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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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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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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行者

 

 

 

 

他已经在大漠里面走了一天了,只感觉又渴又饿。

风沙卷走了他的方向盘,他的食物都已经分给这贫瘠的黄沙地了。

与大漠是朋友的人也会得到希望,

他的鞋子不知道已经被黄沙的尖脚踩烂过多少遍了,只是他还在向前方行走。

他身边只有他一个人,一个人变化到孤独。

 

黄沙中没有通道,但却有足迹,一个一个足迹拼接成故事,留给风阅读。

它阅读完了之后,就立马跑开了,掀起一阵黄沙,盖住了那沧桑的故事。

他根本就没有在意,每次的阅读者,也只会有风和空气。

 

 沙漠没有年轮,它也不知道自己活了多久,

只是沙子就像是星星一样,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天空的年龄,就是有多少颗星星,一颗星星就代表一年。

而沙漠的年龄,也是有多少颗沙子,一颗沙砾就代表一。

代表着一年的沙子,也就两根手指的样子,

只要把两根手指插入沙子里,看看能测量出多少次两根手指,

就可以知道沙漠多少岁了。

 

但行者知道,天空比沙漠大。

沙漠告诉过他,它是一个有内涵的人,

它的身后还有不知道多少的星星,那才显现出它的苍老。

 

现在,已经是夜晚了,他坐下来,就坐在那黄沙地上,

不需要什么用来垫的东西,他接受的是大自然的赠礼。

他挖一挖沙地,依旧还是那黄沙,

他的脚不知道被沙子亲吻过多少次了,每一次都会留下炽热的伤疤。

 

他就躺在沙地上睡觉,反正也没有什么脏的,

沙漠就是他的朋友,哪怕沙漠已经让他喉咙干到冒烟。

他坚信,明天,也许是后天,就可以走出沙漠,告别跟他待了那么久的朋友。

他睡着了,就睡在那露天的星空之下,唯一可以选择的,也只有睡眠。

 

寒气袭来,他倒不觉得冷,只是觉得凉快。

昼夜的温差,在他的眼里,只不过是朋友变的一场魔术而已,

根本就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第二天早上,他没有拖延,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就上路了。

黄沙还是没有改变,不时地还出现一丛枯草,

都是蔫掉的,没有任何的生命力。他摘下干枯的草,

举起来,放在阳光下面,他“哦”了一声,不知道是在跟谁说话,

他放下了枯草,轻轻的放在沙子地上,

重新站起来后,又踏上了他的大漠之路。

                                                                                       

前面,似乎就是希望,

高耸的山散发着微微的凉意,他感觉到生机了,

这是他长久的在沙漠里锻炼出来的能力。

 

他飞快地跑了起来,奔向那一座大山,

就这样飞奔过去,如风,如沙尘。当跑到那座大山前的时候,

他刚想用手摸一摸上面的凉气,再去寻找里面的水源。

可是,他的朋友又欺骗了他,

为了让他鼓起精神跟他开了个玩笑,但这真的不好笑。

 

沙尘继续撞上他的衣服,撞上了之后又会落下。

他懊恼的说了一句什么话,就继续朝前走去。

他这次又看见,前面就是绿洲了!那一潭水清澈透明,多么的诱人啊!

他跑过去,玩下弯身来,直接伸嘴喝了起来。

可是,他喝到的依旧是黄沙。“可恶!”他吐掉嘴中的沙子,说。

 

忽然,前面一只蹄子停下来了,

他抬起头来,那是一只骆驼,没有主人的野骆驼。

他一下子翻到骆驼的背上,趴在骆驼的驼峰上睡着了。

……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他原本住的村庄。

 

2019.7.17.11:00-12:30于海南创意文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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