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缘

家里看见的菜慢慢地吃完，早上也不知道做什么好。想下面条，加个蛋，可颜色单调，没有青菜，一时兴致全无，索性在外面过个早。洗口洗脸，有点麻烦的就是我留了勉强能扎出马尾的长发，而且扎了好几次都不如意，就戴上帽子，美其名曰：遮阳，虽然才六点出头。给了自己一个理由，欣赏镜子里内敛帅气的自己，太帅了！尤其自己一双有神地眼睛，自恋的嘴角微微翘起。客厅烧水地声音停止了，再最后看下自己，左看看右看看，满意了。

往杯子里倒上二八比例地水，热量让水在透明的杯子里纯净。剩下的久倒到开水瓶。整理好钱包，戴好口罩，出门。菜场不远，从我下楼来到正街街边，就往西走，经过小时候同学家，而且都是做生意的，做的都是一样的生意，两家挨在一起。我是顶不愿意碰见熟人，去回都走另一边。他们家临了两面街道，这边是他们家，对面是一家医院。不过在我的印象里我对这个医院不太好，原因是曾经在我读小学时，听家里人说治死了人，弄得很长一段时间我路过都不敢往大门里看，现在也没多大是改变，敬而远之吧。我过了马路来到正街另一边，右手边就是医院。我往左看，已经变成了小区，记不太清这原先是什么，是有过一段时间的空地，再想就要笑了，好像小时候来这玩拉过屎的，就在哪儿个墙边吧。哈哈，如今当然找不着了，不过能像起，起码能在我脑袋胡思乱想时重启。

临街的一楼都开了服务型的店铺，一家专门卖水果时蔬的店，一家只做油条的早餐店，旁边挨着小饭馆，再就是按摩的啦，便利店啦...往前走，转角走进一条小巷，巷子口有风，可进去却不太能感觉到风。阳光在旁边小区的围墙上给小巷投下全身的阴凉，一些阿姨姐姐或者更年长的，提着大大小小、颜色鲜明的装着菜的袋子经过我旁边出巷口，不过更多的跟我一样，或走到我前面，或马上就走到我前面，后面肯定是有。再拐角就看得到了。

先吃饭，逛超市，再来这儿转，我是这样安排的。好久没吃他家馄饨，上一次吃好像是在三年前。如今他家还开着，店面没扩大，还是那儿地，倒是涨了几年行情价。这儿离高中比较近，那时一碗4元，现在涨了两块，不过还好，味道没变，还是那么烫嘴。来这儿的大多集中在中老年人，现在店子多了，像我这样的年轻人反而更不好选择，到处看看，再回头的概率就很低了。熟客生意！

我爱熟客生意，你不记得来你这儿吃东西人的名字，顶多脸熟，别人是记得你的味道。吃这可不能急，得拿出赔本的正视来，吹他几口气，你才吃得顺，吃的出鲜味儿。一碗我吃了小半个小时，起身擦嘴，扔进碗里，走了。

最近逛超市都喜欢从出口进去，在我们这儿，哪儿有什么出口入口之名，出口即是入口，看个人习惯从哪边进去，哪边就可以说是入口。最近（包括今天）是因为发现出口的收银员蛮有眼缘，至少我能看到的地方我是非常喜欢的。踏上台阶，不自觉地紧张，手在帽檐上下调，眼睛往下看，想着她会不会在一进门就看见我，还是她的背影，是丸子头还是马尾，还会是黑色衣服吗？我都能想象她问我右没有会员卡和需不需要袋子时的支支吾吾。哎，台阶就那十几个，到了。没见到她，另一边也是，有点失落，想着心里的清单，突然觉得这些缓一时外面买也可以，就从入口出去了。

最后，我想她已经辞职了吧，或许在家再待个两天就准备去学校或者有她梦想的地方去了吧，毕竟看起来年轻，也许比我大一两岁，但差不多。像我这样的闲散逗留在家乡的人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