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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祥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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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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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午夜,煮茶听雨

隆冬午夜,冷风漫舞,冬雨飘临,沙沙的雨点,轻叩着玻璃窗,如敲击着心里那口沉寂已久的钟,多么期盼有人常来轻敲慢击,驱逐去心底的孤寂。

透过落地窗,在桔色的灯光里,金色的雨丝编织着一张巨大的网,把万物都紧紧包裹在漆黑的雨夜里。突然,感觉自已也是只被囚的鸟,多想穿越这层层金丝网,朝着太阳飞去。

凄冷的夜风,吹着街道两边一排排举着光秃秃枝桠的梧桐树,呜咽着,顶着冬雨向着隆冬深处钻去。窗外,灯火阑珊,风雨未停,夜未央。

时下,应该是飘雪时节,雪未始,雨却不约而至。“冬雨不成雪,北风寒未深。”抖落一身疲惫,先静听,斜风细雨轻叩窗棂的韵律;再盼望倾听,雪花,飘落下来的声音。

冬夜飘雨,煮一壶茶,捧一本书,再听首歌。茶开雾漫,袅袅茶雾在室内徐徐弥漫开来,缓缓地向窗外飘去。如位仙子欲乘风雨归去,赴琼楼玉宇,起舞弄清影。一盆火,温暖了一间屋;一壶茶,温暖一个人的心;一首歌温柔了一个人的情;一杯酒,微醺了雨夜飘泊的灵魂。哪怕是隆冬凄雨夜,哪怕是有再多的伤痛,依旧会感谢明天阳光的明媚。

夜深雨疏,细雨如丝。窗外的长青树叶在细雨里浓绿如墨,在桔黄色灯影里,摇曳多姿。叶子上的雨珠滚落在地,如粒粒播撒的红豆,也如颗颗萌动的春心。

隆冬午夜,煮茶听雨,如听首冬日里的恋歌。季节不同,听雨的心情也会不同。煮茶,越煮越浓;品茶,越品越淡。时光飞逝,物事人非。有的人走着走着心就走远了,有的人聊着聊着,永远就没有了音讯。离别也是种别样的忧愁,伤感的离愁。只有在雨后的彩虹里,慰籍着片片心痛。

“人生多少春秋里,留住一冬季”。隆冬雨夜,人闲花落,听雨如听禅。听雨打瓦片的清脆如磬,听雨打芭蕉的多情善感。在雨幕的光影里,在春茶的芬芳里,在老酒的醇香里,在老歌的苍桑里,灵魂已不知不觉中随一缕茶雾飘向远方……

白马少年策马走远,人面桃花的女子盛妆出嫁了,美丽的往事都已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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