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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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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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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如此

大概在3月的早些时候,宜良县宝洪茶禅诗会将要继续举行的消息,就从宝洪茶苏天水、宜良作家协会主席刘伟二位老师的口中听说。彼时,欣闻此事,颇有期许。

中国传统文化,无论是“有佳茗而饮非其人,犹汲泉以灌蒿莱,罪莫大焉;有其人而未识其趣,一吸而尽,不暇辨味,俗莫大焉。”“宁静致远,道法自然”,还是“茶禅一味,梵我一如”,其要义皆是追求人与自然和谐玄妙浑然通灵之境,所不同者,儒家讲推己及人、惜之爱之,道家虚无如一、浑然一体,佛家以茶助禅、青灯孤寂。因此,从这字面意思理解,禅茶诗会,有禅茶、有诗,想来是儒家和佛家的结合,我对此毫无研究,对佛家思想也知之甚少,如此从字面上牵强附会,胡思乱想瞎琢磨,也不知妥否?但无论是儒释道何家,终归是高朋贤达、文人雅士、奇人怪客齐聚,少不了酣畅笔墨,离人风骚。抑或曲哥和寡、孤芳自赏,抑或下里巴人、道近易从,皆是吾辈向往陶怡情操之妙地!

认识宝洪茶,后于认识宝洪寺。何故?

原因其实也简单,我不是茶道中人,对茶,实无执念和偏好,《茶经》中说的茶具、茶器、茶艺一窍不通,只在小说奇怪中见某某茶,普遍称谓:口唇茶,需未满十八岁之青春少女,在日出之刹那,登半山云雾,在朦胧中,用樱桃小嘴采之,然后乘与竹篾一类篓筐中,因其不占皮肤,故未有所谓汗渍。恰其时晨露滋润,阳气初生,传说此种茶,少女之香与茶之自然禀赋最是玄妙契合,最是难得且高贵。那时,读到此妙处,必闭目,心潮澎湃,憧憬向往识得之,然则,我实在是孤陋寡闻得很,至今也未在现实中得见。

为什么认识宝洪寺在先?也是机缘巧合,大概在两年前,我有幸到县民宗局跟班学习,恰好,福建人,苏天水苏总,发愿修复重建宜良名寺宝洪寺,由于修复重建的前期筹备工作民宗局参与较多,因而先认识了宝洪寺。后经民宗局老李师及苏总几次的简单知识普及,方了解宝洪茶与宝洪寺之丁点关系,以及福建僧人、茶与宜良宝洪村之缘分。茶因村寺得名,寺村以茶飘香。

上面说先认识宝洪寺,后认识宝洪茶,并不是说在来县民宗局跟班学习前,就不知道宜良有宝洪茶。毕竟,宜良县城较小,只需饭后压压马路,宝洪茶新茶上市的新闻,总在显眼的位置,被好茶爱茶吃茶的人用大写的黑体字在硬纸板上或闪烁的霓虹灯上“显摆”出来,如此“招摇”!想不得见也无可能。更何况,宝洪茶之于宜良人,实是馈赠亲朋的无上佳品名片。所以,我所说的先后,其意是在民宗局,才对宝洪茶的来历和渊源有些许的认识了解。这就好比在熙熙攘攘的商业街上偶遇一惊为天人之丽人,终究只是一目、饱饱眼福张张嘴惊叹而已。但,倘若恰有朋友认识,或偶然在饭桌或茶室邂逅,静下心来一叙,互通姓名,天南海北东拉西扯,琴棋书画闲言碎语,方算是“认识”。

话说到此,不得不提宝洪寺修复重建。其艰辛曲折、万般磨难,若要一一道尽,恐怕只有苏天水苏总才能诉说得清楚,抑或,曲折太多,恐其也无法一一讲的明白。我所经历之皮毛,仅仅在于来回于宝洪茶厂与公务楼、县委三者之间穿梭。在宝洪茶厂找其地形图、范围图、厂区图,反正都是图纸。在县委、公务楼等会议室为费尽心思谋划重建禅诗的领导小组端茶倒水,后勤服务。也有,在重建修复前期,参与丈量征地,并怀战战兢兢之心,计算补偿款项。

其间,曾到宝洪寺原址及茶山一回。但,来去匆匆,停留不超两小时,又因为属工作性质,未能静下心来体会,实是有些遗憾。此时想来,除来回途中道路坑坑洼洼,高低颠簸,尘土飞扬外,恐怕也仅只有宝洪茶厂苏总办公室的茶香和半山的茶树绿意了。哦,对了,其实还有一最印象深刻之物,乃是苏总的强身健体之武器,初看,怎一个大字了得。

所以,如上原因,我其实是向往今年3月31日举行的宜良县第二届宝洪茶禅诗会的。但,终是没有成行,原因也不在此赘述。

夜来遐思,茶山上必是热闹非凡。书家泼墨挥毫,力透纸背,直抒胸臆;画家酣畅淋漓,谋篇布局,尽情恣意描幕春雨烟霞(实话说,今日早间,宜良县城仿佛一夜到冬,冷的有些不平凡,这雨后的春,恐怕有些冻意);诗人意气风发,精神抖擞,洋洋洒洒千篇万言。

诗会上,或轻声燕语、或激情高歌,各抒己意,各展才华,引得知己三两颔首点头、闭目畅游,精彩处,必然吆喝赞赏,掌声如雷。茶艺表演,必定烟霞蒸腾,古筝竹笛悠扬迷醉,纤纤素手拨弄炽烈炭火,小壶精致,满溢清茶一觞,十里飘香。

还有斗茶、采茶、炒茶、品茶,哎,想来怎么口水直流呢?算了,自己咽下去,也算是在脑袋里品了一茶。不想了,也不写了,小诗一二,(不以古诗平仄韵律对)寄希望于来年成行。

山中朦胧春带雨,

十里飘香意正酣;

素手撩拨枝头动,

茶禅一味法自然。

山因村得名,

寺只仿古方;

茶本无禅意,

心物独两忘。

2017年3月,记于宜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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