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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有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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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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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香自故乡来

我近段时间清晨在公园晨跑早锻炼时,远远地就闻到了一阵扑鼻的香气,一阵金风吹来,路边那一棵棵婆娑的桂花树,随风摇曳起来。桂花纷纷扬扬地飘落在地上,就像给大地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地毯。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宋代诗人谢逸《咏岩桂》的诗句来“轻薄西风未办霜,夜揉黄雪作秋光,摧残六出犹如四,正是天花更着香”。我于是停下脚步,驻足观赏起这香气扑鼻的桂花来。望着眼前满树飘香的桂花,我的思绪一下子就被牵回到我离别三十多年的故乡。

我的故乡在苗乡城步。在我家老屋不远处的菜园里有两棵桂花树,一棵是金桂,一棵是银桂。那是我亲眼看着妈妈从别处移栽过来的。这两棵桂花树经过几年的茁壮成长,已经变得高大、壮观起来。

远远地,我就能闻到了一股扑鼻的香气。一阵微风吹来,那两棵婆娑的桂花树,随风摇曳起来。那桂花好似金色的蝴蝶,好似银色的彩带,缠绵的飘呀飘,飘落下来,飘到了地上,树上掉下来很多桂花,在远处一看,就像树上掉下了黄金似的。走近细看,只见这两棵桂花树长满了层层密密的叶子,如同绿色的翡翠一般,把金黄和银白的桂花遮得严严实实。想要看到那金黄和银白的桂花可不容易,需要人凑近去看,有一些桂花像害羞的小姑娘,含苞欲放,样子也十分可爱。再仔细看看桂花,只见一片片椭圆形的叶子,衬托着金色的小花,好像几个胖娃娃躺在一个摇篮里。贴近一闻,一阵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使人百闻不厌。

再靠近仔细观察,原来桂花不是一簇一簇,而是一朵一朵的,只不过它们挨得很近,粗看就像亲兄弟一般,黏在一起,不分开。仔细观察还发现一些晶莹的露珠原来在滋润着桂花。桂花树的树枝飘逸,碧枝绿叶,飘香怡人,四季常青。在秋日里,我们享受着桂花送来的清香,缠绵而悠长。桂花树的树干粗壮,包裹着棕黑色的大衣,树干长得还非常茂盛,密密麻麻,枝头上都是一片片墨绿色,像绿色的碟子停歇在枝头,那样子真是漂亮极了!

每到秋天,桂花就散发出迷人的香味,人站在很远的地方就能够闻到。桂花的香气浓郁而醉人,其香味稳居百花中的首位。金桂开的花是淡黄的,银桂开的花是白色的。它们的花都十分的小,直径都不到三厘米。金桂中央的花蕊也是黄色的,银桂中央的花蕊也是白色的。花粉都比较多,看上去挺可爱的。这两棵桂花树长得十分繁茂,叶子浓而密,叶片相当多。桂花一朵挤着一朵赶集似的都探出头来,藏在浓密的叶片之间若隐若现。金桂花刚开的时候是淡黄色的,开到茂盛时变成金黄色,香味也更浓烈了。等它要凋谢的时候,就变成了土黄色的。一阵金风吹来,它们好似金色的蝴蝶,好似银色的彩带,缠绵的飘呀飘,飘落下来,飘到了地上。桂花的香味非常清雅。那真是令人陶醉。我和妈妈常常在桂花飘落到地面上之前,就在地面上铺好报纸或者塑料薄膜之类的东西,去迎接飘落下来的桂花。我们有时也会把衣物或者雨伞之类的东西挂在桂花树的枝条上,然后用竹竿去打落枝头上的桂花。最后将桂花收集起来,晾晒烘干供需要时食用。

桂花的用处很大,妈妈常用它来泡茶,有时也用它来做桂花糕,或做圆子馅儿。我最喜欢用桂花泡茶。当星期天的中午,我坐在阳台上看书的时候,就喜欢泡一杯茶,然后轻轻的抓几朵桂花放于水中,顿时,桂花在水中扩散开来,同时散发出沁人心脾的香味。我喝上几口桂花茶,舔一舔嘴角的桂花碎屑,再一次去品味一下唇齿间依然残留的点点幽香。端起一杯浓茶,用杯盖轻轻拂去上头飘着的浮沫,抿一口,在苦涩而甘甜的醇香中流连忘返。再拿出一本书来阅读,很是享受,仿佛在人间仙境中一样。

宋代诗人吕身之曾作《咏桂花》诗 “独占三秋压众芳,何咏橘绿与橙黄。自从分下月中种,果若飘来天际香。清影不嫌秋露白,新丛偏带晚烟苍。高枝已折却生手,万斛奇芬贮锦囊。”赞美桂花的一家独秀,超群绝伦。同时歌颂桂花不是凡俗之物。正如杨万里诗所说“不是人间种,移从月中来”。

桂花虽然不像牡丹那样雍容华贵,不像兰花那样小巧清秀,也不像腊梅那样严寒傲骨,更不像荷花那样出污泥而不染。但她的最大特点就是默默开放,并把沁人心脾的花香无私地撒向人间。她默默无闻地为金秋散发阵阵芬芳,为人们送来浓浓的花香。

我喜爱秋日的桂花,更喜欢妈妈菜园里那两棵高大而挺拔的桂花树。因为那里的桂花美,那里的桂花香,那里的桂花还曾经成为我们舌尖上的美味。

我爱秋天,更爱秋天的桂花。因为桂花点尽三秋,桂香弥漫故乡。桂花香自故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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