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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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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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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怀念---给袁隆平(散文2篇)


                                           水稻花香


       袁隆平,这个平凡的老人。他把自己的平凡寄托在水稻中。所有的顽强和倔强,是支撑这位老人的最大动力。

       他如今已经九十多岁,出生在那个饥荒的年代。他经历了无数的生离死别,别人要么病死,要么饿死。当时,肥沃的土地还未出现,每一条生命都在迎接大旱的洗礼。在这旱灾之中,没有一片土地能保持湿润,没有一片土地能逃避干涸。

       哪怕是粮食丰收的季节,瘦弱的水稻苗总是易折。穗子哪怕日日夜夜努力生长,最终也只想是一块少肉的排骨,骨多肉少。或许,当人们看着互相吞食树皮,吃着草根的时候,心中唯一的念想也只有悲哀了吧。而如今的老者,当时还是年幼。在读书时,便已经为自己的人生规划下了目标。当水稻丰收时,应该怜悯的不是大地,而是水稻。

       大地无私地给予营养,水稻努力地吸收。它也想用它的丰饶,去回馈这片土地,看着人们安居乐业,可桎梏始终无法打破,仿佛那就是永恒。或许,袁隆平爷爷也是在那时候,才想要在水稻阴下乘凉的吧。当他开始立志的时候,就已经组成了新一轮的永恒和不朽。在水稻生长的轨迹中,一个人忽然站在了这“铁轨”之上,想要用身体挡住脱轨的火车。最后,他的意志将他变成了一具铁人,哪怕遍体鳞伤,也依然站在烈日之下。

       或许,所谓的伟大,就是那一抹风险和精神吧。当他第一次发现杂交水稻优良品种的时候,会有多么开心。他从饥荒的年代中走过来,又为所有的前辈后生送去富足。温饱来之不易,每一颗水稻穗子的艰辛,都压着那颗最好的水稻。袁老先生选择了它,对它的期盼不亚于对自己梦想的期盼。

       他用尽了自己的一生,把年华奉献给了这片土地。他为人们做了太多,却不求回报,或许,唯一能回报的,就是那些因饥饿受冻而死去的魂灵吧。他们早就已经回归了大地母亲们的怀抱,在深厚沉重的大地之下长眠。他们肯定知道了这位伟大的科学家的志向。或许,他们在暗无天日的地下,也会用灵魂作为养料,去滋养所有的水稻。在这荆刺丛中寻找新的路径的人,恐怕古往今来,也屈指可数。

       沧海桑田,岁月变迁。中华五千年文明,有多少人为了这片沃土和这个国家而努力贡献出自己宝贵的生命。而袁隆平老先生,也和那些人一样,把自己的生命视作其他人共同的生命,捐献到这片土壤之中。

       他因为自己身体的器官衰竭而离开了人世,却没有忘记救治中国的器官。当杂交水稻研发成功的时候,驱走了多少饥荒,为无数农民带来一条新的出路。这条用血汗开辟出来的道路,将会承载着无数中国人的梦想前进,带着他们的愿望远航。有时候,他们的一两句儿时的誓言,却能一直坚持不懈,带着他们的意志,闯荡在这天地之间。

       而在水稻的香味之中,我们总能够想起那无私的心。

                                              2021.5.23


                 饥饱生死

 

       比起名扬四海,受人追捧,当一个人将生死置之度外,全心全意投入到这片沃土中时,反而更值得收获一曲赞歌。饥饿温饱,一直是时代的难题。

       大地是最无私的,贡献了自己的所有。可人类的数量总是会增长的。哪怕增长的速度再慢,也是多了一张嘴。一个人一生所要消耗的资源,若是全部反馈给大地,那大地必然欣欣向荣。人间飘忽不定的正道,总是会在游荡中寄生到他人的身上,对抗心中的邪恶。若是一个人心中存有善意,那他就可以坚守在永恒之间。

       饥饿,这个要喝要吃的魔。不仅仅迫害着万千生灵,也在迫害着土地。当一片土地上没有了生气的时候,这片土地也就失去了灵魂。而一位用真心来唤醒土地的老人,最终也把自己放在了土地里,叶落归根。

       人间的千百般伟大,终究都是浮云。可在那一颗颗水稻之中,我们可以翻阅老人的故事。有多少希望是藏在心底的,可总有能力能够将它发掘出来,放到肥沃的土壤里,让它自由生长,变成最茁壮的秧苗,在这片农田之上。隐隐约约会藏着多少的光辉。

       这位老人,顶着烈日在农田中观察水稻。他观察得是那么仔细,那么专注,眼神中充满了虔诚。就好像那棵水稻并不是一棵普通的庄稼,而是上天赐予的圣物。他将自己的生命都奉献给了土地,土地也用水稻饱满的穗子回报。属于水稻的那一份洁白中,送来了千千万万的人的温饱,曾经的饥荒早就不复存在了,化为飞灰,变成养料。

       这个老人的出生就带着饥饿的连绵战火,在那些食不果腹的日子里,每一个人活着都是煎熬。当饥饿弥漫在空气中时,想必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能饱餐的梦想,也有一个叫袁隆平的老人,在现在有一个让全世界人能够饱餐的梦想。

       后来,他用尽了年华,用尽了暮年,实现了这个梦想。虽然没有比高粱更高的水稻,却已经有了比饥饿更高的稻田;虽然没有比花生米还大的谷子,却也已经有了比灾难的产量更高的稻谷。在这一棵棵水稻中的永恒中,一代代传承的是大地的厚重,和一位老人的坚强。

       意志永远都不会磨灭,哪怕是在狂风暴雨中,这位老人也会前往田野,去看看水稻最坚韧的一面。庄稼就如易碎的玻璃,可若是有人去让这块玻璃变得坚硬,它就会承载风雨,继续前行。饥饿的浪潮若是前来侵袭,也总有最坚强的一艘船只,能够在风浪中漂泊。这些顽强的生灵,总是会用蕴含在岁月中的生生不息,去发扬“春风吹又生”。

       当一棵庄稼比野草还要顽强的时候,它就再也不是普通的庄稼,而是人们的精神食粮。这个伴随着水稻一同生长的老人,最终还是没能挺过岁月的煎熬。

       愿他的灵魂能在天国上安乐吧,愿那里也能充满稻香。

                                                     202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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