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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忠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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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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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春光别样美

转眼间,空间里我曾写好但一直没有发出来的一篇文章已沉睡八年。是篇回顾过去的文章,现在它也成了过去。

那是2011年秋末,有气象专家预测一个冷冬将会陪伴着我们。当时还有些人说这是谣言,当我们一起经历这犹如冰河纪的寒冬,许多地区都经历了创历史纪录的严寒后,人类也再次体验到自然界因果循环所产生的现实效应。

往往是失去了才觉得珍惜。也不知道人类现在后悔对环境的破坏,是否晚矣。那种感觉从心里蔓延,一直和外面的冰天雪地相接。这个冬天里,人们比往年更加热切的期盼春天。

上帝给人间送去潘多拉魔盒后,不忘还送去希望。冬天越冷,希望就越热切,大街小巷里,人们开始做新年打扫,寒假里孩子们零散的鞭炮不时响起。

一九八六年的春晚,张德兰一曲《春光美》,让处在改革开放大高潮前夜的人们心里生出无限暖意与希冀,一夜间这首歌就传唱遍大江南北。

“在冬天的山巅露出春的生机我们眼里的春天有一种神奇。”那时的我正读初二,青春豆蔻,对这样流行的好歌自是喜欢莫名。至今还清楚的记得,那年央视舞台上是七彩孔雀的布景,还有张德兰那圆圆的脸上(张德兰原名张圆圆 )绽放的甜美笑容。

元旦前后,初中的校园外会卖那些带着香味的贺年卡,上面印着精美的图片和祝福的言语,图片上有北国的雪景、南国的椰林,我们最喜欢的则是那个时期的明星,《漫步人生路》的邓丽君、《春光美》的张德兰、《走过咖啡屋》的千百惠、《十七岁》的伊能静被同学们奉为至宝。也有模有样的写上两句祝福的话,签上自己的名字,相互传赠。那份纯纯的情谊也定格在那样一张张小小的纸片上。

学校也会组织元旦联欢会,同学们青涩的歌声和腼腆的舞姿都会深深的印在我们一辈子的记忆里。那时我唱歌就好,有好多女生喜欢我唱歌。还记得毕业考试时,住在县城的宾馆里,女生们围着我,要我唱那首《走过咖啡屋》,歌里的那份伤感,也穿透了我们这些临毕业而分东西的一颗颗年少的心。

分别后的日子,有些同学确实至今没能再见上一面,或许即便相见,却也不相识了!

多年在外打拼,每次回家总要沿着以往上学的小路,去一趟现已不是学校的中学校园。路边那些白杨依旧用身上那些眼睛打量着我,他在比对我的从前与现在,我也注视他们,找寻那些远去的青春岁月的痕迹。

那个眼镜后藏着若水般美丽眼眸的女生,那个用怕被校方查出冠以早恋之名而用英文写就的情书,那首为她偷偷从借来的磁带上学的第一首情歌……

还有那些个春天的早晨,骑着自行车来到坎儿上的路口,一边背英语单词,一边等候那个长得像张德兰的女生。她在早春里戴的那个粉红的毛线帽子就像春花般的开在我的心里,她也会像张德兰一样甜美的笑。北方的初春的晨,寒气依然,就那么一直等她过来,再不远不近的跟她伴行到校门口,每次都紧张的未对她说过一句话,即便是毕业后偶然的一次邂逅。

一定,谁都有这样开始涌动的青春。就像早春,积雪悄融,草根吐绿,南风掠过白桦树梢。回想起来总是有些许甜美、些许冲动、些许惆怅、些许遗憾的青春。每每在人生中一个难寻的静谧角落,追忆那些不觉中渐走渐远的岁月,就像想要努力挽留一个远行的老友,虽然在一起时吵过闹过,可真要分别时却有种泪涌眼眶的冲动。

青春是人生的春天,青春的日子就像张德兰的《春光美》中唱得一样,“我们眼里的春天,有一种欢喜,这就是春天的美丽。”

我们在回忆,回忆那过去,春天的好时光, 留在我们心里。青春的好时光,留在我们的生命里。

听,她还在一九八六年的那个年夜容颜不改的唱着那首歌,一遍一遍深情回忆!回忆也一遍一遍浸润着我们的心、我们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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