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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小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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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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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塘赏月 (原创首发)

著名作家雪小禅匆匆而来,失望而回 。苏州山塘街慢生活的美学意义究竟在哪里 ? 青石板泛着青光,小桥流水 ,打着纸伞的姑娘 ,忧郁着?黛瓦粉墙斑驳着,让文人墨客人流连忘返,让达官贵人 ,恬淡,闲适 ,居于幽巷之中,山塘之上。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吧。圆月的出现,把隐者之隐淡化了。苏州山塘城乡的分野在心中消失了。中国人天人合一的思想不知不觉中潜入心田。一一钱小穆

朋友突然送了我一盒月饼。哦,又临近中秋了?前天是农历8月12日,望着天上澄黄的月,还不满月,我想是快了吧?月从苏州东边的城墙,缓缓爬上了城西阊门城楼上,也不歇息,直挂在了彩虹桥(如今叫吊桥)上宫灯似的豪华路灯上边。

在《姑苏繁华图》里:阊门筑有瓮城(即月城),陆门西临吊桥,东接阊门内大街(今西中市) ; 水门西临聚龙桥,东接水关桥。今西中市城门口至吊桥间为月城大街。太平天国战争瓮城被毁后,改建成小月城,仍有商家 。 近年已搬迁。” 苏州的会馆大多坐落在阊门内外,这正是阊门内外是苏州从明朝后期到民国早期的经济中心的物证。印证了《红楼梦》中说的“红尘中一二等富贵风流地”的说法。

山塘街首上有一牌坊,上写阖阊接路,准确的是路接阊阖,另一面是山塘胜迹。路接阊阖。阖指门的意思。道路连接到阊门。到过苏州的朋友都知道,山塘胜迹牌坊外面就是苏州城六个城门之一的阊门。

清代曹雪芹在其书《红楼梦》中指出,阊门商圈的活力向外幅射有三个方向,一路向南去胥门,一路向西到枫桥,一路向北经山塘街达虎丘。当下一如既往,汶丝不动。阊门柳,今夜在微风中飒飒作响,婀娜多姿,依然故我。有人惊叹道 : 苏州是一个风吹不动的城市。那么,这里的月儿还是那月吗?月朦胧,鸟朦胧吧。这是一个私家花园如星星点灯似的城市,令人无不神往。不到苏州,未来过姑蘇,似乎就没有来过江南的核心之处。月儿跟着我,闪到阖阊接路的牌坊上,也临着中华老字号杜三珍飞檐翘角之上。

山塘街是中国人的山塘街,来自各地的人们夜游山塘,在这样一个花好月圆日寻梦山塘。

如果说苏州是一个中等姿色的女人,山塘河上古桥如明清古桥通贵桥、星桥、普济桥是她所拥有的众多指环,戴上它古拙而雅致,温婉而灵动。

古桥上星光闪耀 , 桥下流光溢彩 。远远聚焦点发亮的是虎丘塔 , 佛光护佑苏州苍生 , 从五代钱元璙治下至今 。夜暮掩映下山塘小学门前广场上大妈们 , 翩翩起舞 。昏黄的灯光洒向下班人们回家的路 ,至此 , 游客是渐多,画舫不停地在河内往返着 , 舫上闪光灯不仃 。

有道是 : 山塘河苏州的一系列明清古桥,如通贵桥、星桥、普济桥是水城的路,是水乡的景,是区域的座标,是文化的载体 。这些明清古桥,不仅站立在狭窄的水道上,还矗立在历史的长河中,把干百年来积淀的吴地水乡文化,一直传递到今天。

苏州山塘河 ,游船穿越古拱桥,虎丘方向悠悠而去 。

苏州阊门外山塘街秋夜那么美丽,朋友你游览过吗 ?《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还能如此美吗?几乎是原生态的古桥,静静待着,等着有缘人 。

游船上的你,随着船儿,是美景的原创者,还是欣赏者 ; 喔 ,你在船上看风景 ,我在桥上看你哦 。山塘上,人儿渐渐稀了,三三两两,雪小禅 “ 不太待见的 ” 石条石板,在当代的宫灯状的路灯下,泛起了清辉 ,这是另一种青石板吧?

当虎丘的灯光打开时,佛之光照耀到苏城每个人身上。佛是过来人,人是未来佛 。那么这样的浴佛,朋友可曾领悟到 。

缓缓而过的游船似一把梭子,把山塘河织成一条长长的丝绸 ,艳丽而不俗 。站在星桥最高处 ,此刻眺望虎丘塔,是否又似曾相识之感 : 借景 。借景,来过姑苏城的朋友大抵都知道,在苏州最出名的是拙政园之借景1500米外的北塔,那是大才子文征明的智慧 。此时此刻 ,是否可以说 ,苏州人又原创了一大美景 。那么可以说苏州园林是美的 ,园林之外的街巷里弄乃至市井是苏州园林的延续 。

站在明清拱桥星桥上也能见到苏州的标志 : 虎丘塔。闪着点点星光的明清拱桥,红灯笼“燃着”暖光,和着粉墙黝黑的屋顶 ,在夜色衬托下仿佛中国水墨画 ,给出了江南韵,古桥情 。

月儿开始把清辉洒到了山塘街上。因为不是8月半,就像丁香只闻其名,始终未见其身。嫦娥也没出来,人们在山塘街上古老的明清拱桥上远眺,流水湍急的山塘河边兜兜转转,探寻着姑苏的美好与韵味。沿岸粉墙黛瓦以彩灯勾勒出轮廓,河面及临河岸装饰了水波状的变色灯,流动跳跃的波浪形线条与河面的波光粼粼相互映衬。沿岸的绿化也用多种颜色的灯光照亮,呈现出雕塑剪影和树影婆娑,衬托出"小桥、流水、人家 " 的江南水乡特色,显得那样古朴典雅。

随着月儿爬到头顶,有人渐渐注意到她了。在水边灯光的陪伴下,她把山塘河这条古代的水上高速路照得依稀可见。有好事者把灯打到高墙上,一幅幅图案变幻着,倒也美不胜收。瞧,那是蝴蝶在花上翩翩起舞。北面是阖闾安葬的虎丘山,虎丘塔还亮着呢。

吴王僚十二年(前515年),吴王僚趁楚平王驾崩,国内动荡之时,兴兵伐楚。由于国内空虚,阖闾加大了策动政变的步伐,并在吴王僚班师回朝的庆功宴上派专诸将剑藏在鱼腹中,趁上菜之机刺杀了吴王僚,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专诸刺王僚”的故事。由此阖闾夺得吴国王位。

《姑苏繁华图》原名《盛世滋生图》,是清代宫廷画师、阊门内专诸巷人徐扬用时24年的恢弘巨作。全卷长1375厘米,相当于《清明上河图》的两倍之多。作品以长卷形式和散点透视法,清晰完整地再现了苏州古城内外的繁华景。《姑苏繁华图》记录下了阊门商业繁茂的景象。粗略计算,全幅画有各色人物1.2万余人,各色房屋建筑约2140余栋,各种桥梁50余座,各种客货船只400余只,各种商号招牌200余块,完整地表现了气势宏伟的古城苏州市井风貌。徐扬真迹姑苏繁华图是无价之宝。

月光洒在山塘街薛家湾白姆河 ,微风软吹水面,波澜一波波荡开,把月儿轻轻揉碎。这波澜没有像盐官的潮起大波澜,因为这潮汐要一定的条件,特定地方。才能掀起滔天巨浪,回头大潮。这弯弯的小河,只适合画舫展转。水流经山塘河,一路向东,跨密布的水网,再折向南,最后流入京杭大运河,干转百回才能到达浙江杭州。

苏州人韩涛这样描写道 : 七里山塘那种古意民风,时常会撩动你的好奇心。晚上散步,沿山塘河一带转悠,发思古之幽情,寻先贤之遗踪,总是乐此不疲。就在那些陋巷老屋群落间,素面朝天的白姆河映入了我的眼帘。 在喧嚣嘈杂的都市,有这么一块静谧清朗的水面,实在沁人肺腑!

时常在想,白姆河是否总是这样孤寂这样清寥呢?昔日的山塘街山塘河曾经盛极一时,是《姑苏繁华图》上重彩浓墨之处。这里曾经商贾云集,店肆成片;文人荟萃,吴风绵长。这里曾经精工巧匠,名扬四海;山温水暖,富贵梦乡。 “小巷灯悬一路红”,便是当时山塘月夜的真实写照。试想那一艘艘从老阊门吊桥出发的绣船画舫,满载着丝竹笙歌,在山塘河里优游穿弋。乏了,泊向满塘荷花的白姆河;饿了,船娘会在船艄上拾掇佳肴。夕阳西斜,炊烟袅袅;玉兔东升,河荡唧唧。如此想来,古时的白姆桥一定也是座拱桥了,要不绣船画舫如何通过呢?

清代倪震《山塘玩月》诗云 : 散步山塘路,冷轮吐碧穷。淡含花气冷,低映水烟穷。影静歌楼里,光留画舫中。会昌归路近,不藉一片红。

当月光把清辉洒向山塘河,隐约可见一条长长的波光粼粼的龙形物。

从民间传说上看,刘伯温是明朝的第一谋臣,在朝廷就职期间,他外出办公路过苏州,但看到山塘河长贯卧伏在白堤前,刘伯温面色十分凝重,因为山塘河的形状如同一条白龙,而掐指一算后,他预感当地会出真龙天子。

刘伯温为保护朱家的江山不被他人纂夺而去,他决定在山塘桥至西山庙沿途的七座石级拱桥旁分别放置一只石狸,这七只石狸的主要作用就是锁住龙身,让当地不会出现“天子”。

随着朝代的变迁,这七只石狸不再隔街,对着桥,而是放在桥畔,而且各有其名及含义。

月是中秋明,中秋的月亮最明亮。我静等21日15中秋夜。为了日子能过得圆满,所以,我要望着月亮许愿。于是我今天先许了一个愿:希望我和朋友们每天日子能过得很圆满,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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