四场,从八点到十二点,每场两个人,很辛苦。

监考老师开始第二场后,终于有了片刻的安静。胃还是持续地疼,我心想,如果这一桶面下去,不疼了,就能确定是胃的原因,也就放了心。

先喝汤,面更香。几口辣辣的热汤下去,胃的灼疼立即减轻,吃下一口面的时候,所有的不适,便无影无踪。看来早饭不吃,就是不行。

每日三餐,是自唐朝以来就养成的习惯。每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胃酸自然分泌来消化食物,对于人体来说,这是个和谐统一。该吃饭的时候不吃饭,胃酸分泌了,却没有食物来消化,只好来消化胃本身。如果胃的内层没有破损,胃酸也起不了作用,但“十人九胃”,胃酸就会对这些溃疡面进行狠狠攻击,于是胃疼。

这里胃酸的主要成分,就是化学上的盐酸。如果你不信盐酸的腐蚀性有多强,你可以在你的皮肤伤口上,滴几滴,试试。也不用怕,死不了人。

女儿在哈尔滨上大学的时候,有位从海南度假回来的老师,一下飞机就猝死了。有个原来同事的母亲,冬天喜欢到南方过冬,几年后得了场大病,不治而亡。也曾看过一篇冬泳的跟踪报道,那些年轻时喜欢冬泳的人,现在已是百病缠身。

大自然几十亿年的进化,不是说着玩的;人和自然的和谐统一,也是必须的。什么时候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和大自然对着干,只能招致大自然的报复。

顺势而行,方得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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