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死叶

           枯死叶

文/苜蓿祁

是被秋天抛弃的生物

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

我算得上幸运

比起那些早已粉身碎骨的同伴

我的心里还活着一丝生的希望

在刺骨的寒风里闪亮 跳跃 闪亮

终究敌不过一双双瞎了眼的脚

践踏我的身躯

我听见骨碎肉裂的声音

一脚 又一脚

终于

也成了刚刚看到的景象

黄血早已流干

只剩干巴的肉块乱摊在灰尘里

我晃见过各样装着灵魂的器物

或像陶瓷一样易碎 或坚硬如钢

摆在王宫的青花瓷盘

破旧而矮又肥的土碗

你若问我最喜爱哪样

我想不出完美的答案

我也将入你脚底深处

在那里有你要的答案

雨天是我们的狂欢日

雨点敲打得越猛越好

才能洗去沾染的尘土

洗出我们的透明身躯

在臭水沟里相互洒水

自己洗那破碎的肉块

我们看着黄色的血随着雨声流向远方

肉块恢复原始的颜色

那是这个世界的语言无法形容的颜色

是我从银杏树上面坠下时看到的颜色

是想与你分享的颜色

你们却无法看见

死神敲打着天盖

催我抱起碎肉块

我们躺下  合眼

我知道雨下大了

不是我自己感受到的

是那只燕子告诉我的

                                                                            2020年2月15日

作者有话说：

本打算用它来告别不怎么好的2019年，但我却懒得未在2020年来到时完成它。紧接着的期末考试打破了继续写它的欲望，再到后来2020年给我们的第一场考验来了，新冠肺炎！希望我敲下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一切都能慢慢变好起来，尽管我知道我一个人真的不能改变这庞大的恐惧，但是有14亿中华儿女在！还有那些冲在最前面的白衣战士在！它一定会被吓得魂飞魄散！

2020年2月15日

这首诗在今天又被我拿出来整理了一下，我很庆幸中国正像我期盼的那样取得了胜利！这首诗是写给人类的，以一片普通树叶的口吻，人类和动植物共存，枯死叶会在下一个春天再次站上树梢，人类和自然也会再次和谐相处，这正是我期盼的，一定会实现的，就像上面我所希望的一样。

2020年4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