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屈中行的头像

屈中行

网站用户

文学评论
201908/23
分享

苏童小说《河岸》中库东亮人物形象探究

《河岸》是描写现实与历史、青春与成长的小说,以少年库东亮的视角,文革时代为背景,讲述父子二人便被放逐到“河”里的故事。作者苏童认为《河岸》是自己迄今为止最成功的一部小说,是自己内心的一次洗礼。《河岸》展现了生命的卑微与顽强,再现时代、社会、政治的畸形压抑导致的人性的蜕变、使人们的善恶美丑、正义邪念良莠丛生。通过库东亮的人物形象探究,分析其个人内心的哀婉和苍凉,现实与梦想、青春与成长,为我们再现那个动荡、浑浊年代的心灵躁动,世事沉浮中人性膨胀、畸变和消长,世道人心的孤独、阴郁和冷酷,所达到的令人感到无比窒息的程度。同时为我们观察人性、透视那个年代的历史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本文将从以下三个方面进行库东亮人物形象探究。

一、 库东亮人物形象的性格

小说人物性格,是指人在社会生活中种种外在和内在的表现形式,是人作为个体区别于同类之总和,也是文艺作品所描写的各种人物身上所体现出来的独有的思想、品质、行为、习惯等特征。

(一)不顾一切的自我表现

自我表现是人们处在一定的社会环境中,并不是被动地对其所处的社会环境作出反应,他们总是试图影响周围的环境,以便建立起有利于自己的形象,实现自己的目标,而对环境的操纵总是从操纵自己开始的。他们不断地调节和控制呈现给其他人的信息,特别是有关他们自己的信息,这种对行为的调节和控制有时是有意识的,有时是无意识的。当人遭遇了宿命般的厄运时,自我表现是该反抗,当人面临命运突如其来地挤压时,自我表现是该逃亡。库东亮曾经有一个令人艳羡的家庭,父亲曾经是革命先烈邓少香的儿子,是油坊镇党委书记,母亲曾经是金雀河沿岸最漂亮的文艺女青年,是镇广播站的播音员。然而,一个神秘调查组的进入,其父的光荣历史遭到了彻底的否定。邓少香烈士的血缘关系,突然变成了“狐猫换太子”的阴谋故事。乔丽敏对此悲愤欲绝,选择了与库文轩彻底决裂,一个曾经令人仰视的顶级家庭,瞬间冰消瓦解。库东亮从此成为了丧失了社会认同的个体,他走向了虚无主义,消解生活的价值,甚至怀疑自身的存在,而他对于现实是无处可逃的,但是又怎能不挣扎呢,所以他的行为更加“离经叛道”,让本已不堪的处境更加艰难。“假设都是空屁。就像水跟着水流逝,草连着草生长,其实不是选择,是命运”少年库东亮的这句感悟多少带有宿命的色彩。相信宿命论的人认为,人世间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注定的,是必然的。而库东亮对于命运的这样安排,显然比父亲坦然。他很快地就意识到自已是一个“空屁”了,他虽然会追问“我是谁”这样的问题、会为了维护自已的身份而和五癞子打架、会冒着危险偷回石碑,但是这样的反抗都是带着不被群体所认同的自我表现。所以,库东亮的不顾一切的自我表现也在最后“不许库东亮登岸”中谢幕他的自我表现终敌不过命运。

(二)逃避现状的自卑心理

自卑心理是一种对自己缺乏正确的认识,在交往中缺乏自信的心理,一般表现为办事无胆量,畏首畏尾,随声附和,没有自己的主见,一遇到有错误的事情就以为是自己不好。自卑的前提是自尊,拥有自卑心理的人敏感,自尊心强;心态失衡;易情绪化。鲁迅在《呐喊》自序中说:有谁从小康之家而坠入困顿的么,我以为在这途路中,大概可以看见世人的真面目!库东亮虽然不像父亲那样对以前的身份偏执的追求,但是他始终没有脱离父亲的影响,在父亲的思想中追寻自己的身份,自己的价值。而他也同样缺乏明确的主体意识。而正是这种缺乏主体意识让他陷入无尽的自卑中。这种自卑心理让他想离开父亲、离开船队,他对惠仙明明暗恋已久,却依然裹足不前,甚至害怕在她面前流露一丝爱意。惠仙在“河里”长大,船民们对她娇宠无度,使她成为一个极端自我中心的人。后来由于现任书记重视,她的船民身份由此而被改写,而这无疑更加的使库东亮陷入暗恋、自卑之中。他想离开让他屈辱的父亲和向阳船队,可是他却一直不敢迈出这一步,哪怕多少次出走,最终也是屈辱的回来,归其原因就是内心的自卑,除开“河”哪里又能容得下自己呢。自卑使其没有自己的价值体系,生活在父亲和“岸”的价值体系中,而这又使他更加的自卑。马斯洛指出:没有价值体系的状态就是一种心理病态。人类需要一种生活哲学、宗教或一种价值体系,就像他们需要阳光、钙和爱情一样。没有价值体系的人往往感情冲动,并持有虚无的、怀疑一切的态度,也就是说他的生活是毫无意义的。这就是为什么库东亮会说:“河上岸上,哪一种生活对我好一点?我思考不出什么结果,然后我听见了自己心里绝望的回答,都是空屁,是空屁,哪一种生活都不好!”库东亮虽然都26岁了,但是他并没有真正成长起来。他的挣扎与绝望,逃离与陷落给了我们这样的答案:没有自我意识,缺乏自我价值体系最终将使生命的存在堕向虚无。而东亮也终将只能生活在“河”里,因为在这里他才觉得自己是有尊严的,可以忘记自己的屈辱,甚至可以高人一等,所以他才能说:我对谁都没有好印象。向阳船队一共十一条驳船, 十一条驳船上是十一个家庭,家家来历不明,历史都不清白。

二、家庭教育对库东亮的影响

家庭是最基本的社会生活组织形式,是构成社会的细胞。家庭教育在个体成长过程中,心理和行为的一个参照标准,它对个体的心理健康素质有很大的影响。

(一)父亲畸形的变态教育

家庭是人生的第一所学校,家长是孩子天然的启蒙老师,而且是对孩子一生影响最大最深的老师。家庭教育方法是否得当,会直接影响子女个性的形成和心理的健康。然而,现实生活中一些家长在管教子女时却有着不合理的教育观念和教育方式,使孩子的成长偏离了正确的方向,造成了不少难以弥补的损失。“父子”是苏童小说的一条线索,《河岸》更加以此为主旨,以库东亮的视角来描写发生在油坊镇以及金雀河上的历史故事。小说里主要写了库文轩和库东亮的父子关系,其它关系交织其间。库文轩对库东亮的教育来说,性的禁止是父亲对儿子压制和管束的核心。父亲因为自己的生活作风问题而被放逐,并且妻子和油坊镇都抛弃了他。最令他自责的是,由于自己不检点的性生活使自己母亲的英灵受到了辱没。为此,在他看来性是一种邪恶的、 堕落的、肮脏的东西,因而,对性的摒弃也就意味着对罪恶的放逐或排除。因此,他监视着儿子的一切活动,不允许他的儿子发生任何与性有关的事情,甚至不允许出现在儿子的头脑里,为此他监视着儿子的一切活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举动,甚至在睡觉的时候不让儿子把手放在被窝里。所以,在库东亮的意识中,下体的勃起、性的需要始终是和邪恶捆绑在一起的,这使得他在精神上饱受煎熬而又无法摆脱。对性的禁止实际上就意味对成长的约束和禁止,不许长大!《存在心理学探索》 一书中提出人有“基本需要”和“存在需要”这么两个层次上需要,很显然,就连这较低层次的“基本需要”,父亲库文轩都没有为儿子提供,不仅没有提供,而且还剥夺了这些需要所要满足的条件,父亲、压制窒息了库东亮的成长。一定程度上或至少是在无意识的层面上体现了儿子对父亲的憎恶,以及希望摆脱或冲破这种二元结构。但他的逃离没有方向,他的世界只有“河”。父亲为儿子提供的不是儿子成长所需要的爱与关怀,而是一种压制性的力量,畸形的变态教育。这种反人性的压制力量是畸形的,作者通过一系列的叙事策略来表明库文轩作为父亲功能的不在场,使得其作为父亲的角色被抽空,从而使得这个父亲的称谓更多地是一种话语上而非功能上的。而库文轩下放到船队以后,几乎不承担什么经济责任,以至后来,饮食起居都要靠儿子来料理;而且在割掉自己性器这个事件后,他本身作为一个男性的合法性都受到了质疑。这样,附着于库文轩身上的父亲署名便被层层剥落了。不仅如此,小说里还多次对这种父子关系进行了颠覆或倒置,比如在小说快要结束的时候,叙事者这样讲述着:“他拉着我的衣角,颤颤巍巍地跟着我,像我驯顺的儿子。”父与子的角色对换,儿子成了父亲,父亲成了儿子,这种结构性的翻转真实地呈现在我们面前,而这更使父亲的畸形变态教育对于库东亮来说是莫大的悲哀。

(二)母亲教育的缺失

母爱是人类最伟大的情感,在大众的成长中母爱消失的时候,人伦关系毁坏到什么程度,可想而知。东亮的母亲乔丽敏是库东亮家庭教育缺失甚至是急性变态家庭教育的罪魁祸首。母亲乔丽敏对待自己的丈夫库文轩是对待犯人的审讯方式,让其下跪任意凌辱甚至记录下罪状,而这一切都让库东亮所看见,甚至最后记录本还落入了库东亮手中,这让生活在那样环境下的库东亮心理更加扭曲。她把儿子生理上的正常反映当成是一种犯罪,她憎恶并惩罚她的儿子,在母亲的压制窒息了库东亮的成长。库东亮多次试图回到母亲身边,母亲代表的仍然是压制性的力量,她没有给儿子提供成长的空间。父亲库文轩以为拥有母亲,其实他也在寻找母爱,而证明自己是邓少香的儿子。母亲已经是一种身份的象征,邓少香塑像、烈士纪念碑,母爱的心灵慰藉作用消亡殆尽,取而代之的是英雄(神)的抽象成分。对母亲的追寻,是对母爱的渴望,是《河岸》那个时代人们真正个体意识的价值!找不到母亲便难以确定自我价值,父亲库文轩不能确定自我价值,库东亮不能确定自我身份。《河岸》开始便向强调了母性和人的力量密切关系,我们说苏童是给英雄祛魅,不如说是在塑造伟大的母爱和健全的人性。邓少香被逮捕,必定一死,就义前,她掩护孩子逃离,可见苏童是为了让邓少香并不只是作为英雄存在,而更重要的是作为母爱的给与者、作为人的形象存在。十三岁的东亮和父亲被放逐到“河”里,再也没有回到岸上。年幼的他也渴望回到岸上温暖的家园,渴望得到岸上的关怀。遗憾的是,“母亲还在岸上,但岸上没有我的家了”,库东亮的家在“河”里。库东亮第一次在岸上见到母亲就挨了她几个耳光,温馨的母爱已扭曲成敌对关系,他甚至认为:我与母亲在一起,不是她灭亡,就是我疯狂;不是她疯狂,就是我灭亡。虽然后来乔丽敏想挽回他们的母子关系,但失去的已经失去,荒诞的年代让年少的东亮失去了母亲,失去了母爱。

三、库东亮的爱情观

爱情观是人们对爱情问题的根本看法和态度,爱情观是人生观的反映。爱情观在不同的历史时期,由于受不同的经济条件,社会制度,及思想文化状态的影响和制约,有着不同的内容,并且随着社会发展而不断发展和变化。

(一)寻找美好真切的情感

当上帝关上门的时候,一定在某个地方打开了一扇窗。孤女慧仙来到向阳船队,是上帝为库东亮打开的一扇窗。慧仙刚到“河”里库东亮就对她产生了爱意,在抓领养慧仙的阄儿他特别希望抓到,还为此与不欢迎慧仙的父亲库文轩产生了激烈的争吵。从此以后,库东亮关注着慧仙,用日记细致记录着慧仙的一言一行;当慧仙上岸时,库东亮追踪慧仙的足迹;慧仙被下放当了理发师时,他常常光临理发店,他关注慧仙,深爱着慧仙,但正如他自己所言,“我就是这样一个胆小鬼,我对慧仙的爱是水葫芦对向日葵的爱,这样的爱,比恨更深奥,比恨更离奇,这样的爱,我已经无法公开了”。可库东亮的深情没能打动慧仙,她先是忘了库东亮的长相,后来觉得他行为怪异,还讨厌他监视自己,对库东亮一次比一次冷漠。虽然在理发店中慧仙帮了库东亮,虽然最后慧仙把“红灯”换了库东亮宝贝的日记,但从此理发店禁止库东亮进店,慧仙要和他产生了永远的隔阂并嫁给别的男人,留给库东亮的只是永远的哀愁。一番忙碌,一番追逐,最后库东亮也只是一个“空屁”。库东亮的窗又被上帝关闭了,而且他比没有开窗时更痛苦,他在爱的国度彻底被流放了。而在爱的国度里被放逐的又岂止是他,慧仙同样是这种命运。慧仙被母亲遗弃,母爱已将她永远放逐。后来慧仙成了名人,在油坊镇落了户,过上了“岸”,不再惦记“河”,即使后来受了冷落,她还是不屑也不敢回到养育她的“河”。可是,即便如此,依然无法改变被放逐的命运。可爱聪慧的她渐渐被岸上世界异化,后来又成为时代的弃儿,被那荒诞的时代所放逐。就其个人而言,她看过库东亮的日记之后,或许也感觉到了库东亮的爱,才会用自己宝贝的红灯交换库东亮的宝贝日记,但在她眼里,库东亮琢磨不透,是漂泊无定的“河”里人,她最终还是选择嫁给岸上人——小朱,而不是嫁给深爱她的库东亮。被流放的慧仙,与暗恋她的库东亮不能相爱,最后她成为岸上世界的流浪儿,走向了沉沦。

总而言之,在那横扫一切、荒诞而虚无的特殊年代,美好真切的情感已不存在,爱已经荡然无存。《河岸》里的人们都在追寻爱,追寻精神家园,渴望获得人类精神的真切情感。

(二)渐息的性变态幻想

库东亮的渐息的性变态幻想源自于父亲及时代背景下的性压抑。库文轩的自我阉割,苏童写的刻骨铭心,有读者感到心里沉重,难以理解。他解释说:“放在书的大背景里是正常的,不是下半身描写,我写的其实是第一人称‘我’库东亮的性压抑,他看见父亲乱搞女人,母亲不原谅他,对儿子也不许‘勃起’。库文轩的‘自残’是一种自我救赎,而对于库东亮来说这无疑是无底深渊。”《河岸》中对于性的叙事作用主要在于“性惩罚”和“性压抑”两个层面上展开,两者形成现实的相互关系,呈现出内在的统一性。在“河”与“岸”两个世界,库文轩始终站在荣耀的光环之上,这是由于她的母亲邓少香烈士,这个他记忆中最为重要的精神支柱,他对她怎么可能产生超越其他任何一个人的深挚情感。他从来没有为自己的“性问题”反省过,为了维护烈士母亲的光荣竟肯自断尘根。这是对库文轩的性惩罚,而他却把这种惩罚转嫁到他儿子库东亮的身上,让其失去了男女间最美好的爱情,这也是库东自己说意识到的,所以他对于慧仙的爱正如他自己所言:我就是这样一个胆小鬼,我对慧仙的爱是水葫芦对向日葵的爱,这样的爱,比恨更深奥,比恨更离奇,这样的爱,我已经无法公开了。而东亮的母亲与父亲的看法是一致的,她把儿子生理上的正常反映当成是一种罪恶,她憎恶并惩罚她的儿子。而对于这一切库东亮也只能默默的承受,因为这正如小说开篇所说 “一切都与我的父亲有关”。 那个动荡、浑浊年代的心灵躁动,历史沉浮中人性膨胀、畸变和消长的历史,世道人心的孤独、阴郁和冷酷,使得库东亮更加渴望得到爱,真挚的情感,哪怕友谊,而这让现实一次一次摧毁,让他更加的压抑,让他更加的无望,也正如小说结尾“即日起禁止向阳船队船民库东亮上岸活动”。

综上所述,小说作品中,怎样较为全面、准确、直观地展现人物形象的生存状况和生存经验来体现人物群体认可的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对于小说的认识价值是无与伦比的。首先,苦难、生存的原动力生存是考验人性和扭曲人性的本原。其次,权力、生存是首因历史学家阿克顿说过:历史并非清白之手编织的网,使人堕落和道德沦丧的一切原因中权力是最永恒、最活跃的因素。最后,欲望与疼是叛逆者逃离所经历的痛苦旅程的描摹刻画。小说要从不同的立场,不同的方法,多角度的观点对人物形象探究,无论小说人物形象怎样演进,创作手法如何翻新,我们都要紧抓“人物”跳动的那根脉搏。主要探索和分析形成某种思想、情感、行为、精神习惯过程的心理机制和意识活动。人物是小说描写的中心,不同创作方法创造出来的人物形象,应该有不同的评价标准,不能一概而论,尤其要忌用统一的标准、固定的尺度,去衡量不同艺术方法塑造出来的人物形象。 《河岸》中库东亮人物形象的真正意义在于抒发潜能,扩展自我,以求内心的安宁。悲酸不幸的人生经历,浮沉漂泊的失怙生活,感情与理智,现实与爱情在心灵上的搏击,事实上,这种生活,很多人都经历过。我们可以相信,一定有很多生活场景和人物,在小说作品中人物是小说描写的中心,人物形象塑造成功不成功,是小说创作成败的关键。

参考文献

[1]苏童.童年的一些事[M]//虚构的热情.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3.

[2]苏童.环绕我们的房子[M]//苏童文集———末代爱情.南京:江苏出版社,1994.

[3]苏童.刺青时代[M].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2005.

[4]苏童.红粉[M].上海文艺出版社,2004.

[5]林源.苏童关于《河岸》的写作[J].当代作家评论文学,2010,9(1):4-6.

[6]张学昕.寻找生命形态——苏童小说《河岸》[J].文学周刊,2009(4):7-9.

[7]遆存磊.评苏童小说《河岸》[J].文汇读书周报,2009,11(7):17-18.

[8]乌力斯.苏童《河岸》是离我最远的小说[J].新民周刊,2009,7(8):11-13.

[9]李文鹏.河与岸:苏童划分两重天[J]名作欣赏,2010,7(6):20-21.

[10]张媛.小说人物写法[J]集美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4,7(1):1-8.

[11]孙其勇.苏童小说人物形象解读[J]前沿,2009,9(4):4-9.

[12]李月.苏童小说研究文选[C]山东人民出版,2010.

[13]刘登阁.小说人物形象的文化透视[J]济南大学学报,2004,4(14):12-14.

[14]申丹.叙述学与小说文体学研究[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8.

[15]苏童.河流的秘密[M]//虚构的热情,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3.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