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杨玉凤的头像

杨玉凤

网站用户

随笔杂谈
202006/02
分享

山行随笔

2019-11-15


周六接到老年大学音乐班朋友邀请,去野外踏青郊游。


翌日,早晨八点多我们便乘车出发了。路上并无车随马龙的盛况。我们一行十八人乘坐一辆中型客车,路面不平,车便辚辚向前,如此颠簸一点儿都影响不到大家愉悦的心情。

沿途不乏秀色美景。路两边那浓郁的绿迎面扑来,陂池中的积水也愈发清绿了,田间小苗刚刚认垄,好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车乘大约一个半小时,就抵达了目的地。一个尚未形成规模的山庄出现在我们的眼前。我的目光一下子被十多只威猛的大鸵鸟们所吸引。哇!这就是世界上最大的不会飞行的鸟吗?车子还未完全停稳,我就第一个冲下车去,在得到主人允许后便迫切地来到铁质栅栏边。鸵鸟们刚刚还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或眉眼传情,或低低私语,或轻啄相亲……此刻却都齐刷刷站成一排,警觉地望着我这个不速之客,眼神中有探寻,也有些许敌意。忽然它们中最大的一只鸵鸟摇摆两步走出队列,两条粗壮有力的长腿支撑着硕大的身体,黑色的羽毛在阳光下闪着亮光,又细又长的脖子上是小小的呈三角形的头。一双黑亮的眼睛中射出凛然不可侵的锐利。我连忙掰了一小块面包扔给它,可它却满是一副不食嗟来之食的样子。我技穷了,不敢再靠前。(因为班长在车上就嘱咐大家不要和鸵鸟们亲密相触,它们的主人在我们来的前一周就被一只鸵鸟踢伤住了院)又不舍离开。喂鸵鸟的大哥看出了我的窘境,打了几个响哨。说也奇怪,那些严阵以待的鸟儿们一下子变得友好了起来,我连忙举起了相机,一只身着灰白裙子的鸵鸟一看我将镜头对准它,立刻把脖子伸得高高的,摆了个很酷的姿势,它边上那只温文尔雅的鸟也羞答答地将头靠向它的同伴。


和鸵鸟比邻的是一群驴。大大小小几十头,它们可比鸵鸟欢儿实多了。而且一点都不怕生,管你谁来,它们依旧不管不顾地互相推着,挤着,撞着,闹着……


最有趣的是一群小香猪。这群小猪个个憨态可掬,难怪主人又叫它们“迷你猪”。这些小香猪有绝对的自由。它们都各自散在山边的草地中,自在地各行其事儿。有一个劲儿贪婪觅食儿的,也有个别吃饱的懒洋洋地卧着睡大觉,不想吃也没觉儿睡的就拖着及地的大肚皮在草地上悠闲地散步。当它们一看到我们身上的五颜六色时立马慌了神,都快速地向林中跑去。我担心它们跑远了,主人说“没事儿一敲钟它们就跑回来了。”我一听来了兴致,想亲自敲钟试一下。主人笑了,带我来到一棵大树下将钟锤给了我,我用力敲了几下挂在树杈上的铁铧子--噹--噹--噹……钟声就像集合哨一样,小香猪们听到钟声后从不同方向一齐聚拥过来,站在那儿望着我俩仿佛在说,主人咋还不开餐呢?那神情真让人忍俊不禁。


这家还养了几只狍子,一群山羊,除鸵鸟和驴分别用铁栅栏圈养,狍子,小香猪,山羊都用木栅栏,其实都是隔而未隔,界而未界。


依依不舍告别可爱的动物们,我们便跟着班长沿山路向上走。山是令人愉悦的绿,天是寂寂的蓝,脚下是坚实而又松软的沙。习习的山风不时送来丝丝凉爽,何需琼瑶仙境呢?置身在这难觅的幽静与温馨的时光中,想象着在漫长的岁月里造物主在这里尽情卖弄着它无所不能的创造力,该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


又走了大约十多分钟,隐隐听到流水声,寻声找去,一条小河出现了。河身时而宽时而窄,时而直时而弯,河中布满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石头,因此河水就被溅得浪沬横溢。河水却愈阻愈勇,一股劲冲下去。清亮亮的河水畅畅快快驰骋着,哗哗的流水仿佛痴情地为谁欢歌着。河的两岸绿草如菌,其间的点点嫩黄尤其悦目。我不由近前细赏,这花叶子硕大,形似荷叶,一朵朵深深浅浅的黄花俏皮地挺在纤细的嫩茎上,像极了贴着花黄的古代仕女,庄重中透着一丝羞怯。没人能叫出它的名字,可它却一点儿也不自艾自怨,就这样独自芬芳着……它的淡雅让我汗颜,燥热的心头有被一股清凉清凉的水冼过一般。此刻什么人情事故,什么物欲杂念,什么得失悲欢……都被洗濯得干干净净。

班长说此景适合拍照,并主动承担起了为众美女帅哥拍照的任务。于是一张张人与人,人与自然和谐美好的画面便被镜头留存了下来。为了回报庄主的盛情与自然的馈赠,人们陶醉地歌舞了起来,笑容,歌声,舞姿与青山,绿水,蓝天自然融为一体,人人浑然忘我。

我更在自然的永恒中找到了永恒的生命。


一种诗情在心中涌动:

绿浓粉重春已深,

幽山藏景有人问。

物我承欢两相悦,

未别访期已在心。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