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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州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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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00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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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蚊”(杂文)

               汴州月明

 

蚊子这个鬼东西是自然界繁衍最快,最讨厌的东西,它有着庞大的家族体系,在这个家族系统中,最厉害,最凶残,最贪婪的莫过于夜蚊子,它虽生的十分的渺小,可却嗜血成性,人们往往防不胜防,非常的厌弃。 

据有人考证,夜蚊子也分为三类:一类是疟蚊,体长10毫米,灰黑色;二类是斑蚊,体长10毫米,黄褐色;第三类是大蚊,体长15毫米,这类蚊子不食动物血,吸食花粉。

每到夏季,这些吸血鬼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千军万马,蜂拥而至,满世界乱串,特别是那讨厌的嗡嗡声,搅得人心神不定,厌恶之至。

晋朝人傅选曾著《蚊赋》,对蚊子进行了传神的描绘:“肇孟夏以朋起,迄季秋而不衰。众繁炽而无数,动群声而成雷。肆惨毒于有声,万餐肤以疗饥。妨农功于南亩,废女工于杼机”,可见蚊子之害何等的厉害。

到了唐代,有人作了一首《江山蚊子》的诗:“摇狭翅,亚红腹,江边夜起如云哭。请问贪婪一点心,腐肉填饥几多足?……”形象的勾画了蚊子贪得无厌的本性。

对于蚊子的厉害,想必每个人都领教过。小时候,在农村,每到夏天的晚上,母亲总是把竹床抹洗的干干净净,然后,我们兄弟就把竹床抬出屋外乘凉。到了盛夏,天气太热,只得在外露宿。记忆中,大人们边摇扇,便讲些鬼怪故事,我们小伢们总是挤进去听,一方面是有点怕,另一个因素是想“蹭风”,蚊子的嗡嗡声、故事的讲述声、摇扇子的拍打声,声声入耳。还有萤火虫也在夹空打网,扭着细腰光临,一闪一闪的,忽明忽暗,构成了夏夜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有时,故事听累了,我们不知不觉睡着,母亲就在旁为我们兄弟驱赶蚊子。劳累了一天的母亲有时也会睡着,我们就会被蚊子咬醒,一抹,身上到处都是血,母亲就端来热水为我们洗,擦、敷,然后擦一点清凉油,花露水、绿叶膏之类的东西。感觉凉飕飕的,也止痒,消肿。

儿时的记忆里,还有一桩事,想起来令人惊悚。说的是某年夏日的某一夜,公社民兵抓到一惯偷。也不知是哪个出的馊主意,把他捆绑在公社院子的一颗大树下,动弹不得。后来,值班的人睡着了。到了后半夜,这个家伙杀猪般的嚎叫,把值班的人吵醒了。走近一看,这个小偷浑身是血,身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的活蚊子,死蚊子。当即把绳子松绑了,用水清洗,关到仓库里,派人看守。用蚊子惩治歹人,这还真是一大发明。

现在的蚊子似乎是越来越厉害,繁衍的也异常迅速。我常想,经历了一个寒冬,它们怎么都没有冻死呢?一到夏天,忽地一下钻了出来,令人诧异。

过去,夜蚊子比较遵守职业操守,一般白天不活动,只有到了晚上,才肆无忌惮的攻击人畜。但如今有的蚊子也象人类中的某些人不讲操守,天尚未黑,便迫不及待的开始嗡嗡叫,四处乱串咬人。

近年来,我的办公室不知从哪里来的这么多蚊子,还不到下晚班的时候,居然开始咬人了。有时候,加晚班的时候,一开门,按动开关,嗬,一屋子的蚊子在歌唱,真是“蚊”声鼎沸。我打开窗户,试图放它们走,哪知它们根本不想走,反而把外面的蚊子招惹进来了。我便把空调开到最低档,把这些该死的吸血鬼全部冻死。哪知,蚊子享受到空调的滋润后,不但没有冻死,反而叫的更欢了,声音更大了,也更威猛了。常常将我的身上咬的又痒又痛,血迹斑斑。有的蚊子咬人是悄无声息的,这种蚊子比唱着歌儿来咬人的蚊子更阴毒。

由自然界中的蚊子,我想到了人类中是“人蚊”,的确是与蚊子有惊人的相似,贪婪,嗜血成性。近年来曝光的那些落马的高官,在东窗事发前,哪个不是正襟危坐,一本正经,要做人民的好公仆,殊不知,暗地里却巧取豪夺,吸食百姓的血汗,贪无止境,从最初的几万、十几万、几十万,到上百万,乃至上千万,最终如蚊子一样,落得个血胀而死。

比起自然界的蚊子,“人蚊”更加阴险、狡猾,贪婪。因为自然界的蚊子,据说雄性蚊子一般不吸血,只是雌性蚊子交尾后嗜血,而“人蚊”无论雌雄,吸起血来都是不眨眼的。

现在社会物质发达,人们发明了蚊香、灭蚊烟、电蚊拍、电光蚊片等可以有效的对付自然界的蚊子,让它有来无去。可是,对于“人蚊”,灭蚊工作还相当艰巨。不过,我们相信,随着民主法治的日趋完善,灭“蚊”力度的加大,无论多么狡猾的“人蚊”,最终必毙命。 

    

                                    2008.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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