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的老婆是玉,玉很漂亮,身材高挑,肤色白净,眉如画,眸如星,特别是夏天那短裙一穿,白晃晃的长腿亮瞎了村里很多男人的眼。
贤常说,龙配龙,凤配凤,才子配佳人,村里的男人听了一个劲翻白眼。不服不行,贤是乡中学教师,吹拉弹唱无一不精,人又长得文质彬彬,玉树临风。
但贤也很头疼,玉爱打牌,说句不好听的,即使穷凶极恶的歹徒跟她约牌,她都敢只身前往,并且一打就是几个通宵。在那个自行车代步小车很少的年代,贤的老婆竟然靠打牌赢了一辆小车。
既然是赢,人没啥损失,贤也由着玉去了,反正在那乡村,他的工资够两个人用。
那天放学后,贤骑着摩托经过村委会,看到里面人山人海的,隐约能听到玉的声音。
走近一看,是玉,正在大声嚷着,跟啊,有种你跟啊,不跟你就是孙子。
他们在玩炸金花,比大小。玉对面的男人是村里的二哈。二哈是村里有名的地霸。
听到玉的大呼小叫,二哈也恼了,跟就跟,除了赌钱,咱们再添点彩头。
添什么彩头。玉问道,两眼浓浓的警惕,伸手把面前的一堆钞票揽到胸前,胸口一低,一片雪白露了出来。
二哈不自觉往玉的胸口瞟了几眼,口水差点流了出来。
如果这把你输了,让我摸一下。二哈死盯着玉的胸口。
流氓,玉红着脸骂了一句,连忙把胸口的衣服往上拉。
周围的人直起哄,贤觉得有什么东西直往脑门上冲。
我流你哪儿了,赌还是不赌?二哈继续涎着脸说,眼睛肆无忌惮地盯着玉的胸口。
不赌,我开你的牌。玉一拍桌子。
正想再调戏几句,一抬头,二哈看到了人群中眼睛有点发红的贤,连忙开了牌。
赢了,玉的桌前又多了一小堆钞票。正想再赌下去,看不过眼的贤直接上来拉玉走。
玉一看贤来了,忙去收拾桌上的钞票,不急,等等我,好多钱呢。
贤很无奈,看着玉收拾桌上的钞票,满脑门子黑线。因为他是这儿的老师,村里人暂时还给他点面子,如果哪天这些男人忍不住了,自己老婆会面临什么样的结果,贤想都不敢想。
跟我回去。贤有点生气。
你生气了?玉看着贤有点发红的脸庞,拉着他的手乖乖地走了。
回到家,贤一把把玉按在凳子上坐好。
老婆,我向你承认错误,是我的不对。贤很严肃地说。
老公,你这是唱的哪出。玉不解地问。
我不应该答应你出去玩牌的,周围都是些什么人啊,你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混在男人堆,说不定哪天就会遇上什么不好的事。贤叹了口气说。
哪可能,我会保护自己的,光天化日之下,他们能把我怎样,放心吧。玉拍着胸口信誓旦旦地说。
你一个弱女子能敌得过那些壮汉,一个可以,两个三个呢?你看那些打牌的人中就你一个女的,好些人围着不是看牌,都在看你。贤没好气地说。
看我,看我什么?玉一脸诧异。
你说看你什么。贤手指着玉,从胸口指到脚。
玉低头一看,脸一下红到耳根。老公,我也不知道啊,以后,我一定少玩牌。
一顿娇撒下来,贤立马没辙,最后说好了,玉只能白天去玩牌,并且是人多的地方。
过了几天,贤去县里参加教学比武,去的那天晚上,他再三嘱咐玉不要去玩牌。玉很乖巧地答应了,同时让他放心,说自己也是本地人,别人不敢拿她怎样。
第二天,载着贤的班车一开走,玉马上跑去村委会。
一帮男人看着玉跑来,丰满的胸上下抖动着,死命地咽口水。
二哈也一样,心里那股火实在压不住。一转头,二哈对周围人说,你们想玩大的吗?
玩什么,男人们正看着远处跑来的玉,眼睛舍不得眨一下。
玩玉,玩不到,也看看她。二哈红着眼说。
怎么玩,一帮男人立即回过神来问二哈。
大家一起凑份子,你们的钱全放我这,我跟玉赌,到时你们只要起哄就行。二哈压底声音说。
一帮无良的男人你看我,我看你,竟然把自己的钱直接放到二哈手里。
二哈笑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看着远处跑来的玉,就象黄鼠狼看到了鸡。
你们怎么了,今天不玩牌吗?站在牌桌旁,玉气喘吁吁地说。
玩啊,肯定玩,我们都在等你呢。二哈阴阳怪气地说,眼睛不时瞟一下玉的胸口。
玉瞪了一眼二哈,你给我老实点,如果不想在村里混了,你就试试看。眼中浓浓的警告。
二哈明白玉说的是什么,玉的娘家就在村委会不远处,如真有什么事,她一招呼,哥几个谁也不想好过。
当下,几个男人都收住了心神,眼睛看向了牌桌。
我们今天每一把的底注是一万,你有钱赌吗?二哈装作很鄙视玉的样子。
玉一急,脸红着说,怎么没有。手一甩,直接在桌上砸下二十万元。
这豪气,看得周围的男人们一阵失神。
玉一脸得意,这帮没见过世面的男人,还想跟自己比,杀杀他们的威风,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厉害。其实,他是趁贤出去后,把建房子的钱偷了出来,上次不是赢了一辆车吗,这次一定也能赢一座楼房。
看着玉的大手笔,男人们一阵失神,还没回过神来,只听二哈大喝一声,赌了。
刚开始时,两人很小心地下注,周围人不敢起哄。赌了好久,玉赢两万,又输两万,输输赢赢,还是那两万摆在桌上。
终于,玉忍不住了,重重地一拍桌子。什么意思,这样赌下去有什么劲?
是没劲,那你想怎么赌?二哈也不耐烦了,周围这些男人还看着他呢。
你说。玉指着二哈。
好,不管下多大的注,只要双方认可了,我们就赌,你敢吗?二哈瞪着玉。
玉也瞪着二哈,有什么不敢的,来啊。
好,第一把,我来。如果我输了,我给你两万元。如果我赢了,你脱一件衣服。
玉刚想骂人,突然一想,自己不亏啊,就是脱了一件外套,有什么怕的。
好,我接了。玉一拍桌子。
洗牌,发牌。玉一对K加梅花6,二哈一对A加红桃8。
脱,玉一咬牙就把外套给脱了下来,里面是一件紧身白毛线衣,衣服把身子的曲线全勾勒了出来。一帮男人全看傻了,二哈直盯着玉的胸,今天贤不在,他可以放心的看。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啊。玉转身怒视周围的男人。
男人们一个个嘿嘿笑着,当玉又看向牌桌时,他们连忙向二哈打手式,二哈懂,他们想看更多。
第二把,二哈的注还是一样。玉接了。
一开牌,玉是顺子,二哈是散牌。玉赢了,得意的收了两万元,正要把外套穿上。
二哈连忙制止,脱了的衣服不能穿上。
为什么,玉一脸的不满。
难道,我下一把赢了,就要把前面输的全拿回来。二哈大声说,周围的男人们连连点头。
也是。玉把外套放下了。
第三把,二哈的注还是不变,玉接了。
开牌,玉一对3,二哈一对6。玉直呼晦气,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把毛线衣脱了。
里面是一件高领长袖打底衫,近乎透明,能看到内衣。
周围的男人们心头一阵火热。二哈也傻看着玉。
玉一捂胸口,大喝,一帮色鬼,还赌不赌。
赌,肯定赌。二哈连忙答应,开什么玩笑,就要成功了,到嘴的鸭子怎么能放跑。
怎么赌?玉问二哈,看得出,她觉得气氛不对,想撤了。
二哈也看出了玉的想法,回头看了下周围的男人们,没有一个说话,都看着他。
如果我输了,这一把给你五万元,如果我赢了,你脱一件衣服。二哈死死盯着玉,生怕她不玩了。
玉喘出的气有点粗了,赌了,赌中一把,可得五万,自己即使输了,还穿着内衣呢,电视中不是常有人穿着内衣走秀吗,这有什么,穿着就是给人看的。玉自我安慰。
好,我接了,发牌吧。玉豪气地说。
开牌,玉一对Q,二哈一对K,二哈赢了。玉直呼晦气。
她看了周围人一眼,你们把眼睛闭上,我要脱衣服了。
开什么玩笑,就是为了看你脱衣服才下这么大的注。周围男人没有一个眨眼的,都死死盯着玉。
突然间,玉觉得有点后悔了,但说出去的话不能撤回来。一咬牙,玉把打底衫脱了。黑色的内衣衬上白色的皮肤,尤其是胸口那一大片雪白,周围全是一片咽口水的声音。
看着周围人的眼神,玉觉得有点害怕。二哈的眼珠子都要凑到玉的胸口了。
啪的一巴掌扇在二哈脸上,你要干什么,玉怒骂二哈。
二哈老脸一红,眼睛还是盯着玉的胸口。
怎么,玩不起吗?二哈的眼神有点邪恶。
玉觉得很不安,是,有点不想玩了。玉拿起衣服就想走。
这一把,我输了,给你十万,你输了,脱一件衣服。二哈的眼有点泛红,死盯着玉。
不行,不想玩了,明天再说吧。玉勉强控制住自己。
好,再改一下,这一把我输了,给你二十万,你输了,只要脱一件衣服。二哈继续诱惑。
一把二十万,赢了能建一座房子,输了也只是脱下一件衣服,都是本村人,他们还能把自己怎样。玉在想要不要赌了。
怎么,不敢赌,你就不想赢回来,让我们白看了身子?可以允许你先看牌。二哈涎着脸刺激玉,周围人也在起着哄。
赌就赌。玉拿到牌,小心翼翼地看了牌,三张K。心下大喜,除了三张A,没有牌比自己的大,对方能拿到三张A的机率特低。
二十万元,一想到这,玉的心就猛跳,不管周围那些男人看着自己的身子。
赌了,亮牌吧。玉大喝。
一看玉的样子,二哈有点发怵,很明显,玉拿到了好牌,回头看了下围围的男人们,他们怔了怔,纷纷向二哈点了点头。
开,二哈闭着眼把牌亮了。
一看牌,玉傻眼了,二哈竟然是三张A。
听到周围的喧闹,二哈才睁开了眼,自己的牌大过玉的,立马大笑,原赌服输,脱吧。
玉捂着胸口,有点紧张地看着周围的男人们。
二哈走到玉的身边,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煞气。
玉有点害怕,脱吧,脱了,让他们看一下,自己就走。
你走开,我自己来。玉的脸发白,如果贤知道这事后会怎么想,受得了吗,浓浓的后悔。
颤抖着手,玉闭着眼解开了内衣,眼角流下了泪水。
看着玉,周围一片安静。
终于,二哈忍不住了,手颤抖着伸向了玉的胸口。在玉的尖叫声中,二哈和周围的男人们化作了一群野狼扑向了她。
不知玉哭叫了多久,也不知周围的男人们折腾了多久,终于,清醒过来的男人们逃离了现场。
有人来村委会看到了地上的玉,报了警,一脸泪痕的玉僵硬地躺在地上,两眼大大地睁着,身上满是青痕,地上全是撕碎的衣服和纸牌。
警察拿布盖住了玉的身子,玉的娘家人怒了,村里人怒了,不出一天,二哈和那十多个男人全被捕入狱。
第二天,贤回来了,看着玉死不瞑目的惨状,贤直接晕倒在地。醒来后,贤逢人就痴痴地说,来,玩牌,玩牌,玩牌,挺好玩的。村里人知道,贤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