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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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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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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一些花注定不结果

初春的风泛着淡淡的芳香,还有很多花未开,蝴蝶还未成群。 时间还在缝补春的绿衣, 在烹煮风和海浪,在编织花的海洋,在涂抹空虚的眼,我也还在等。 可你看不到我的等,就如同看不见蚂蚁的爬行,看不到老树年轮的画卷,以及风的轨道。

若不是日历如你那双大眼醒目,我感到眼前的风光亦似初秋,望远处人影像首悲诗。风把曾经的美好一帧帧抖出,回忆中的笑,像彼岸的火,不断向我靠近。镂刻在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你的名字,不该在春天里苦涩,多想向耳畔嗡嗡作响的蜜蜂祈乞求一点甘甜来润唇。

春的乐章刚刚奏响,想陪你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还想手牵着手走向大海和深山。大半个中国都没走完,能不能不要提前离开。爱情条约还没有到期,青春和未来依然蓬荜生辉,不想在最好的年华里倒退。

此刻我的心就像小孩手里那断线的风筝,坠落在枝头摇晃,它的命运无人可以挽救,哪怕是撑起它翅膀的风。带我去人间天堂的人是你,把我关进人间深渊的也是你。偶遇一只雀,它静如标本,它醒时,无人注意,睡时更无人打探它的一生。生而为人,谁又不是雀群里的一只,生而鸣唱,死而寂静。

一声雄鸡长鸣在我耳际回荡,它此刻要叫醒的,是我本该躁动的季节却昏昏欲睡的灵魂, 还有一半的青春,等待被绽放。逢过春的我,必须要说,在万物结果之前,我见过它们的绚烂。而秋天离我太远,生命中有些花注定结不了果。

 20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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