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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州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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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0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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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将(随笔杂谈)

            汴州月明

 

麻将,据传起源于明代,人称国粹。现如今,只要有国人的地方,就有麻将。麻将,已切切实实的渗透到了我们的生活之中。

在我们这个江汉平原小县城,经济虽欠发达,但麻将业却相当的红火。麻将馆、晃晃馆到处可见。宾馆、酒楼、茶肆、小饭馆、按摩室等都备了麻将桌,以招揽客人。就是一般普通人家,也都备有12张麻将桌,特别是麻将机兴起之后,几乎家家户户都有麻将机,麻将业更是方兴未艾。

每逢周末,一些人就电话预约打麻将,各有各的圈子,因为经济实力的关系,打大番的找腰包硬的,打小番头的找小哥们,真是“麻以番聚,人以银分”,各得其乐,乐得其所。逢年过节,亲友探访,婚丧嫁娶,红白喜事,乔迁庆典等活动,是少不了麻将的。尤其是吃酒,主人总是极力挽留客人打麻将,似乎客人不打麻将,既不热闹,东家也显得没有面子。所以,一场宴席吃罢,喜的喜,忧的忧。

自从南方深圳的“晃晃”在我们这个县城软着陆后,那可不得了。来势凶猛无比,传统的麻将算番打法逐渐被“晃晃”所取代,男女老少齐上阵,大打晃晃战。这个晃晃,因为可以“买码”,带赌性质,可以说是个无底洞。有的人一根烟还没有抽完,就输了几百乃至上千,还不知是怎么输的。打牌的、看牌的、议论的、买码的围成一团,乱哄哄的,已失去了娱乐休闲的乐趣。

曾经有个笑话,说的是一个疯子看见有人在抓码,他也抓了两颗麻将,结果赢了。等到第二次再抓时,却输了,于是跑人。众人抓住他,有人说这是个疯子,真是哭笑不得。

女人打晃晃是高手,男人根本不是对手。如果男女混打,那男人必输无疑。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四个女人坐在一起,那更是了不得。她们打牌牛得很,打的是风驰电掣,龙飞凤舞,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速度之快,动作之潇洒,令我辈望尘莫及。赌金之大,令人咋舌。一场晃晃下来,少则几千,多则上万输赢。有的人晃晃上瘾,夜以继日打的是面黄肌瘦,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有的打得是妻离子散,家庭解体;有的打得是跌入了无底洞,回天无术,悲剧频发。

这是10余年前发生在城区的一个案例。有一个女人打晃晃输了20多万,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此女是个“二婚”,因为有几分姿色,找的是一个“童子伢”。老公是个出租司机,起早摸黑赚几个辛苦钱,这个女人闲来无事,迷上了晃晃,日夜打个不停,运气也是倒霉,总是输,但她个性强,不服输。结果是越输越打,越打越输,最后是水里赶月亮,越赶越深,把丈夫的几个血汗钱输个精光。丈夫的劝告她不听,为此夫妻争吵不休。有一天,她大输之后,忽然良心发现,觉得对不起丈夫,于是给丈夫写了一封遗书,准备向这个花花世界告别时,忽然手机铃响,一个晴天霹雳消息传来,她的丈夫出车祸了。等她赶到医院时,他们夫妻已是阴阳两隔了。丈夫的突然离世,给她的震撼很大。据传,因为长期缺乏她的爱,她的关怀,长时间的超负荷运转,加之老是争吵,心情不好,以至酿成惨祸。从此,她发毒誓,再也不打这个鬼晃晃了。

但麻将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就像鸦片,一旦上瘾,是难以克制的。二十多年前,在我的家乡有一个货运司机,人精鬼精的,跑运输发了一点小财,只要一有空,就像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一样泡在麻将馆里,老婆的话只当耳边风,气的老婆要和他一刀两断,但他不愿两断,表示不再打了。老婆说,你的话鬼才相信,他一气之下,“挥刀自宫”,将自己的右手中指前一节斩掉,(那是他摸牌的敏感手指),血淋淋的。婚姻是保住了,可却落下了残疾。可是,过了几年,又旧病复发,瞒着老婆又偷偷打牌。

因为麻将,还引发一些悲剧。几年前,我与一警察朋友闲谈,说是某派出所去抓赌,几个人在楼上打的正欢,得知被包围后,关掉开关,慌不择路,一个人从没有护栏的二楼上坠落,当场摔断了腿,落下了终生的残疾与遗恨。

有人说,麻将是个鬼,害人不浅。其实,麻将本无罪,只不过是一种娱乐工具而已,逢年过节,亲朋好友聚会,小玩,也不失为一种联络情感的交流方式。但如果以赌为目的,那就起了质的变化。但有的人偏偏不信邪,就是要玩的心跳,结果,有的搞的倾家荡产,家破人亡。有的贼心乃起,去偷,去抢,甚至杀人越货,最后把自己也玩的不见了。

红尘之中,有着太多的诱惑。麻将,就是一个最大的温柔的隐形杀手。其实,麻将本身无错,这就好比刀一样,具有两面性,用它来切菜,无疑是生活的好帮手,如果用来行凶,便是杀人的罪魁祸首。麻将亦如是,小打小玩,是生活的调节器。但如果以此为赌,那它伤害的不仅仅是自己,同时也伤害了别人。

真是一副麻将喜相逢,人间多少事,都付慨叹中。

 

                                       2020.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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