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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有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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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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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雪

我的故乡——苗乡城步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故乡的冬天最美的时刻就是下雪。在我的记忆中,故乡的雪时常会有,故乡的雪在每年的年底都会如期而至!虽然我已经离开故乡三十五年了,但是我仍然忘不了故乡的那个冬天,忘不了故乡那大雪纷飞的场景,那是一个银装素裹的美丽世界,那是一个冰清玉洁,晶莹剔透的美丽家园!

隆冬时节,故乡的山坡和田野开始变得一片枯黄。山里和田野里的土地也已经不种庄稼了,在这个时候大家一般都呆在家里。山坡上,稻田里只会有一些农作物的秸秆,而这些东西就是冬天里的柴火,它的作用就好像是城市里的天然气。大部分的树木都已经没有什么树叶子了,树叶子都已经枯黄凋零,随处飘落在地上,树上只留下光秃秃的枝条,不时有微风吹过,脚下的树叶就会迎风飘舞起来。

故乡的冬天,有一种独特的风范景色,它虽令繁花藏尽,而那漫舞的飞雪,却有一种别样的风韵。那里每年冬天都会下雪。纷纷扬扬的雪花漫天洒落,堆积在田野中,飘落在山坡上。厚厚的,软绵绵的,像是给故乡围上了一条洁白温暖的大围巾。唐朝大诗人白居易曾经在《夜雪》中有过详尽的描述“已讶衾枕冷,复见窗户明。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冬天下雪时,最高兴的还是我们小朋友们。我们不畏寒冷,迎着凛冽的寒风,在那柔软的地上打雪仗。一个小朋友坐在雪地上发呆,猛地一个雪球向他飞来,他立刻就变成了一个大花脸;有的在冰上做着各种优美的动作,真像一位专业的舞蹈家;我们欢乐的跑来跑去,脚下不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我也总会和小朋友们一起去堆雪人,打雪仗。我们在雪地里来回奔跑,因为地面很光滑,一不小心就有人摔倒了!堆雪人的小朋友就更多了,我们先用很多雪堆成大雪球,做雪人的身体,再用小雪球做雪人的头。然后再用木炭做雪人的眼睛,用红萝卜做雪人的鼻子,在堆雪人的时候,我们还一边玩一边闹,互相向对方扔雪球,凉冰冰的雪粉落在脸上,就像在夏天里吃到了冰沙。有的雪还会落到自己的脖子里,特别的冰凉!在快活热闹的尖叫声中,我们小朋友一个个也都变成了小雪人……

小时候,我们在雪地里踩脚印也是一件相当快乐的事情。雪花刚刚飘落在地上的时候,在地面上铺了薄薄的一层,我们会选择鞋底有花纹的鞋子,小心翼翼地在雪地上印下漂亮的图案。等雪花漫漫地大起来,小树枝上都落了厚厚的一层雪,这时候轻轻拉住树枝再迅速放手,无数的雪粉会猛地弹出去,眼前白茫茫一片,满头满脸都落满了冰凉的雪粒,真是又刺激又舒服。雪越下越大,洁白的雪花像棉絮一般铺在地上,真像一床柔软的棉被。整个田野顿时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银装素裹,洁白静谧。在万籁俱寂中,它显得异常的冷峻,在白雪的覆盖下,它又极其的洁净。真是漂亮极了!

故乡的冬天,时而晴空万里,时而飘下鹅毛般的雪花,时而落下看不见的雪粒。雪花从天而降,十分温和。每到冬天,这里变得冰清玉洁,晶莹剔透。雪花漫天飞舞;树上挂满银花;房屋上披上了玉装;大地白茫茫的一片,像铺着一个洁白的大毯子。这简直就是一个童话世界。雪停了,这天下就成孩子们的了。孩子们在雪地里做着自己想做的事,玩得不亦乐乎,他们三五成群的嬉戏,孩子们生性顽皮,玩得手冻得通红才肯去烤火。雪景最美的地方要属山地里了。站在山脚下,映入眼帘的是白茫茫的一片,大地换上了银装,光秃秃的树枝上“开满"了白花,有的像银条儿,有的像茸毛,一簇簇紧挨着,把大树装点得更加美丽。松树林里的树尖上顶着一束白花,漂亮极了。透过薄薄的积雪,依然能够看清它的松针的苍翠,让你不得不慨叹它的挺拔高大。小溪也像披上了一枚枚的鳞片,到处都是白茫茫的,到处都是闪闪的发亮,使人流连忘返,这个世外桃源般的景象,使人终身难忘。伫立在山顶,鸟瞰山下,就如同在白纸上洒下几点绿墨……

我在淡定中回味着童年的梦幻,青年时期的激情,中年阶段的得失,把几多复杂的情感都深深地埋藏在心底。低首,静静地思忖,慢慢地回味,岁月在给予我们沧桑的同时,也馈赠给了我们丝丝缕缕的温馨。

故乡的寒冬,属于长风,属于冷月,属于白雪,尤其属于纵酒高歌的诗人。唐代诗人白居易在《问刘十九》中有详细的描述“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在一个风雪飘飞的傍晚,诗人邀请好友前来喝酒,共诉衷肠的情境。整首诗的语言清新自然,如话家常。朋友之间诚恳亲密。读来朗朗上口,令人回味无穷。

我特别喜欢故乡的雪。我喜欢它的清浅淡泊,喜欢它的安然寂静,喜欢它的洁白无瑕。世界上没有哪一样东西能有雪花这般的素简,这般的纯洁!世界上再也没有哪个物体可与白雪一样洁净,怡然和美丽!这不禁让我想起唐代诗人柳宗元在《江雪》中的诗句来“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这首即景抒情的名诗,描绘了一幅冬日里临江垂钓的图景,凸显了一个在雪天独自钓鱼的老渔翁形象。诗的意境非常幽远。诗人通过寒冷、寂静的描写,突出了老渔翁的孤独,借此来抒发诗人的寂寞情怀!

2022年11月30日超强冷空气横扫全国,气温骤降。故乡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但故乡的第一场雪,似乎比以往要来得更早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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