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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与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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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0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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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泔水桶的老汉

泔水无疑是脏的。

今天家里人叫我去大伯家拿拆迁的安置证,到的时候已经中午了,也就顺情的应下留下来是吃饭。虽然疫情刚刚过去,各个行业在慢慢恢复,餐厅是不如之前火爆,但总归是有客。或驱车,或住在附近想回忆起味道而邀三俩朋友过来。在这个时间里,后厨的抽风扇呼呼作响,像是坐在一个巨大的怪兽喉咙里,坐在里面的人有一种不被注意的安全感。

刚刚下车进门的客人还在柜台前面商量是去上面还是就坐在下面。三、四十平方的地方有着5个四凳小桌和一张可供七、八人坐的大圆桌,再加上柜台和比较突出的后厨,五、六个人站在里面是很挤的,我性子不喜欢这样,在他们进门的时候,就自觉地去旁边,也就是角落那张靠窗玻璃的桌子上,看着他们吵闹也挺好。

我没看见他进门,应该说我却很注意他提着装满泔水的桶出门的经过,穿行在那群人中。这是一个老汉,白色的衬衫配着休闲的廉价西裤,戴着极显身份的草帽,身形佝偻,低着头出门。速度会很快,看不清他走了几步,感觉是我的眼睛闪了两下,他就已经出门了。我是以为他要倒到哪里,连忙转头看看窗外哪儿有倒泔水的地方,扫了一圈,没看见。等我再用好奇的目光找到老汉,发现他已经在为自行车后座安置那桶泔水。他背对着我,我仔细地看着他的背影。他站在立着站架的一侧,我有点担心,担心在拿上后座的瞬间,泔水会洒出。

屋内明显安静了不少,抽风扇的声音还是那么大,那拨人已经坐在我前面的圆桌上,弄不明白是怎么决定的。感觉应该是其中的某某妇女说着说着或者是听着听着就拉近椅子坐了下来,其他人也会谈着谈着就都坐了,身体很诚实,等一道菜之前,我相信绝对没有人再说起去楼上的事了。

我猜想是这样。等我回过神来,再看向窗外,老汉已不见身影,再看看刚刚老汉站的地儿,只是有些积尘的水泥地上没有水印。心生佩服,如果换做是我,也许也不会洒,但我是坐着的,是享受着青春的,所以我在意那位老汉,我想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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